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坍塌處一陣死寂,隨後是冷吸之聲。
不少強者麵色變幻,再度看向那大鼎之上略顯瘦弱身形的目光中,已是多出了一抹的凝重,更有著一抹的忌憚。而當他們將目光落到從大坑中踉踉蹌蹌爬出來的祝銅身上,當瞧著後者那極盡狼狽的模樣,之前那貪婪的炙熱目光,也都是退去一大半。
另外一側的土恒的臉色無比的陰沉,眼神是愈發的陰翳和森冷。他沒料到,陳北竟是能將古荒鼎催動到這種恐怖的地步。那祝銅本身的實力是九階靈王境,在加上手中那把在荒地得到的異寶,暗血大大刀,就是遇上初入靈皇境的強者,也能有一戰的實力,但卻是被陳北用古荒鼎,硬生生的砸的半死。
祝銅從大坑中踉踉蹌蹌的爬出來,蓬頭灰麵的狼狽樣子,早已是沒有了最初那般狂妄的樣子。他抹去嘴角的血跡,滿是怨恨的雙眼盯著陳北,退了兩步,率著他的弟兄轉身離去。甚至,那掉落一旁的大刀也沒撿起,因為那刀身上已是布滿了裂紋,成了一件廢器。
陳北將古荒鼎收入氣海之中,其實他也不好受,以他現在的境界,若非是有著強橫的肉身,在加上地岩訣的增幅,是不可能催動起古荒鼎。但催動古荒鼎,轟砸一陣之後,所引發的後遺症,讓他感覺渾身精氣神被抽空了一般,腦袋一陣暈眩。
他吞了兩瓶丹藥,補充了被耗光的靈氣,環顧了一圈後,目光停留在了土恒的身上,後者正用一種陰森的目光盯著他,瞧樣子是不肯輕易的罷手。
“還真是麻煩。”陳北咧咧嘴,心中苦笑一番。但卻是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
“陳北,你倒是挺有魄力,竟然還有膽子敢來到荒地坍塌處。”土恒的陰翳的臉上露出森然的冷笑,冷冷的聲音傳開,打破了那壓抑的氣氛,頓時,這荒地坍塌處的眾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土恒的身上。
土恒和陳北之間的恩怨,也算的是由來已久。先前在混亂之都,兩人便是大幹了一場,土恒被血煞傀儡砸成重傷;到了荒地,火紙爭奪大戰中,土恒又是落得個狼狽收場。顯然,剛才土恒的話,是有著針對,他要找回之前丟掉的場子。
“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不過,你不要誤會哈,我是男,愛好女,不搞基。”陳北咧咧嘴,挑著眉頭,話裏帶著調侃的意思,更是很另類。
“搞基”荒地坍塌處上的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陳北口中另類的話。
“哼!滿口的胡言亂語,真不知道,你這怪話是從哪裏學來的?”土恒陰沉著臉色,冷哼一聲。
陳北環顧了四周,荒地坍塌處的眾人大致分為了兩個陣營:從古老域地來的人占據了荒地坍塌處最為有利的地方,這一方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眼中有著貪婪的神色,顯然是對他有所企圖;而另一方是處在荒地坍塌出外圍的人,這部分人都是來自混亂之域,以及周圍各大域地的人,經過剛才一戰之後,有了祝銅血淋淋的例子,這一方人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陳北思緒的片刻,覺得要想震懾這些來自古老域地的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他身懷著神秘火紙和古荒鼎,這兩方異寶都是重寶,無論是那一方,放在那些古老的大域地中,都會引發眾多強者的爭奪,覺得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他走上前一步,也不在糾結所謂的震懾,處在荒地之中,那些來自古老域地的人,想要奪寶也得掂量掂量。他挑了挑眉頭,對著土恒咧咧笑了笑,說道:“哥隻是一個傳說,不要崇拜哥。”
土恒聽不懂陳北口中的怪話,他知道後者好這一口,是一個不知不扣的異類。他也不願意多廢話,陰沉的臉色上一處淩厲之色,喝道:“陳北,既然你有膽子敢來這荒地坍塌處,想必已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不過,我勸你識相一些,交出那頁神秘火紙和大鼎,否者的話,就算你想死,也是一件難事。”
土恒這番話,很明顯,他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陳北身懷古荒鼎,催動起來,很是恐怖,剛才的一戰,已是露出猙獰的麵目,那祝銅被硬生生的砸退,而且那一件荒地異寶大刀被廢掉。
而眼下,荒地坍塌處是流淌著悠揚古曲,那件神秘的荒地異寶就在下麵,所以土恒並不想和陳北大戰,即便是他手上有著一件很了不起的荒地異寶,一把畫戟。這也是他自信心膨脹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