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恢弘大氣,其繁華程度遠遠超過了洛蘭城,更是邙山山域一帶名列前茅的大城市。這也足以證明煉丹師,在靈氣大陸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進入丹城後,陳北也就魏夜一行人分道而行。
獨自行走在丹城寬闊的街道上,陳北穿著一件寬鬆的大袍子,一副慵懶的模樣。瞧著繁華的街景,往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陳北在心頭,暗讚丹城不愧是邙山山域一帶繁華的大城市。
“算著日子,丹城的煉丹大賽還有兩日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木瑾兒準備的怎麼樣了?”陳北聽著往來的人,都在談論著煉丹大賽,心頭念叨了一聲。
來到丹城,陳北並沒有去木家。與木瑾兒萍水相逢,雖然他得到了兩瓶聖靈髓,但是陳北還沒有傻著把它拿出來送人。雖說木瑾兒借給了他幻迷丹的藥方,但是陳北也給了木瑾兒十滴地乳髓。
閑來無事,陳北邁著慢步,在丹城轉了一圈,而後在一個酒店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酒店的規格並不大,店麵的裝飾十分的普通,門前隻是掛著兩幅水墨畫。這般的裝飾,倒是與兩旁氣勢恢宏的建築格格不入。
陳北瞧著酒店門前懸掛著的水墨畫,挑了挑眉頭,饒是一笑。
兩幅水墨畫中的內容很簡單,左邊的一副畫的是一懸崖陡石,陡石之上占有一人,人背負雙手,仰天而望。右邊一副畫的是一荒蕪大地,大地之上一人踏步而行。
“仰天觀地,不知是何人有如此的氣魄。”陳北心中一陣感慨,同時他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也如撥雲見月般有了結果。
邙山中,陳北一直埋著頭苦修。雖然實力增長了一大截,但是卻沒有領悟出焱尺地之勢中的大地脈動。眼下,陳北看透水墨畫中仰天觀地的意境,靈犀一動,心中久久不解的疑惑,被點破。
焱尺有天之威地之勢,要領悟此等玄奧,自然要仰天觀地,尋覓天地的軌跡。
陳北咧嘴會心一笑,焱尺的修煉有了明確的方向,今後也就可以循跡而至,水到渠成。
“進去瞧瞧。”轉了一圈,陳北覺得肚子有點餓,便走進了酒店。
正值晌午時分,酒店裏也有不少人,眾人有說有笑,談論最多的也是兩日後的煉丹大賽。陳北尋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小哥,要吃點什麼?”一個衣著利索的店小二湊到陳北的桌前,笑著問了一句。
“隨便幾碟招牌小菜便可。”陳北笑了笑,回應著店小二。
坐在角落,陳北大量著酒店內的布置。
酒店裏一共有三十六張桌子,桌子大小不一,分列在酒店大廳各方。看似雜亂無章,但細細便來,三十六張大小不一的桌子,卻是組成了一個八卦之形。
一畫天開,八卦共衍。
陳北一臉的驚異,他沒想到這做普普通通的酒店內,竟然有人通曉八卦衍化的奧妙。
“小哥,你要的菜好了。”店小二端上了幾碟香氣撲鼻的小菜。
“小二哥,平日裏都是你來打理酒店裏的桌椅麼?”陳北淡淡的問了一句。
“嗬嗬……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店小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陳北瞧著店小二的樣子,也猜出了一些端倪,他示意讓店小二坐下,與他聊一聊,順便打聽打聽丹城內的一些情況。
“嘿嘿……我瞧著小二哥是一個利索的人,酒店裏的桌椅也都被擦拭的幹幹淨淨,就是順口一問。”陳北咧嘴一笑,講道。
“額……說出來也不怕小哥笑話,酒店裏的桌椅,都是廖伯親手打理的。”店小二有些不好意的講著,“廖伯是一個大善人,他開了這個酒店,雇傭我們這些家境不好的鄉下人來幫忙,卻是隻讓來我們招呼招呼客人,像收拾桌椅這些粗重的活,卻從來不讓我們打理。”
店小二說完後,為陳北倒了一碗茶水,瞧了瞧陳北,而後講道,“我瞧小哥的衣著不像是丹城的人,想必小哥是來觀看煉丹大賽的吧。”
“算是吧。”陳北吃了兩口小菜,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目的地是混亂之域,丹城隻不過是他的途經之所,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在此停留。
“嗬嗬……年青人聽你的口氣,似乎對丹城煉丹大賽不感興趣。”一位老者笑嗬嗬的走到了陳北的桌前,坐了下來。
“廖伯。”店小二很恭敬的應聲。
“老人家。”陳北聽店小二對老人的稱呼,也知道老者就是通曉八卦衍生之理的人,也很恭敬的應聲。
“小葉,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廖伯吩咐了店小二一句。
店小二走後,廖伯伸出了蒼老的打手,而後他手指沾了一滴水珠,輕輕一彈,水珠便化作一無形水幕,將四周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