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說說,為什麼我一開始明明是跟你在一起的,而什麼我會出現在湘潭,而你卻在原地呢?”我利用拷問的方式來套她的話,“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葉離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了吧?要不你也跟我講講?”
容易顯然覺得我們倆現在的畫風不對,在原地有些焦慮地轉了轉,看著我欲言又止的。
“墓裏麵有個神器叫前世鏡,是人王嫫母留下的上古神兵,能通徹古今,但因為沒人有能力壓得住她,所以是不是就會暴走,經常把人吸進去,隨機傳送到各個地方。”複製體說道,“我發現你以後,正要將你回收,鏡子就突然開始作用了,幸好我有混元珠在身上,能跟前世鏡相互抗衡,自然就留了下來。”
她說到這裏,我們也就恍然大悟,墓裏麵搶走我混元珠就是她!
她前半部分說的應該都是真的,隻不過後半部分反過來了,不是她本身有混元珠才沒被吸走,而是她從我手裏把混元珠搶走之後才留下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其實非常可笑。
社會和人們總是習慣用一些特定的物品來代表自己,就比如身份證,或者現在的混元珠,他們並沒有給我們的生活帶來多少便捷不說,反而一旦丟失了這些東西,我就再沒辦法證明我是真正的我。
“你們做這些,宋陵南知道嗎?”麵對著容易的懷疑,和複製體的威脅,說實話,我除了害怕橫死在這之外,並沒有太多餘的感受,我隻是想知道,宋陵南知不知道他們來殺我的這件事情,知不知道另一個我的存在?
或者說,在我沒有了那些外在的東西的時候,他又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我才是真正的我?
容易看著我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啞然。他依舊像剛才那樣,囁嚅了半天,也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讓我懷疑瀕臨失聲的人其實是他。
“你這個冒牌貨少廢話,趕緊去死吧!”複製體陰狠的說著,舉著匕首就要朝我衝過來把我殺死!
但我卻絲毫躲避的力氣都沒有,本身腿上打了夾板就行動不便,臉又傷成了這個樣子,我疼的沒有力氣站起來反抗,所以就隻是頹然地坐在地上,像看一場戲那樣仰望著她猙獰的麵孔,仿佛事不關己。
“住手!”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會被他和容易殺死的時候,沉吟良久的容易突然伸手抓住了複製體的手腕,攔下了她對我的攻擊。
“唐墨,你不是告訴過我,雙生蠱的生命隻有六個月嗎?”容易像是終於找回了他的聲帶似的,遲疑地說道,“雖然你說你討厭她用你的樣子活下去,現在你已經把她的臉給毀了,想必她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複製體有些詫異的看著容易,一副責怪的表情,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嗎?你不會真的相信她才是真的唐墨吧!”
“我沒有。”容易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張娃娃臉都皺了起來,解釋道,“我隻是不好對那張熟悉的臉下手,而且她好像並沒有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