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生活與狗尾巴花(1 / 2)

“剛才那幾個人是幹什麼的?”張大力嘴裏塞滿豬頭肉含含糊糊說道。

趙龍象給張大力滿上了一杯啤酒,笑著說道:“不管他們了,來,大力哥喝上!”

“你也喝啊!”張大力悶了一杯啤酒,抹了把嘴角大大咧咧說道。

桌上坐著個紅泥小爐,鮮紅的火苗緩緩跳躍,上麵蹲著的小鐵鍋散著熱騰騰的香氣。

“來,大力哥,多吃點肉,這家的小火鍋還挺不錯的!”趙龍象拿著筷子打開鍋蓋,裏麵煮好的菜肴散著陣陣麻辣的氣息。

“天冷,就要吃火鍋!”張大力端著啤酒與趙龍象幹了一杯,夾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著拌好的涼肉。

“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趙龍象端著酒杯笑著說道。

張大力嘿嘿笑著,端起酒杯,倆人又幹了一杯。

“沒想到你還蠻詩情畫意的嘛!哈哈……”

街道外寒風凜冽,入冬的天一天比一天近了,趙龍象倆人坐在溫暖的小飯店,杯酒相交大喝了一頓。喝到興頭,張大力拍了胸脯表示:“咱哥倆以後不分彼此,隻要有事,兄弟你招呼一聲,你這個兄弟實在啊,哥哥打心裏交定了!”

吃完飯,趙龍象去結賬時,看到小二百多塊,心裏一陣肉痛,付了錢就扶著醉醺醺的張大力出了門。

寒風吹過酒醒了三分,張大力晃著身子坐到自己的摩托車上,給趙龍象打了聲招呼就扭扭歪歪的遠去了。

緩緩吸了口煙,趙龍象蜷著身子騎了自己的摩托車返回了鐵爐街。

回到出租屋,趙龍象停好了車子,順便充了電,暈暈乎乎的準備上樓梯,突然發現房東張守仁在房間裏咿咿呀呀喊叫。

趙龍象好奇推開了張守仁的房門,隻見張守仁手指夾著煙頭,嘴裏含含糊糊說著話,來回在房間踱著步子。

“張哥,你這是幹什麼?”趙龍象衝著張守仁問道。

“嚇?你怎麼進來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張守仁顯然被趙龍象的聲音嚇了一跳。

“唉,我這不是投入角色嘛,人物很難刻畫滴,劇情也想的一塌糊塗啊!沒有思路啊!”張守仁愁眉苦臉的念叨。

“別急慢慢來,搞文學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對了我上次聽一個小兄弟說他們朋友都 喜歡看特種兵那種類型,你可以試試去借鑒借鑒?”趙龍象說道。

張守仁聽了這話,思索了半響,突然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說道:“那種腦殘我才不會去借鑒,什麼曖昧,什麼特種兵這些都太低端了,用網絡上講是小白文,我的才不能寫成那樣!咱是有內涵的!”

“好吧,張哥你忙吧!我上去休息了!”趙龍象顯然不想與張守仁繼續交談下去,關了房門就離開了。

剛走上樓梯,突然聽到張守仁在房間嚎叫了一聲,隨後又聽到他在傻笑,接著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響,趙龍象很納悶,寫的人都是這樣?

懶得去想這些,趙龍象扶著梯手返回了房間,打開了日記本,在上麵工整的寫出一段話:如果你變得足夠強大,別人就無法拒絕你;如果你可以命令自己,困難就無法阻礙你……隻要首先改變了你自己,你才能去改變你的世界,改變你的生活。

寫完後,收了日記本,趙龍象拿出一張報紙鋪在桌麵,點了點墨水,提起毛筆緩緩練習著書法字。

不自不覺已經到了旁晚,趙龍象依然埋頭練習毛筆字,十幾張被墨水沾過的報紙整齊的落在牆角,趙龍象額頭露出了細微汗珠。

緩了口氣,趙龍象拿著毛筆站著墨水,這次發現墨水已經幹枯了,無奈笑了笑,看著自己寫的毛筆字,滿意的點點頭,雖比不上顏風柳骨歐陽勁這些大家,但是也略有小成。

“練字醒酒啊!這方法子好!”趙龍象擦著額頭的汗水,酒已經醒了一大半。

輕輕收拾好桌麵的報紙,趙龍象點燃一支香煙,靜靜站在窗台發呆。他突然覺得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缺少自強自立的精神,可怕的是遇難而退或甘願平庸、貧窮而導致持久貧窮。所以意誌上對貧窮的妥協,才會導致行為上對改變貧窮的放棄,最終會讓貧窮伴隨一生。

震動的電話聲音打散了趙龍象的深思,接起電話,是王龍打來的,說他們幾個在長安中學旁的燒烤攤,讓趙龍象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