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歸海被砸到地麵,臉色暈紅,氣息絮亂,努力支撐著身子,這時徐脂虎一個箭步衝上去,扶起呼延歸海。
“先生,你沒事吧!”徐脂虎猛然看到呼延歸海胸前衣服已經破開,濕漉漉的流著汗水。
呼延歸海暗運內力,勉強站穩身形,依靠在徐脂虎身上抹了一把胸口,頓時臉色大變,胸口衣服上有一塊指頭大小,濕漉漉的痕跡。就好像是濺了一道硫酸,輕輕一動,這個濕漉漉的痕跡就破碎成粉末。
“你的太極內家拳已經可以淩空隔打,看來我已經製不住你了。”呼延歸海看著遠處身形虛晃的晏符寶艱難開口道。
晏符寶這時臉色蒼白,如抹了一層冰霜,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說道:“你的虎豹雙形已經練到了頂峰,聲隨身出,隔空發勁,我能傷你也算是僥幸。”
“造化弄人啊,十年前我與晏赤靈交手傷了他,沒想到今日卻被他後人所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年輕人,你是個天才,後會有期。”呼延歸海強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徐脂虎,邁著沉重的步子僂著身形走了。
突然,呼延歸海猛然止步,目光朝遠處土丘上倆人看了一眼,轉過身漸行漸遠。
晏符寶看到呼延歸海離去,拖著傷痛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緩緩離去。
寒風乍起,飛沙走石,徐脂虎走到晁闕身旁,摸了一把他的鼻孔,身子猛然一怔,惡狠狠看了一眼晏符寶的背影,隨即背起晁闕,拔了大刀快速跳躍,踩著步子急速消失。
遠處的土丘上,緊握大鐵槍的女子一襲紅裝,秀發飄舞,身旁的男子長辮垂胸,倆人目視遠處消失的人影,靜靜沉思。
“鳳年,我們走吧,小狗子今晚就出來了,咱們先回南京,老曹家這次元氣大傷,第一高手都陣敗了,這段時間估計他們也會消停的。”男子突然開口,打破沉寂,溫柔的說道。
“也罷,先回南京吧,趙閻王最近又要去鄂爾多斯了,那個赫連皇甫不是省油的燈,咱們得保護他。”女子微微點頭,望了一眼長安監獄所高聳的圍牆,歎了口氣。
“小狗子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五弟把他扔在這未嚐也不是一種磨礪,今後他要是回到南京,也有更大的擔當。”男子輕輕說道。
女子提了大鐵槍,橫握著手中道:“你們老趙家死的死,眼下就剩下你和趙閻王了,可惜苦了這孩子了。”
夕陽下,女子秀發飛舞扛著一杆大鐵槍,身旁靜靜跟著長辮子男子,倆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微弱的陽光淡淡灑在倆人的身上,影子被拉的悠長,肅穆,蕭色。
長安監獄所
趙龍象靠在床上吸著香煙,吳黑子四人圍著趙龍象絮絮叨叨說著話,原來他們四個人以前是在南頭區廝混,吳黑子原名叫吳落葉,很斯文的名字,但是行事卻很敗類,在南頭區開了一家遊藝廳,招呼了一幫不良少年,拉攏幾個地痞流氓,占據一方形成一股勢力。
“我們幾個都是東北吉林人,這年頭你不狠點就被人欺負,混口飯吃也難啊。”吳黑子吸著香煙說道。
“要不是被馮文才那個王八蛋坑了,我們哥幾個也不至於混到這裏,奶奶的,真他媽翻滾吧,牛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