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長老！”眾人大聲回答道，然後就一個個消失在原地……
大長老看著眾人消失後，並沒有像他們一樣，反而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長老剛剛走到大殿，就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的星辰和月亮也顯露出來了。
目光一定，就可以看見在乾坤一族的一座山峰之上，有一身穿白袍的男子坐在山峰之上，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走近一看，卻可以發現男子早已淚流滿麵……
“你還怪我嗎？”
“沒有，你是我父親，我怎麼可能怪你，要怪隻有怪我自己。”慕容淩霄沒有轉頭看旁邊的人，而是繼續看著月亮。
大長老輕輕坐下。就坐在慕容淩霄旁邊。也和他一起仰頭看著月亮，一點兒也沒有大長老的威嚴，隻有一個父親陪著兒子賞月……
“你忘不掉。”大長老輕聲道。
“忘不掉，忘得掉又如何？可以改變嗎？”慕容淩霄不知從哪裏拿出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嗬嗬，我記得你最不喜歡喝酒了。”大長老也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卻沒有慕容淩霄那般猛飲。
慕容淩霄低頭看著酒，眼神迷離地道：“現在我才知道酒是個好東西。”然後他轉頭看著大長老道：“你一直裝蒼老好玩嗎？”
大長老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天力運轉，一個和慕容淩霄長得很像的中年男子顯露出來。
“嗬嗬，我裝了幾百年了，幾百年的老頭，你娘走的時候讓我照顧好你，我卻如此，我還真的不適合當一個父親。”大長老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大長老又繼續道：“當年我就是和你一樣，曆練之時遇見了她，那時你娘是那麼的好看，我一見鍾情，那時我就非她不娶了，我瘋狂的追求她，一次次的追求後，我終於成功了。當我歡喜的將她領回來見你爺爺的時候卻出事了。你爺爺一眼看出了她是上官族的人，當場就要殺了她，那時她懷著你，才六個月。我為了保住你們娘倆，當時就和你爺爺大戰了一場，當時我才五品天帝，你爺爺是九品天帝巔峰，我最後重傷而帶著你們逃走了。”
聽到這裏慕容淩霄的手已經深深地抓入身下的岩石之中。雙手鮮血淋漓。
大長老似乎沒有看見慕容淩霄如此，而是眼神迷茫地說道：“當初我是那麼的愛她，我那時都想和乾坤一族對抗了，已經準備走上反目成仇的地步。而我們在逃了幾個月後，你娘生下了你，就在我歡喜之刻，你娘…自殺了。我出去找吃的回來準備給她補補身體，結果回來就看到她服毒自殺了。她留了封信，讓我好好照顧你。”
說道這裏，大長老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突然大長老站了起來。仰天悲嘯道：“芸兒，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啊！”
慕容淩霄抬頭看著這位從小就嚴格要求他的父親，現在他才發現，他的苦比自己都要多的多。他仰頭舉起酒大口喝著，淚水順著臉頰流入嘴中，最後也分不清是酒還是淚了。
大長老猶如脫了力一般，軟跪在地上。低頭痛哭著，仿佛要將這些年的痛和苦都哭出入一般。
慕容淩霄再次看著痛哭的父親，覺得他此時已經不再是那威嚴的大長老，不是嚴格的父親，此時的他仿佛隻是個喪妻的丈夫一般。
慕容淩霄聲音幹澀地問道：“我娘叫什麼？”
大長老漸漸停下痛哭，聲音嘶啞地道：“她叫上官芸兒。”
慕容淩霄神色迷茫的一次次念著上官芸兒這個名字，從小他就問父親，娘親是誰，她再哪裏，而大長老卻一直沒有說，隻是逃避，似乎不想再提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