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黃沙漫天,鋪天蓋地,灰頭土臉。
“我裏格擦啊,這地方真是要命啊。這風沙吹得老紙連眼都真不開了!”洗麵奶被大風吹起的黃沙遮掩了一次又一次的麵容,終於一抹臉,憤怒的說道。
我:“叫什麼叫。你看看我這樣子,我像你這樣叫個不停了嗎?”
洗麵奶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大笑:“哈哈,凡子,這下子你可真是個大餅臉了。”
我把臉上覆蓋的黃沙一把抹掉,道:“大餅臉那是高麗棒子的特征,怎麼能與我們炎黃子孫相提並論?”
是的,在與灰岩士兵的一番苦戰之後,我們就不得不深入這做黃沙地,其實這黃沙地一點都沒有地的樣子,倒是很像沙漠。風一吹,沙塵就鋪天蓋地的,就連腳下這路,也得十分小心的走著,不然的話,這地理特征會把你拖入無盡深淵。
洗麵奶酸溜溜的看了一眼與我傍在一起的祁夢佳,說:“你們要不要這麼恩愛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我們站在你後麵,你非要轉過頭來看我們嗎?”
洗麵奶又道:“眼睛可以看不見,但是耳朵絕對聽得見。你們小兩口子說話也不注意一下分寸,什麼都敢說。——楊凡,你是不是準備娶她了?”
“嗯?”我看了一眼略微帶點羞澀的祁夢佳,問道:“幹嘛這麼說?”
“因為剛才佳佳問你什麼時候結婚,你說很快很快!”
“……”
“洗麵奶!你在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我就不理你了!”祁夢佳臉蛋一紅,嗔道。似乎感覺到剛才談論婚姻這個話題是過於快了一些,並且我也沒有給出準確的時間,讓她心裏既是羞澀,也是失落。——當然,是失落的心情更多一些。
婚姻是座墳墓,我深諳這句話的道理,不過,如果和自己相愛的人相守一生是墳墓的話,那麼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趕著去結婚呢?
人,總喜歡找一些借口來掩飾自己犯下的罪惡和錯誤。婚姻不是墳墓,婚姻是幸福的橋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婚姻的本質。怎麼就偏偏成了墳墓了呢?
“停!”走在最前方的消失的十月忽然出聲說道,於是我們就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他。
“那裏有塊墓碑。”消失的十月說道,我放眼眺望,果然就在前方二三十米處,一座醒目的碑牌豎立在那裏,非常醒目,想不看見都不行,更何況是在這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
秦慕雪疑惑的看向我,比起消失的十月,她更容易相信我一些,這讓我有點小小的自豪。——看來我和秦慕雪之間的距離還是很相近的。
“是有一塊石碑,不過這太奇怪了。”我笑著說道。
洗麵奶顯得很興奮很急匆匆的樣子:“有什麼好奇怪的?就是一塊墓碑而已。”
我歎了一口氣,就洗麵奶這智商,我真的真的很懷疑,以後他被別人給騙了怎麼辦?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咯咯。”祁夢佳就笑,似乎她也看出來了,洗麵奶這低智商的家夥。
“笑什麼?”洗麵奶顯然非常茫然的樣子。
祁夢佳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在這片沙漠的副本裏突然出現一塊墓碑,就不讓你覺得奇怪嗎?而且這塊墓碑還聳立在沙漠裏,居然沒有被風沙給侵蝕下去,難道就沒有奇怪的嗎?”
洗麵奶目瞪口呆的樣子,很顯然的是,他怎麼會想的這麼周到?瞧,連祁夢佳這個女孩子都比他想的更仔細,這讓洗麵奶有些挫敗感。
“不,肯定是凡子這家夥提醒她的。”洗麵奶使勁給自己低下的智力找理由。
“我們過去看看吧。”消失的十月提醒道,我們就來到了墓碑邊。
墓碑顯然是塵封已久的古物了,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字,不過有一些卻已經被侵蝕掉了,隻留下來一個大致的形狀,很難猜出那是什麼字。
“灰……薩……前……遇……亡靈……死!”秦慕雪湊近墓碑,就這麼的讀出了幾個字,不用懷疑,碑上寫的是繁體字,現在有多少人會不認識呢?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秦慕雪是肯定讀得懂的了。當然,我也懂。——一個上過大學的人居然不懂華夏母語的繁體字,這難道就不是一種嘲笑諷刺嗎?
“抱歉,隻有這些我認得出來,其他的,……都已經被侵蝕掉了。”秦慕雪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
這時,墓碑上亮起一層陰暗的光芒來,消失的十月是第一個注意到這情況的人,畢竟他站的位置離墓碑最近,並且還時刻觀察著墓碑,此刻赫然發現不對勁,他就出聲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