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可使不得啊!”阿福哭喪著臉說著,臉色瞬間難看的比吃了死孩子還難看。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喉嚨裏咕嚕一聲傳來一道扭曲般的異象,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突然傳出,胃裏翻江倒海般湧出一縷黃水,伴隨著那幾顆鮮明可見的異物不由地生出幾分作嘔的感覺。
他分明記得自己偷雞不成,生生喝了一壺尿的事,眼前這個看起來稚嫩人畜無害的少爺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雖然他是陷入自己的迷幻陣裏沒有了以往的記憶,可是這整人的手段可是一點也沒忘!
“怎麼了?你剛剛可還口口聲聲表著忠心,怎麼現在卻是退縮了?”
淩風摸了摸鼻子,冷冷問道:“難道說,這個是毒藥?!”
“不是毒藥,不是毒藥!”阿福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心有餘悸的咽了咽口水。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沒有絲毫的靈力,若是被淩風看出來端倪有了警惕,功虧一簣不說還會慘死在他的手裏,自己能做的就是取得他的信任,騙他吃了這顆含笑半步顛,讓他開懷大笑!
“既然不是毒藥,那你就給本少證明一下,你總不會讓本少來幫你吧?”淩風頓了頓,摸了摸鼻子,淡淡說道:“本少要是幫你,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對了那個夜壺你沒扔吧,要不本少再給你加點作料送送這一枚藥?!”
雖然意識深處堅定地告訴自己這個阿福是自己忠實的手下,也是繼歐陽芷心外自己最能信得過的人,可是自己總是感覺他怪怪的,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隨時都可能咬上自己一口!
淩風心中不由地對他加了幾分警惕,畢竟這世上最複雜的便是人心,誰知道他此刻對你會心的一笑是不是綿裏藏針,背後捅你一刀!
反正小心使得萬年船,多對阿福留一個心眼自是沒錯的,如果他真是真心對自己,那以後自然會好好補償他,可是他若是存著狼子野心,那便讓他生不如死!
聞言,阿福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記得那夜壺已經幾個月沒有洗刷了,單是那瓶口堆積的一層厚厚的汙垢便是足夠讓人惡心一年,就是在裏麵放上玉液瓊漿隻怕也是如同臭水一般!
隻要是喝過了一次,便是會記住一輩子!
況且那股臭味依舊沒有從自己嘴裏祛除半分!
“不能讓他看出來端倪,不然就憑老夫這種瘦弱的身板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天殺的千幻迷眼怎麼這一次特麼的失靈了,不然憑借著老夫的能力就是一根指頭也能碾死他,何故受這種鳥氣!”阿福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阿福,你吃一枚丹藥有什麼好猶豫的,若是這丹藥真如你說的這般,或許能帶給你第二個春天!”淩風淡淡笑了笑,“你若是再不吃它,那本少真的會懷疑你的忠心了!”
“老奴吃,老奴吃還不行嘛?”阿福哭喪著臉說道。
暗自咬了咬牙,心中卻是暗自盤算著下一個計劃,“等吃了這枚含笑半步顛,老夫再將那解藥吃了,不消半個時辰自是將毒性解除!等到他們晚上熟睡的時候,老夫再進到他們房裏,將他們宰了,雖然沒有通過幻術之力將他們弄死這麼有快感,可是總好過這麼憋屈好吧!”
“既然你們不想開懷大笑地安樂死,老夫就讓你們痛苦的死!你放心淩風,老夫不會將你一刀斃命,老夫會慢慢地折磨你,一刀一刀地慢慢地折磨你!而且在你臨死之前,老夫會讓你親眼看看老夫到底是不是真的五秒!還有歐陽芷心你這個小蹄子,竟然敢嘲笑老夫,老夫讓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阿福恨恨咬了咬牙,怨毒般地瞥了瞥甜蜜相擁的二人,再是不再遲疑,一枚不大的紅色藥丸透過咬碎門牙的間隙塞進嘴裏。
“竟然真得吃了!”淩風怔了怔,心中不由地泛起了嘀咕,“難道說這個阿福真的是忠心耿耿?可是他剛剛眼中一閃而過的凶狠又是作何解釋呢,一個忠心的仆人如何會有這種殺人的目光!”
阿福咽了咽口水,強忍住喉中傳來的異味,生生將得丹藥咽進肚裏,臉色霎時間也是扭曲的有些可怕。
阿福最清楚這種毒藥的藥效,雖然吃起來索然無味如同喝水一般,可是藥力一入肚瞬間會化成一縷水分散到四肢百骸,若是走上半步便是會癲狂般大笑不止,雖然短時間還不至於死亡,可是在這千幻迷眼的瞳術幻陣之中,無論是誰隻要開懷大笑便是會引發這幻術的禁製,這和死沒有絲毫的區別!
“爬!老夫必須先爬出去!不能在淩風這廝麵前吞食丹藥,不然這廝一定會懷疑!這個家夥看起來人畜無害單純異常,可是比特麼活了幾百歲的老家夥還特麼可怕!”阿福心中有了打算,象征性地和淩風說了一聲,再不遲疑,慌忙向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