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心不穩,幾乎一下子就跌了進去!
倉皇間,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推我的人,赫然就是我盡心盡力尋找著的葉離!
她仍然苦著臉,眼眶通紅地看著我,一副逼不得已的表情,可我心裏不禁開始懷疑,如果她真的還拿我當朋友,怎麼會繼而連三地害我呢?
就算她真的有苦衷,難道害了我就能解決她的問題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就茫然而失望地看著她,可她卻不願意看到我似的,直接把棺材蓋給關上了。所幸這個地方不是很高,不然我這麼直接摔下來,就算我不受傷,也非得流產不可。
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漆黑的棺木,我心裏一片冰涼,從而知道我這麼貿然來找她的行為,真的錯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怎麼從這裏出去……
我記得這地方是一個地道,當時我們就跟著那個邪祟一路從地道出去的,所以就想也沒想的順著記憶中的路徑往前走,不過,就在我來到印象中的出口時,卻發現那兒已經被人用水逆給堵住了!
誰幹的啊!
我瞬間慌了,茫然地打量著四周,頓時明白了葉離的目的——她顯然是想把我困在這兒!
“葉離,你怎麼能這麼做?”我徹底寒了心,也在心底暗暗怨念起葉離來,不是還說七天之後會回來救我嗎?她就是這麼救我地?
這麼想著,我心裏更是無比地難過,連找出口的心思都沒了,隨意的坐在地道中間的沙發上,簡直心力交瘁。
我本來以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夠慘了,想不到就在我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而要另外找出口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在身後打了我一悶棍,緊接著我就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嗆醒了。
一股濃烈刺鼻的臭雞蛋味縈繞著我,如有實質一般,死勁往我渾身的毛孔裏鑽,熏得我連聲咳嗽。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我開始恐慌起來,不斷地猜想自己是不是瞎了。
試探著動了動身體,發現我並沒有被割腎也沒有殘廢,這才放了心。
我感覺到自己此時正坐在溫熱的水裏,水位沒有超過我的鎖骨。這地方應該不大,因為即使我是坐著的,一雙並不算長的腿也伸不直。
我稍稍鎮定了一些,憋著氣,摸索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這地方很矮,我不用坐直身子都能摸到頂蓋。
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弄進來的,但一定和葉離脫不了幹係!
握緊雙拳,我努力定下心神,伸出手試探地摸索了一陣,發現自己應該是在一個盒子裏,於是坐直了身體,想要將盒子的頂蓋推開,頂蓋很重,但也不是沒有希望。
也不知道這盒子是什麼材質的,非常笨重,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隻推開一條小縫,同時,一縷昏黃的光漏了進來。有空氣進來之後,那股臭雞蛋味也不是那麼濃了。
就著光打量這個盒子,發現這個盒子卻是不大,黑色的內壁有種一種異樣的光滑,但看不出材質,這會兒盛滿了溫熱的水,給我一種浴缸的即視感,不過,我卻絲毫泡澡的愜意都沒有。因為這水雖然溫熱,但除了滿鼻子的臭雞蛋味,還特麼是紅褐色的,些許漂浮物跟著水波晃啊晃的,越看越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