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微微吃驚,沒料到陳北拖著重傷之軀,還有如此般驚人的手段,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驚色被冷笑取代,身體之上閃爍起土黃色的靈光,有磅礴的土黃色靈氣滾滾而出,旋即化為一道土黃色光影,對著陳北狂追而去。
而暴衝到山穀之上,陳北方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他上小學時,所學的毛爺爺的那句經典名言“人多力量大”。
身懷那頁神秘火紙,他已是成了眾矢之的。山穀之上,但凡是對那頁火紙有所企圖的人,一見到陳北從山穀內暴衝了出來,都是祭出了大殺招。
五顏六色的靈氣,如燦爛的煙火般在半空綻放開來。一道道靈訣被祭出,攜卷著凶猛之力,對著陳北襲去。
瞧著鋪天蓋並且攜卷著凶猛之力對著自己籠罩而來的靈訣,陳北臉頰是一陣抽搐。那般的陣仗,猶如戰爭上廝殺的千軍萬馬,殺喊聲震撼著整個天地。旋即,陳北祭出了大鼎幻影,籠罩了己身。
鐺!鐺!鐺!……
鋪天蓋地的靈訣落下了,如有一個大吞噬獸,張開了血盆大嘴一口將陳北吞噬掉。隨後那五顏六色的靈光之中,便是湧出了金鐵之聲,響徹在整座荒山的高空。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山穀之上的眾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尤其是還有著來自古老域地的人。那鋪天蓋地的靈訣盡數斬落在了大鼎幻影之上,先是引得大鼎幻影劇烈一顫,而後其上靈光暗淡了幾分,搖搖欲墜仿若要潰散。
這個時候,土恒緊隨而至,他周身磅礴的土黃色靈氣透著無比沉重的大地之勢,他望著前方陳北的身影,瞧著他周身那搖搖欲墜的大鼎幻影,手掌猛地一握,土黃色的大拳頭,攜卷著無比沉重的大地之勢,對著大鼎幻影轟然砸去。
土黃色大拳頭轟砸在大鼎幻影上,隻聽得一道沉悶聲傳蕩而出,大鼎幻影終是不敵眾人之力,潰散掉。
陳北旋即暴退,虛幻的身影如風,眨眼之間躲避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開了眾人的攻擊和土恒的大拳。
“哼,想在我眼皮底下奪走那頁火紙,簡直是癡人說夢。陳北,交出那頁火紙,我讓你死個痛快。”土恒臉上有著冷意,喉嚨裏有低沉的冷喝聲。
這時候,噬骨和火臂猿也是緊追到了山穀之上。噬骨滿是皺褶的老臉中除了冷意,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而火臂猿的一雙火目中也是除了無盡的怒火,再無其他神色。
兩者也不再火拚,和土恒一起圍住了陳北,防止他帶著那頁神秘火紙逃遁而去。
陳北掄著大黑尺,黑色的眼眸中燃起金色的火苗,俊逸的臉頰上滿是冷峻之色。眼下的形勢很不樂觀,他奪得了神秘火紙,成了眾矢之的。
“還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身子內的撕裂的劇痛衝上腦海,痛的陳北呲牙咧嘴。
雖然被土恒、噬骨、火臂猿三者圍住,而且周圍還有著虎視眈眈的一群人,但是陳北並沒有絲毫要交出那頁神秘火紙的念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還差點搭上自己的一條命,才得到的寶貝,豈有拱手讓人之說。
“吼!”火臂猿瞪大的眼睛裏怒火衝天,它對著陳北咆哮了一聲,是在威脅陳北,隻要是陳北把那頁神秘火紙叫出來,它便會保他不死。
噬骨和土恒也都是聽懂了火臂猿咆哮聲中的意思,噬骨老眼中掠過淩厲的邪光,冷喝道:“陳北,今日你是插翅也難逃,要是你識相的話,就把那頁神秘火紙交給我,我可以考慮將你祭煉成活人傀儡。”
火臂猿和噬骨都想得到那頁火紙,自然土恒也是不甘落後,他冷眼瞧著滿身血跡的陳北,臉上有著冷冷的嘲笑,說道:“陳北,這頁神秘火紙不是你的染指的,交出來,我保證給你留個全屍。”
“否則……”土恒話鋒一轉,臉上的冷冷朝著被濃濃的殺意所取代,而且一股濃烈的殺威席卷了出來。
“否則又如何,難道我還會怕了你。”陳北那燃著金色火苗的雙目中浮著淩厲之色,沒能土恒將話說完,直接把話嗆了回去。言語之間,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找死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土恒的麵色陰沉下來,心中怒氣翻湧,但他還是將怒火壓下。
土恒很是謹慎,他沒有貿然去滅掉陳北。雖然陳北的手段他已是領略過,並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但是眼下關乎著那頁火紙的歸屬,一旁的火臂猿和噬靈族的黑袍老者,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那頁神秘火紙落入兩者之一的手中,在想奪得,多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奪得那頁火紙,土恒隻能強忍著心中怒火,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