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起了逗他的心思,朝他說道:“是這樣的容當家,我呢,之前的確沒有預約過,但是我久仰你的大名,現在遇上要緊事,必須得找你,還請容當家給個麵子。”
“嗯,情況我大概知道了,但是我現在真的不在湖南。”容易顯然不想幫這個忙,在那冷聲敷衍我道,“這樣吧,三天之後我就會回湖南,如果到那個時候您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那您還打這個電話找我,可以嗎?”
我見他真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顯然沒聽出來我是誰。心裏不由又得意又失落,於是就說道:“不是我說,容易你可真行啊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話一出口,我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聲音簡直沙啞的要命,他聽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急事,如果您沒有其她問題的話,先掛了。”容易說著,顯然是真的不想再跟我繼續糾纏下去了。
我心說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呢?我就逗他一句都沒聽出來,於是連忙說道:“哎哎,別掛啊,你真的沒聽出來我是誰嗎?我是唐墨呀!”
“這位女士,您別鬧了,您所說的名字的確是我的一個朋友,但她現在好生生的在我麵前站著呢!”容易冷笑著道,“你從哪得知我的情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警告你,千萬別隨便拿我的朋友來開玩笑,我可是會生氣的。”
說著,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那一刻,我真的是茫然而懵逼的,容易沒有理由騙我,那就說明,現在真的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正好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
而且顯然的,宋陵南和容易都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我瞬間就頹了,虛軟地躺倒在了座椅上,手機從手裏滑落我都沒有知覺,因為我心裏當時隻有一片絕望——複製體的我已經率先到了他們的身邊,那我該怎麼辦?
難道也會像葉離那樣,隻能做一個被世界拋棄,進而被抹殺掉嗎?!
我讓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但仔細思考一下也並非不可能,葉離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可她把我推到那個地道裏麵,究竟是為了我好,還是真的在害我?
說她是在幫我吧,我現在分明已經錯失了回到宋陵南身邊的時機;說她是在害我吧,寄居在我心髒處的蟲子顯然已經偃旗息鼓了,我猜應該和我泡的那池人頭湯有關!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越想越不淡定,因為現在實在是太多疑點了,首先就是把我打暈的那個人,他跟葉離肯定是一夥兒的,說不定把我弄到人王墓的人就是他,但我當時背對著他,所以對這個人的身份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葉離出發之前打的那個電話必是與他有關。
這樣一看不難驗證我的推斷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