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疾奔在血城的大街上,也是感覺到血城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原本熱鬧的大街變得冷冷清清,人煙稀少,即便是有行人路過,也是腳步急急匆匆,不敢多做停留。街道上的商鋪、酒館更都是緊閉著大門,都停止了營業。
戰爭是殘酷的,在戰爭中,沒有贏家。
陳北皺著眉頭,心中有些淩亂,嗅著空氣中戰火的味道,覺得必須阻止這場即將來臨的戰爭。
“喂,小夥子,你怎麼還待在大街上,剿匪大軍馬上就要來了,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一個老伯正在收拾鋪子裏散落在地麵上的藥草,他瞧見了陳北,便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陳北停下了腳步,順著那道蒼老的聲音瞧了過去。
是一家藥草鋪子,鋪子裏有一老伯正在有條不紊的收拾著藥草,有些淩亂,估計是鋪子裏的藥仆為了躲避戰亂,慌亂的離開了藥鋪。
大概是被老伯沉穩的氣質所感染,陳北心中的那份淩亂的思緒,也都是散去。
笑了笑,陳北走進來藥鋪。
“老伯,我幫您收拾散落的藥草吧。”陳北俊逸的臉龐上浮著笑容,低下身,幫著老伯收拾地上散落的藥草。
雖然藥草都是很普通,年份也都不足百年,但是陳北卻是十分的認真,一株一株拿在手中,很整齊的排在一起,而且,按照不同的屬性分類。
“嗬嗬……年輕人,謝謝你啊。”老伯蒼老的臉頰上皺紋擠在一起,一雙渾濁的老眼中有著讚許的神色。
老伯起身,有些駝背,穿著灰色的衣袍,因為身形枯瘦,所以衣袍看起來十分的鬆散,要脫落下來一般。他在一個木椅上坐了下來,或許是太累的緣故,用手捶著腰背。
約莫著半個時辰,陳北將散落在地麵上的藥草,整理好,放到了藥櫃上。
“老伯,藥草我都幫您收拾好了,我也該走了。”陳北淡淡的講了一句。他還要到盟主府,所以不想在藥鋪多做停留。
老伯坐在木椅上,昏昏欲睡,很久都沒有回應陳北,等到陳北快踏出藥草鋪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年輕人,遇事要沉住氣,不要著急。凡事總有解決的方法,隻要方法對了,自然就水到渠成。”老伯從木椅子上站起來,如一個老師般在教導他的學生。
聽得老伯回應,陳北停下了腳步,覺得這個老伯很不一般,後者似乎讀懂了他心中所想。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這老伯都一大把年紀了,是一個老到成精的人物,走過的橋,都比他走的路要多,猜到他心中所想,也是理所應當。
老伯起身,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是步履蹣跚般走到了藥櫃旁,從藥櫃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包裹。
包裹是一個灰色的布料,上麵布滿了灰塵,看上去已是有很多年都沒有被動過。
老伯將包裹上的灰塵抖掉,而後到了一個桌子旁,將包裹放在了上麵,緩緩的將包裹打開,瞧著其中的東西,那原本渾濁的老眼,卻是流露出一抹的亮光。
陳北能看出那包裹裏的東西對老伯很重要,或許是處於好奇,他仔細的打量著。
包裹裏有三樣東西,一封信,信封已是發黃,像是和多年前早就寫好的;一個玉牌,上麵刻著一個“丹”字,氣勢不凡;一個古樸的卷軸,其上有字,字跡透著一股隱晦的氣息,想來不是凡物。
老伯望著灰色包裹裏的東西,陷入了深思,久久不語。
陳北沒有打擾老伯,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被那古樸的卷軸所吸引,那字跡上古樸隱晦的氣息,猶如一層屏障,擋住了目光,讓人不等識辨。
雖有好奇,陳北沒有探出神識,探查卷軸上的字跡。東西雖好,但不是自己的,所以陳北還是很禮貌。
“想看就看吧。”良久老伯從深思中醒來,他瞧著陳北好奇的盯著包裹裏的卷軸,笑了笑。
“還是不了吧,畢竟它是您老的東西,而且,我能看出,這卷軸十分的不凡。”陳北咧嘴嘿嘿一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陳北還是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老伯的老臉上浮出一抹讚許的笑意,他十分滿意陳北的回答,笑了笑,講道,“沒關係,你看吧,但是你要小心,神識隻許探查字跡真容,不許觸碰其中隱晦的大道奧妙,更不能心生貪念。”
陳北聽得老伯的話,隱隱覺得這古樸的卷軸,非常了得。既然老伯已是允許,他也就沒有客氣。
陳北將神識探出,十分的小心,透過了那層屏障,接觸到了古樸卷軸的本體。
“轟!”
恍如驚雷之聲在陳北的腦海裏炸開一般,震得陳北的神識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