“小墨姑娘,我知道你怨我,之前在夜總會門口我對你的態度不好,其實我一直很後悔,所以今天才想來跟你道歉的。”清婉打斷我的話,吸著鼻子要哭不哭地道,“因為替你們打了掩護,周知一直怪我,我怕他在背後黑我,所以一直監視著他,知道他對你不利,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清婉嬌滴滴地說著,好懸沒給我哭一鼻子:“可是,可是我到底還是來的太晚了,你都被周知打傷了我才過來,確實沒有保護好你。我本來想跟你賠罪的,但恐怕又給你留下了壞印象吧……”
“你,你胡說!”我對這個人已經徹底服氣了,本來我想跟她對質,但肚子疼的我實在忍受不了,神誌都不清醒了,何況跟她理論,所以隻抓著宋陵南的胳膊,情緒激動而氣若遊絲地道,“疼,我肚子好疼,不要讓清婉,不要讓她……”
我想說不要讓清婉跟我一起,她絕對會害我。我明明說的是實話,清婉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很不好看,像是我侮辱了她似的,微微低著頭往容易肩上靠,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宋大哥,我的車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我還是,我還是不跟你們一起了吧。”清婉紅著眼睛,故作姿態地道,“我怕會,會影響小墨的心情。”
宋陵南在我喊疼的時候就已經大步地離開了那個地方,是容易那個不明事理的犢子在那勸她說:“唉,你就別客氣了,位大姐她也不是那個意思,她平時很好說話的,估計疼的狠了。”
“你也別去你的車上了,宋陵南現在不能開車,你一個人開車我又不放心。”容易一邊提防著大蛇,一邊勸清婉,“看這畜生還虎視眈眈地看著你呢,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走啊。趕緊別墨跡了,唐墨的情況沒法等咱們。”
說著,到底還是把她帶上了他們另外開來的一輛車。
宋陵南抱著我坐在後座,不停親吻我的額頭、臉頰,想要安慰我,但我疼的神誌不清,連跟他說一句我沒事都做不到。而且這個時候清婉一直從後視鏡裏看著我,那眼神又諷刺又怨毒,好像她才是人生贏家,我不過是個螻蟻草芥一樣,氣的我兩眼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其實我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衝動,但我頭一次遇到這麼表裏不一的女人,背地裏明目張膽地害我,在人前卻裝作白蓮花一樣無辜可憐,簡直是精神分裂的典型,尤其看到不明所以的觀眾被她蒙蔽的時候,我就特別想撕裂她偽善的麵具。
但一時半會兒的我卻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充實自己的言論,這也是我為什麼那麼生氣的主要原因。
我真是被她給氣到了,就連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在和她打架,不過就算在我的夢裏,我也從頭輸到了結尾,簡直都要有陰影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跟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似的,虛弱的不像樣,宋陵南無比心疼地看著我,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而且自打我醒了他的目光就始終盯在我臉上,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孩子沒了?”我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肚子,依舊平坦,所以我也分不清楚孩子到底有沒有事,看到宋陵南的臉我就更慌了,拽著他的手問我到底怎麼了。
宋陵南卻一把將我抱緊了懷裏,久久都不放開。
他這反應真把我嚇到了,我把臉埋在他胸口就開始哭,宋陵南這會兒才如夢初醒地道:“孩子保住了,茗熙給你輸了些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