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讓陸琛改道把車開到了那個山洞旁邊的大路上,之後跟陸琛一起走到山洞前,路上我始終一瘸一拐的,他沒錢而不忍心幾次說要背我,都讓我給拒絕了。
開玩笑,要是讓宋陵南知道了,我跟別的男人背著走,不得氣炸了才怪呢!
陸琛也沒有強求,隻是默默的走在我的身後,作勢要扶我,但我雖然腿上被打了加班其實並不太疼,我不敢走路是怕傷到腿,萬一長成畸形腿那可就壞了。
沒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山洞前,但是並沒有看到小狗的身影,我打電話給他,容易接了之後就說:“我怎麼還看到你帶了一個人啊,你能不能自己進山洞裏來?因為等會兒我準備讓你帶我去人王墓,你也知道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很多人知道比較好。”
這話說的更奇怪了,我懷疑了起來,但轉念一想,容易總不至於害我,他幾次為了我,險些喪命,世界上最沒有可能害我的人就是他了!
於是我就跟陸琛說:“不好意思啊,你能在這等我一下嗎?我進山洞裏馬上就回來。”
因為山洞前段時間把我屍陣,這會兒,雖然屍體都被清走了,但仍是彌漫著一股臭味兒,陸琛估計也不想進去,聽見我這麼說就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在這等你。
見他同意,我就一瘸一拐的進了山洞,因為這裏前段時間被開發了一下,所以並沒有以前那麼黑,一直走到了山洞裏麵,那個小室裏,我才看到容易的身影。
心中一喜,我朝他笑了笑,轉而又有些無奈的抱怨道:“幹嘛讓我來這種地方啊,你知道多難走嗎?我現在可是一個病患,腿都斷了知道嗎?對了,宋陵南呢,怎麼沒有一起來?”
容易卻並沒有理會我的話,他看見我,就像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地說道:“竟然真的一模一樣,怎麼可能完全一樣呢?”一邊說著那眼神還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我來。
發現我的腿打著夾板,眉頭又皺了一下,正想說話,我就突然感覺身後襲來了一股冷氣!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像極了我在被吸進鏡子裏之前,那個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氣息!
是她!我陡然一驚,猛地回過頭去……
我以為我會看到凶手的麵貌,不料,等待著我的卻是陰冷的鋼刀!
“住手!”
我聽見容易驚慌的喊了一聲,緊接著就朝跑了過來,拽著我的手要把我拉到一邊,但是已經晚了。
還沒等他把我拽到一邊,鋒利的匕首就順著我的臉猛地劃了下來!
涼意從左邊的眉梢一直滑到右邊的嘴角,我的左眼頃刻間染滿了自己鮮血,腥甜的血腥氣充斥著我的鼻腔——劇痛猛然襲來!
我完全傻了,瞪著眼睛看著麵前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對她本身的恐懼遠遠大於被毀容的慌張。
“唐墨,你怎麼能這麼做?”容易不讚成的說道,“你都快是當媽的人了,就不知道給孩子積點德嗎?——就算她是假的,你也不能這麼這麼殘忍!”
我聽了這話,登時隻覺得胸腔劇震!
原來容易之所以把我約過來,是因為聽信了複製體的話,以為我才是那個假的,要我來,其實是要除掉我!
容易的手還抓在我的手腕上,他本想把我拽到一邊,但見到我的臉已經被劃出了那麼長的一道疤痕,既然已經無力回天,就沒有繼續想做的動作,而是停在了原地,想把手抽回去。
我突然覺得一陣心痛,甚至連委屈都顧不上,隻下意識地反手握住容易的手。哽咽著問道:“你覺得我是假的?”
“你,你什麼意思?”容易錯愕地說著,“不,你別說了,別說,我是不會相信!怎麼可能呢?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
他這話說得有些急促,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用這樣的語氣慌張地喃喃自語著,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妙。他可能會信,也可能不信,但無論他怎麼選擇,我也已經毀容了,而且毀的這麼徹底……
那麼長的一道疤,就算愈合,我也會成為恐怖的怪物!而且依照容易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多半會堅持原來的觀點,因為如果我才是真的唐墨,那他的行為就是因為認錯人而害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所以他不是想不到這一點,而是他不願意相信!
反正我跟麵前的這個人長的一樣,行為一樣,甚至思想都是相同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怎麼去麵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