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還真夠深的。”
陳北沿著越來越濃的邪惡氣息追尋,最後在伍尙丹田旁邊的一處脈絡裏尋到了魂蛭。
是一個漆黑的蠕蟲,有嬰兒的小拇指般大小。
魂蛭處在沉睡之中,那黑黝黝的身子上有著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黑色的紋路,隨著它身子的蠕動,有濃鬱的邪惡氣息從中湧出。
“陳北,用菩提炎的氣息將那魂蛭同伍尙的軀體隔離,記得,要小心一些,因為魂蛭一旦感知到和寄主失去聯係,便會從沉睡起來,若是被它嗅到了你的神識,便會去攻擊你。”
幻靈子一步步的指引著陳北,耐心的叮囑著注意的細節。因為魂蛭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蠱蟲,它和噬靈族傀儡所不同,有著獨特的生命機能,是靠著寄主存活,它一旦發現危險,便會去尋找下一個寄主。
陳北也是不敢大意,按著幻靈子的吩咐,緩緩的將菩提炎的氣息,靠近著魂蛭,然後將那漆黑的蠕蟲包裹進去,努力的隱藏起他的神識氣息。
“吱吱……。”
有詭異的叫聲自那漆黑的蠕蟲內響起。
那詭異的叫聲有著一股邪惡,透過了伍尙的身子,傳到了大廳中,讓眾人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吱吱……。
魂蛭被菩提炎的氣息包裹後,從沉睡中醒來,蠕動著身子,在原地打轉,它感知不到寄主神識的氣息,變得急躁起來。
魂蛭漆黑的蠕蟲身子上浮出一道道黑色的亮光,是那黑色的紋路,滾滾的邪氣從中湧出,詭異的衍變成了一條條觸手,吸附在脈絡上。
“啊……。”
伍尙身子劇烈顫抖起來,那坦露的上身上鼓起一道道大青筋,嘶聲痛吼,從他嘴中傳出,有著一股凶悍的氣勢,足以表明,此刻的他在承受多麼劇痛的煎熬。
“伍盟主,忍住這股劇痛,魂蛭應該馬上就會被驅逐出來了。”瞧了一眼那滿臉大汗的伍尙,陳北淡淡的道。
“哈哈……陳北,你忘記了我可是一名劫匪,過得可是舔刀嗜血的生活,這點痛算什麼。”伍尙豪放的大笑著,雖然口上那麼說,但是體內傳出的劇痛,還是讓他嘴角抽搐,喉嚨裏有低沉的痛吼聲傳出。
陳北的臉色上毫無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的神識隱藏在伍尙的體內,操控著菩提炎的氣息,然後小心翼翼的接觸魂蛭,圍堵和包裹那些生出的黑色觸角。
這是一場拉鋸戰。
魂蛭想通過那些觸角重新和伍尙的身子建立聯係,那黑色的紋路不斷的有濃濃的邪氣湧出,衍變成觸角,吸附在脈絡,但是都被陳北用菩提炎的氣息,圍堵隔離。
隨著菩提炎氣息的圍堵,那些被隔離的觸角,很快回歸到了最初的形態,成了一縷縷的邪氣。顯然,魂蛭的精力十分的有限,不能支撐那些觸角龐大的消耗。
陳北的額頭上也是布滿了汗水,俊逸的臉頰有著疲憊的神色,這般長時間的操控菩提炎的氣息,對他神識的消耗,也是一種頗大的負擔。
不過,陳北有著十分堅韌的毅力,他在咬著牙堅持。
魂蛭變得越來越暴躁,長時間不能和伍尙的身子建立聯係,它已是有了放棄這個寄主的想法,而且,從菩提炎的氣息中,它感知到了一抹的危險。
“吱吱……。”
魂蛭發出詭異的叫聲,從沿著脈絡蠕動起來,它想要逃離,爬到了那黑色的印記位置。
當感知到那魂蛭要從伍尙的身子逃離的時候,陳北稍稍吐了一口氣,那一直隱藏著的神識也是放鬆了些許。
或許是太過於疲憊,讓陳北放鬆了警惕。
然而就是這小小的放鬆,讓魂蛭感知到了陳北神識的氣息。
“吱吱……。”
魂蛭發出了興奮的叫聲,猶如發現了寶貝似的,那黑黝黝的蠕蟲身子突兀的從黑色印記的位置竄出,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它浮在半空中,那漆黑發亮的身子被濃濃的邪氣包裹著,一端盡頭,有著一雙的黑亮的眼睛,透著邪光,猶如從深淵裏爬出來的幽靈,死死的盯著陳北,認定了這就是它的下一個寄主。
瞧得這一幕,陳北皺了皺眉頭,平靜的臉上有著冷峻的神色。
他知道多半是之前的放鬆,讓魂蛭嗅到了他神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