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暴終於爆發了。
漫天的黃沙狂舞在蒼穹,天地之間都是成了沙黃色,昏暗無比。有呼嘯的狂風,如大凶獸怒吼,咆哮天際之間。大旋風更是肆虐,狂卷起沙石,猶如黃龍騰起,扶搖天際,恐怖如斯,令人毛骨悚然。
陳北疾行在漫天的黃沙之中,結布出一個大靈氣罩子,籠罩己身。
“這大戈壁荒漠的大風暴要比之妖獸更加的恐怖。”陳北瞧著漫天狂暴的黃沙,心中不禁感歎。
天地之威,又有誰能與之抗衡?修靈,是逆天之行,是與天地相鬥。亙古至今,也有逆天之人,但到最後,終歸是成了一堆黃土。
昏暗之中,隱約能瞧見一座大暗影。走進了幾分,陳北瞧清楚是一座大山丘,血煞傀儡和劉業坐在大山丘下,躲避著大沙暴。
“主人。”血煞傀儡瞧見了陳北走來,起身十分的忠誠。
“陳北。”劉業一直擔心陳北會在沙暴中走失,瞧著陳北趕來,一個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陳北靠著大山丘坐了下來,大沙暴要一段時才能散去,在大沙暴中趕路,是大戈壁荒漠的一大禁忌,所以陳北打算等大沙暴散去後,在趕路。
漫天狂暴的黃沙,狂舞在天地之間;狂風的呼嘯聲,猶如悶雷聲,震撼著蒼穹。大沙暴這樣的威壓,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有衰退的跡象。又過了半柱香,大沙暴徹底的消散在天際。
大蒼穹,一輪烈日。
大沙暴過後,大戈壁沙漠上恐怖的熱浪翻湧,一浪高過一浪。周圍的空氣,霎那間便是飆升到了令人窒息的恐怖高度。
“大戈壁荒漠上的鬼天氣還真是讓人“欲死欲仙”啊,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倒是和麗春院裏的姑娘們有的一拚啊。”劉業起身抖掉身上的黃沙後,走出大山丘的陰影,頓時是大汗淋漓。
陳北咧咧嘴,劉業口中的裏麗春院應該說的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那“冰火兩重天”應該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技術活。
他並不關心這類的事情,起身抖掉衣袍上的黃沙,瞧了瞧四周的地勢,皺了皺眉頭,大沙暴過後,四周的地勢已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要想確定所在的位置,得要到高的地方,有一個好的視野。
陳北上了大山丘,拿出了獸皮地圖,細心的比對著四周的地勢。雖然大沙暴後四周的地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一些大的山丘、山石、大枯樹……等等較為明顯的標誌,還是能交易分辨出來的。
劉業也走上了沙丘,他對大戈壁沙漠比較熟悉,嘴裏啃著大獸腿,環顧著四周的地勢,眉頭一陣緊皺,一陣舒展。等啃掉大獸腿後,他蹲在來,仔細的瞧著攤開的獸皮地圖。
一番比對後,劉業拿出大水袋,咕咚咕咚的狂飲一陣,用手抹掉嘴旁的油漬,說道,“情況還不算太壞,至少是找到了所在的位置。”
“納,陳北,我們現在是在這裏。”劉業用手指著獸皮地圖,隨後接著說道,“大沙暴改變了四周的地勢,所以接下來的路程,我們隻能按著這條路線行進,不能再隨意的更改路線。”
劉業用手緩緩的移動,選定了一條路線。這條路線上有著幾處紅色的標記,顯然是劫匪經常出沒的地方,亦或者是有大妖獸占據的險地。
“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北收起了獸皮地圖,翻出了大水袋喝了兩口。
下了大山丘,陳北一股腦兒往著血煞傀儡的身子裏塞了近百瓶的丹藥,這瘋狂的舉動讓在一旁看著的劉業一陣的嗔目結舌,他甚至懷疑,那些白花花的瓶子裏裝的不是丹藥,而是糖豆。
陳北順手丟給了劉業十幾瓶丹藥,接下來的路上免不了有惡戰,有丹藥這類的東西,能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也就不必擔心靈氣耗光。
稍稍休息,陳北、劉業、血煞傀儡也就按著選定好的路線,行進。
大戈壁荒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期間,頓時顯得那麼渺小。因為大沙暴改變了四周的地勢,所以陳北他們走的並不快,但是有條不紊。
一連兩日下來,還算順利,路過的兩處紅色標記的的地方,一處安全的通過,一處有著一頭堪比地段為靈王的妖獸,是一頭嘯月妖狼,但卻是還沒來得急呼叫同伴,卻被血煞傀儡一拳頭轟死。
陳北知道狼類的妖獸一般都是成群而居的,所以血煞傀儡轟死那頭妖狼後,陳北他們也不敢拖遝,直接是狂奔出了妖狼的領地。
兩日下來,走了有百裏路,也差不多快走出了大戈壁荒漠的深處。
血煞傀儡在前麵探著路,劉業和陳北走在後麵,隔上一段時間後便會拿出獸皮地圖,和四周的地勢比對,修正著行進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