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東方天空泛著魚肚白,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霧氣。丹城內的建築,在氤氳的霧氣中,若隱若現,猶如海市唇樓般,像極了秘境。
天還沒有徹底的方亮,丹城很靜、很祥和,這個時候,絕大多數的人都在美夢中。
然而,美好的東西,總是不能長久,如曇花一現。丹城這種安靜、祥和,被一陣疾馳的嘈雜聲打破。
霧氣中,有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從丹城外疾馳而來。這行人衣著白色的衣袍,左手臂上係著黑色的絲帶,臉色極其的陰沉、冰冷。
一行人疾馳到丹城後,便是停了下來,約莫著等了半個時辰後,便是看到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進了丹城,馬車上載著一大一小兩部棺槨。
吱呀吱呀……馬車載著棺槨緩緩的穿過城門,進入了丹城,而最早疾馳而來的那一行人,則是騎著馬緊跟在馬車的後麵。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方亮,霧氣也已經消散,丹城內的酒館、商店……等各種鋪子都開門營業,街道上也開始熱鬧起來。
“是郭家的人。”
“那人是郭家護衛隊的統領,郭儒。”有人遠遠的望著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低聲的講了一句。
“喂……兄弟,郭家這是誰人死了?”有一人瞧著馬車上的棺槨,問了一句。
“哥們,小聲點,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到酒館裏好好的絮叨絮叨。”一個男子走上前插了一句話,隨後便看到有三五個人走進了一個酒館。
馬車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朝著郭家的方向而去。眾人也都知道,馬車上棺槨裏躺著的人是郭彥和郭埂,而殺死他們兩人則是,獲得煉丹大賽冠軍的那個叫做陳北少年。
原本熱鬧的大街因為馬車出現的緣故,瞬間,變得雅雀無聲,被死寂的氣氛籠罩起來,唯獨響著馬車“吱呀吱呀”的聲音。
某一刻,馬車發出的“吱呀吱呀”聲停了下來。
郭家的府邸前,站著一中年男子,並無多餘的其他人,這人便是郭家家主,郭莽。
郭莽很平靜的走到了馬車旁,抬起手臂,大手緩緩的滑過馬車的棺槨,而後叮囑郭儒幾人將棺槨抬入後院,好生的安置,便是轉身走回了府邸。
“情況不妙啊,郭莽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現如今郭彥死了,他不應該無動於衷的。”
“是啊,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丹城多半會大亂了。”
“那叫陳北的少年,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殺掉郭彥,不過,我還真好奇,那小子是如何辦到的,郭彥應該邁入了靈王境,而陳北,隻是地段靈師者。”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淡淡的講道。
“老家夥,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昨晚的那場大戰我可是親眼目睹了,不得不說,那叫陳北的少年,還真是一個妖孽,明明隻是六階靈師者,卻生生的斬殺了天段巔峰靈域者的郭埂,而且,他手上還有一尊恐怖的血色傀儡,郭彥就是被那血色傀儡一拳轟死的。”
“嗬嗬……看來昨晚的戰鬥一定是非常的精彩,年輕人,我請你喝一杯,咱們慢慢的聊。”
老者和那人並肩而行,很快便是走進了一家酒館。
眾人望著郭家的府邸,低聲的議論著。郭彥死了,郭莽卻是一反常態的平靜,郭家的府邸除了掛上了白色的簾布,並沒有其他哀悼的舉動,甚至,郭家也沒有派出人馬去追捕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