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聰武和沈記道別,再次登上了牛天的奧迪,這一次我就不係上安全帶了,一路有牛天帶過來,他的車技得卻不錯,四拚八穩,如履平地,不會像其他一些亡命之徒一樣,淨愛在公路上加速超車,這要是不小心,等造成車禍釀成了悲劇那就為時已晚了。
車裏,牛天緩緩發動奧迪,我就問道:“咱們還要拜訪哪些人?說出名字來,好讓我熟悉一下!”
牛天點點頭,一邊開車,一邊為我說道:“府嘉寧,陸偉忠,姚紅星,朱臥龍。就這四個人了——總之我們的工作室人也不多。不過勝在精良嘛。”
“而在蘇州城內的,有三個人,姚紅星,府嘉寧,陸偉忠。也不知道他們的聯係方式變了沒有。我看我還是再聯係一下吧。”
“這麼多年,你就沒有聯係過他們?”我奇怪的問道,難道在這些分開的日子當中,他們就沒互相見過麵,通通話?實在讓我感到奇怪。
“嗯!”牛天電車,卻苦笑著回答道:“大家都各忙各的,一下子就各奔東西了,我也試著聯係過,可惜他們的電話要麼打不通,要麼就停機。唉,果真是時光冉冉,物是人非啊。”
牛天很有感觸的輕歎著,我問道:“既然都沒辦法聯係上,那現在怎麼去找?”這電話都尼瑪打不通的,那麼尋找這些人,豈不是大海撈針?我們不是孫悟空,無法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見到那名二師弟啊。
牛天卻說道:“其實不需要太擔心的。府嘉寧和陸偉忠,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感情好的簡直就是兩個基佬一樣!所以我肯定,這兩人一定不會分開,一定是在一起的。恰巧我知道這兩人家在虎丘柳雨巷,我就不信咱們問問路人,會問不到他們的家在何方?”
我苦笑一聲,看來接下來就得比剛才累的許多了,我說:“那好,就算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另外二人呢?姚紅星和朱臥龍呢?”
然後牛天就訕笑:“他們是真的杳無音訊了,我可真的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了。恐怕要找他們,可真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了!”
我擺擺手,無奈的說道:“行行行,這二人就不必尋找了。現在就先將就著吧,先找到府嘉寧和陸偉忠再說。另外的二人既然都沒消息了,那我們還找著幹嘛?”
牛天看了我一眼,詫異道:“為什麼不去尋找了?雖然即便找到了府嘉寧和陸偉忠,但他們是否會加入戀雪苑也不一定啊。我們生力軍不足,仍然有吃虧的危險。”
我笑著回道:“看來你考慮的還真是不怎麼周到!戀雪苑現在的高手也不少了。頂尖的就屬消失的十月,也僅此一名。一流的就多了,你,匪我思存,夜雨殤,我是哀木涕,這些人的技術可都臻於一流。你可不能小看了。——即使比起皇道,還略微有些不足之外。像一字並肩盟這種公會,我們可是比他們還要勝上一籌的!”
牛天給了我一個舒心的笑容:“哈哈,副盟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走,咱走四方去~”
……
一路閉目養神,我不太習慣乘太長的汽車,畢竟我有些輕微的暈車,等到奧迪車一抖,才把我驚醒過來,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已是古色古香的小鎮了。
牛天把頭轉過來,笑著對我說道:“醒了?我們到虎丘了,不過我們可得下車了。這一路上,那車子抖得,連我都有些暈了。”
下車之後,一陣清新的空氣,太陽斜掛在西麵上,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午時,果然時間如流水,絲毫不會因為什麼人,什麼物而改變什麼。
小鎮充滿著江南水鄉的氛圍,兩邊是一些古老的屋子,中間是長河,還懸著一座橋梁,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不過,對於是來找人而非觀賞旅遊的我和牛天來說,這無異於對牛彈琴。我們兩人對此都沒有興趣,一路上行人來往匆匆,對於陌生的小鎮,我和牛天就按照先前說好的,問路人問出柳雨巷的路線。然後就像瞎子摸象一樣,一邊問,一邊接近著柳雨巷。
時間在流逝,汗水也揮灑,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我和牛天站在這做巷子前的時候,都有些不相信,這狹窄的巷子裏麵,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的家?
雖然汗如雨下,但我還是傻瓜一樣的笑了起來,然後我就想到了三國時期劉備三顧茅廬的典故。
盡管我沒有像劉備一樣是三顧茅廬,這地方也不是茅廬,更沒有像諸葛亮一樣的世外高人,但是,我像我此時的心情必定與劉備那時候的心情是一樣的。
興奮,因為期待自己要見的是怎樣的一個人物,是否與自己腦中的聯想一致,是否真的會出乎自己的意料,還帶點忐忑,畢竟還是陌生人,如果人家對自己的印象不好呢?那麼怎麼繼續相處下去?
緊接著我感覺到冷汗流遍了我的全身,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僵硬的,嘴角一定是抽搐的,不然當我想到我這時候的感覺就像是在相親一樣的時候,怎麼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欲哭無淚的我苦笑了一下,整了整衣服,再整理了一下絲路,思考著待會他們說什麼話,我該說什麼。飛給牛天一個眼神,我表示已經OK,讓他趕緊去敲門。
“咚咚咚!”在那厚重還帶著濃濃複古氣息的大門上,牛天重重的敲了三下,我想,這聲音大的,裏麵的人除非是聾子,或許也有可能不在,不然的話,不可能聽不見。
門裏麵傳出來一個女生:“來啦,等些些啊~”語氣帶著濃濃的吳儂色彩,隨後,大門一開,露出來一個青春靚麗活蹦亂跳的女孩子!
我特地看了一下這個女孩子,上身已經灰色毛衣,下身是黑色的棉襪,一身打扮十分時尚,十八九歲的年紀,頭發燙成了成熟的波浪形,看上去也別有誘惑。
這個女孩看了一眼我和牛天,當那眼神停留在牛天的臉上的時候,才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叫了起來:“哇~牛哥哥唉!你終於來見我了!好久沒見了呢!小果好像你哦~”
牛天見到熟人,眼眶也有些濕潤,他伸出手,慈愛的撫摸女孩的頭發,用哈哈大笑掩飾著嘴角的濕潤:“幾年沒見了。當年的小女孩也長大了!變得成熟了。不過長得再大,也還是一個這麼不懂事的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