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恒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吐出來,顯然是遭受重創,他的麵色慘白如紙,原本周身雄渾的靈氣,也是在此時被盡數的擊散。
“陳北,算你狠!”
土恒抹去嘴角的血跡,慘白的臉色異常的陰沉,他陰冷的盯著陳北,原本他以為憑借他靈王巔峰的實力,再加上對皇者大道的領悟,可以縱橫下等的域地,但哪料到剛到混亂之都就吃了敗仗。
“我們走!”土恒心中有著怒火,對著一旁的自家人低吼了一聲。
“我說了,是來斬你的。”陳北在一旁,臉上毫無神色波動,隻是一句話。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散去,很是平靜。
“煞傀,殺了他!”陳北的聲音很平靜,但卻是讓一旁的人聽了有著無盡的寒意。
大道之上,瞬間雅雀無聲下來,周圍的人群都是暗自吸著冷氣,顯然是對陳北剛才的話趕到極為的驚駭,畢竟,土恒是來自古老大域地的人,殺了他可是會惹怒一個古老域地的家族。
“陳北,放過土恒吧。這事是他不對。”有一道聲音在混亂之都的上空響起,是源自域主府。
陳北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辰北。
“他該死!”陳北抬頭,很平靜很幹脆的回應道。
隨著陳北話聲落下,血煞傀儡毫不留情的出手,血色大拳頭猶如死神之手,對著土恒而去。
“不!”
土恒的臉上爬滿了驚恐,他沒想到陳北會敢對他下殺手。瞧著那呼嘯而來,如死神之手的血色大拳,他從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不想死。
“老祖!救我!”土恒心中被恐懼充斥著,他對著高空大聲呼喊起來。
隨著土恒滿是恐懼的呼喊聲,在他上方的空間一陣扭曲,隨後一道身影踏出,落到了他的身旁。
是一個白發灰袍老者。
“是那“鬼族”祭煉的東西,沒想到這下等域地之人的手中還有此等器物。”那白發灰袍老者冷眼瞧著呼嘯而來的血煞傀儡,冷然說了一句。
他身上的灰袍很寬大,枯瘦的身子無法將衣袍撐起,隻見他手臂探出,一隻大手掌自衣袖伸出,隨著身形飄忽,眨眼間出現在血煞傀儡身軀前,大掌直接印在了血煞傀儡魁梧的身軀上。
嘭!
一道悶聲如悶雷,血煞傀儡直接被震退。
“陳北,你要小心,眼前的這個老頭很不一般,是一個五階靈皇。”幻靈子盤坐在古荒鼎中,古字流淌著荒古的氣息,緩緩流入他的靈魂之軀中。
聽得幻老的話,陳北在心中回應之後,把血煞傀儡叫回到了身旁。
“老祖,這個下等域地的卑賤之人竟然辱沒我們土家的威壓,您老一定要出手宰了他。”土恒臉色陰沉著,剛才的恐懼之色還未完全散去,他來到那白發灰袍老者身旁,冷冷的說著。
那白發灰袍老者聽了土恒的話,臉色浮出一抹冷意,說道:“辱沒土家的威嚴,是該殺!”
那白發灰袍老者說完之後,便是要動手,直接鎮殺陳北。但在他剛要動手之際,一道厲喝聲響徹整個混亂之都上空。
“土家的老頭,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厲喝聲中有著滾滾皇者威壓,猶如火山噴發,很是火爆,聲勢浩大。
這厲喝聲勢從軼事閣方向的一處府邸之中湧出的。
聽著那攜帶皇者之威的厲喝聲,那白發灰袍老者緊皺起眉頭,他對著那厲喝聲的方向,喝道:“你又誰?!這人辱沒土家威壓,我要除之,難道你要庇護這人?”
“沒錯!”那厲喝聲很強勢,皇者之威滾滾湧向高空,而後蔓延了整個混亂之都,有著一種無盡的火威。
混亂之都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皇者威壓,心中是一陣駭然,同時有著一股恐懼生出,仿佛,那皇者威壓鎮壓下來,整個混亂之都都會崩塌。
“火青兄,何必這麼大火氣。”域主府,辰北在院中沏了一壺茶,茶香飄散在空中,竟是隨著話聲,飄滿了整個混亂之都,最後將那無盡火威皇者威壓驅散。
“你這域主做的很不稱職。”那厲喝聲的火氣消去一大半。
“我警告你們這些來自古老域地中的人,在荒地大門沒開之前,誰人敢動陳北,我必然讓他有來無回!”那厲喝聲發出了警告之後,也不在發聲。
“好了,都散了吧。”辰北在域主府中,抿了一口茶水,說了一句。
滿城的茶香緩緩散去,最後剩下的隻是人們心中的驚濤駭浪。
“陳北,你小子,我這才離開老宅院不到半日,你就跑出來惹亂子。”布老走過來人群,來到陳北身旁,說道,“走,昨天的棋局還未下完,咱們回老宅院接著下棋。”
陳北知道這是布老隨便編出的借口,他也就應了一聲,隨後叫上了大騰和大展,兩人在血煞傀儡的攙扶下,一並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