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它就像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堅守者,矗立在茫茫的大戈壁深處,無怨無悔。之前的大戰並沒對它造成任何的影像。
荒山不語,但卻有無盡的意誌力。它盤踞於此,也不知有了多少歲月,那龐大身軀上有著無數歲月留下的鞭笞痕跡,但即便如此,它仍能給人以壓迫感,像是一個首領,鎮守著領地。
龐大的荒山身影籠罩著四周的荒地,有荒涼,更有荒山那堅定不移的意誌力。
荒山之上,有一株大胡楊樹。它早已枯死多年,但卻已然矗立著,猶如一位錚錚鐵骨的硬漢,要和天地爭一個高地。
錚錚鐵骨千年鑄,不屈品質萬年頌。胡楊也是有著無盡的意誌力,大戈壁荒漠中的人們讚揚胡楊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三千年的胡楊,一萬載的曆史。”
陳北盤坐荒山的大山影下,周身被滾滾靈氣所籠罩,璀璨無比。
他早已是將體內的傷勢完全的修複,但此時卻是入了空明之中。他被荒山無盡的意誌力所影響,有所悟。
有大荒山的虛影自陳北腦海中衍生而出,雖是虛影但卻是栩栩如生,其上有一胡楊。
陳北神識而動,有一道神識衍生出己身,立身在荒山之上,仰首望著眼前這座龐然大物,隨後,他邁出步子,沿著崎嶇的山道,一步步朝著山頂而去。
陳北是要登山路,感悟荒山無數歲月所曆經的風雨。他想知道無數歲月,這座荒山是如何走過來的。
彎彎山道,陳北踏著石階,一步一步而上。他走的並不快,很是用心的感悟著,仿若要和這座荒山融為一體。
這座荒山並不高,陳北很快也就登上了山頂,站在了那大胡楊樹下。
“它生在荒山之上,同荒山有著同樣的經曆,從一顆種子、萌發、雛形、繁茂、衰亡,曆經了生、長、老、死的興衰過程。”
陳北神識衍生的己身盤坐在大胡楊樹下,結出了五行領域,構建出奇特的域場,己身位於五行之中,把五行大道和他的感悟融合在一起。
有生之力自五行領域中生出,滋潤了荒山之上枯死的胡楊樹。慢慢的那枯死的胡楊樹有了生機,有枝椏上長出了芽孢,芽孢綻開,有嫩葉。
很快胡楊樹重獲了新生。
生、長、老、死是一個輪回,輪回之後又是一世新生。陳北盤坐在胡楊之下,看著枝葉繁茂,生機盎然,重獲新生的胡楊樹,有所悟。
他終於悟出了“生之力”的玄奧,那生之力大道的軌跡盤繞在生機勃勃的胡楊樹上,猶如一頭夔龍,噴吐著磅礴的生之力。
磅礴的生之力化作大雨,灑落荒山各處,頓時整個荒山煥發出了生機,花草樹木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荒山不在荒涼,生機盎然。
“是荒山的前世,還是荒山的今生。”
陳北神識衍生的己身瞧著煥發新春的荒山,如有明悟,漆黑眼膜中的綠意,衍生出了生之力玄奧的軌跡,是生之大道的軌跡。己身當即閉目,將那生之大道的軌跡,烙印在腦海之中。
緩緩的那荒山虛影散去,胡楊樹也是變淡,己身也是不見。陳北的腦海中,有點點綠光閃爍,隨後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流向了四肢脈絡之中,滋養了肉身。
這些綠光就是生之力。
陳北睜開了眼眸,從空明中醒來,起身握了握大拳頭,感覺到體內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大掌靈動,有結印之勢,一道輪回印便是被結出,有著勃勃生機。
是生之印。
劉業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打著盹,他被生之印奇特的波動驚醒,感知其中恐怖的能力,臉上一陣抽搐,心中不滿,這家夥一醒來就是不安生。他起身,有著關切的問道:“陳北,沒事了吧?”
劉業心中還是十分感謝陳北的,之前那兩個地段位劫匪襲來,若非是陳北一己之力抗下兩人的攻擊,他多半會被重傷,甚至還有可能被斬殺。
“都好了。”陳北將結出的生之印化去,起身瞧了瞧快要落下去太陽,說道,“走吧,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再趕一段路,順便找一個能夠落腳的地方。”
陳北、劉業、血煞傀儡三人按著獸皮地圖上的路線,再次踏上了行程。
天邊盡頭,那一輪渾圓的落日,很快落了下去,待最後一縷暮光被黑暗吞噬掉,整個大地都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大戈壁深處的盆地中。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