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做完這一切後,那枯瘦的身形似乎一下子衰老幾分,變得佝僂起來,便是乏力的坐在了木椅子上,精氣神也變得萎頹起來。
“老伯,您老這是……。”陳北瞧著老伯昏昏欲睡的樣子,心中有著隱約的擔憂。
木椅緩緩的搖晃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猶如一曲哀傷的曲子。古塵躺在木椅上,枯瘦的身形隨木椅搖動,老臉上雖有疲憊的聲色,但更多的是安詳。
老伯許久未語,已是睡著了。
“陳北,走吧,莫要辜負了丹閣閣主的一番好心。”幻靈子的老臉上有著一抹歎息的神色,想了想,講道,“古塵已是了卻了心事,他多半會終老在血城。”
陳北不語。
他知道幻老所說話的意思,丹田被毀,氣海盡散去,老伯用支撐身子的神識,傳授給他補丹術,這般消耗神識的代價,是加快死亡的步伐。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陳北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老伯用等同消耗壽元來傳授他補丹術,這般大的恩惠,他自然會銘記在心。
陳北離開了藥草鋪,朝著盟主府奔去。
血城的危機,他要拚盡全力化解。這也算是回報老伯的恩惠吧,雖然他不知老伯會何時離世,但至少在後者所剩不多的時日,會有一個安定的環境。
“盟主府。”
疾行而至,一座龐大的府邸映入了陳北的眼簾。
陳北放慢了腳步,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直奔盟主府的大門。雖然他很想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十分的謹慎,在距盟主府有百米遠的一個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盟主府的氣氛十分的沉重,府邸外,有幾支護衛小隊在巡查,神色凝重。而且不時會有,實力強大的人走出來,詢問護衛小隊巡查的情況。
“看來昨晚夜襲,很不一般。”陳北在一個視野較為寬闊的地方,觀察著盟主府外的情況。
血盟似乎進入了一種高度的戒備狀態。
血盟這般的情況,讓陳北覺得十分的反常。雖然盟主府在昨晚遭受到了詭異,但是一個有著眾多高手坐鎮的府邸,在大白天,難道還怕別人偷襲不成。
陳北慢慢的朝著盟主府走去,他決定要拜訪伍尙,弄清楚昨晚發生的一切。
“咦。”陳北將目光瞧向了遠處,同時躲了起來。
遠處有人急匆匆的朝著盟主府趕來。
為首的是一名大漢,緊隨大漢身後,是兩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從衣著來辯,那大漢是血盟的人,而那兩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顯然是被受邀而來。
三人都是急匆匆的趕路,倒是沒有發現在一旁躲避著的陳北。
“那兩名中年人是煉丹師。”
陳北躲在一個大樹下,瞧著三人急匆匆的走進盟主府,眼神中浮出一抹亮色。他從那兩名中年人身上,感知到一抹丹火的氣息。
三人進府後,陳北便是從大樹下走了出來,來到了盟主府的大門前。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快給我滾的遠遠的,否者別怪我手上大刀不長眼。”府門旁的一名侍衛,見到陳北走了過來,冷冷一喝。
陳北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什麼。
“小兄弟,你來盟主府做什麼?”另一名侍衛倒是很禮貌,問了一句。
“我是受邀來拜訪伍尙盟主的。”陳北淡淡的講道。
陳北將拜帖那了出來,遞給了那侍衛。
“你是陳北。”
那侍衛接過拜帖,翻開看過後,臉上浮出一抹驚異的神色。他也聽說了,前兩日,在一個酒館,一個叫陳北的年輕人同他們副盟主大戰了一場。
“抱歉,盟主不見客。”
那個脾氣暴走的侍衛,瞧著陳北眼睛中也是有著驚異之色,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
陳北皺了皺眉頭,被拒之門外這倒是他沒料想到的。
剿匪大軍浩浩蕩蕩朝著血城而來,而沈楠四兄弟是很難托著大軍的,最後是延緩大軍壓境的速度。如果不能見到伍尙,血城的危機也就不能化解。
陳北想了想,覺得必須進入盟主府,去見一見伍尙。
“喂,之前那兩名中年人是你們血盟請的煉丹師吧?”陳北想了想,問道。
“是的,你問這幹什麼?”那脾氣暴躁的侍衛,講道。
“煉丹師啊,你們請煉丹師幹什麼,是煉丹嗎?不如算我一個,我也是一名煉丹師。”陳北咧嘴笑了笑。
陳北生怕兩名侍衛不相信他的話,將他轟走,沒等著話音落下,便是大掌一翻,金色的火焰便是在掌心騰騰燃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