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頓了頓,淡淡笑了笑,“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有這種癖好可是會遭到天打五雷轟的!”
“你……老夫實在想不通你特麼竟然還能笑出來……”
童蠍咬牙切齒地嘶吼起來,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嘴裏咕咕噴湧的血水便是生生將得他的話淹沒……
一瞬間他的笑容也變得極度扭曲起來,痛苦之中卻是夾雜了幾分得意和竊喜,他知道隻要自己死在這瞳術幻境世界裏,這一切便是會輕易解除,屆時他再將這裏受到的一切苦楚百倍千倍地還給淩風!
他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地到,將得淩風抽皮扒筋的情景了!
童蠍想著,神情不由地變得猙獰起來,強提了一口氣,冷冷說道:“淩風小兒,你等著接受懲罰吧......老夫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童蠍聲音剛落,生生噴了一口血,整個人伴隨著湧動的血霧轟然而落,一雙痛苦異常的神情中卻是夾雜了幾分說不出的譏誚之意。
驟然間,整個幻境世界也隱隱顫抖起來,凝生的空間壁壘也似有似無地變得有幾分扭曲和虛幻,虛假的世界在逐漸變得模糊竟是有著要化成一縷青煙,隱隱之中有著消弭和崩潰的趨勢。
“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
淩風淡淡笑了笑,手輕輕一揮,靈魂勾連幾根牙簽一陣浮動齊刷刷插在童蠍身上,這看似隨意的舉動卻是夾雜著說不出的玄妙,每一根插取的位置力道也是頗為講究,霎時間正在彌散的空間壁壘隱隱停下了晃動般的虛幻,有如浮動的鏡花水月徒然凝滯一般,湖麵平靜,倒影顯映,一切恢複如初!
童蠍那逐漸彌散的生機也是在這牙簽刺穴的手法下驟然般止歇,隱隱被吊起了最後一口氣,想死不能想生不得!
淩風淡淡笑了笑,“既然你一直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少就應該成全你!之前本少就告誡你,不要自虐更不要自殘,可是你非不聽,你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淩風摸了摸鼻子,不由地搖了搖頭,要說童蠍這廝也真夠奇葩的,竟然能夠想到咬舌自盡,這也夠難為他了,畢竟這雖然是瞳術幻境中,可是這種真實的痛楚卻是真真切切的。
這種痛儼然比拿著十根鋼針插在指縫裏尤勝幾分,誰曾想這廝竟是沒事人一樣,強忍住劇痛還和自己閑扯了幾句淡,這也夠難為他的了。
淩風老早之前便是想過童蠍這廝會有自殺這麼一出,也早早將得當時醫治鄭子昂使用的牙簽給準備好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使用這種極度自殘的手法,畢竟自己也沒有禁錮他,他完全可以選擇吃一些毒藥和上吊之類的委婉的手法,何苦讓自己死也遭這般罪!
淩風想著,不由地歎了一口氣,心中卻是突然冒出一種奇怪的想法,“他或許是特別享受這種自虐的感覺吧!這種人扭曲的心裏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坑別人就算了,盡坑自己!還活生生的把自己往死裏玩,不玩死不罷休,這還是真夠另類的!靈目一族的人心裏都是病態嗎?”
淩風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生出一種特別偉大的感覺,畢竟能夠寬恕成全別人也是很好的品德。
淩風淡淡笑了笑,隨手一揮,兩根牙簽生生從空中墜落而下,如同冬日簷上掉落的冰錐一般,齊刷刷地插在童蠍那一雙扭曲的瞳孔之上。
淩風心中有種感覺,童蠍的雙瞳一直是嫁接真實和虛幻的橋梁,若是以特殊的物什插在他的眼瞳之上便可解開他與外界的聯係,即使不能完全破除這瞳術的禁製,至少可以阻止他瞳術的覺醒!
而自己則是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在逐漸彌散的瞳術幻境中尋找薄弱的空間壁壘,然後再通過五彩磁極令破壁而出,趕在整個瞳術消弭之前離開,將得現實中的童蠍斬殺!
“先去找心兒,再去找薄弱的空間節點!”淩風心裏有了想法,再不遲疑,疾步離開這裏向著婚房而去。
淩風輕輕推開紅色的房門,一股沁人心脾的蘭花香意鋪麵而來,不由讓的人心中一喜。
款步邁進這依舊滿是喜色的房間中,昨晚的緋色纏綿似乎依舊浮動在空氣中,剛剛熄滅的紅燭吞吐著嫋嫋升起的青煙,趁著窗簷不時照射進來的些微光線一陣浮動,蕩起了一襲誘人的漣漪,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淩風摸了摸鼻子,視線匆匆燈盞上掠過投遞到那已然坍塌的巨龍木的秀床,可是一看,淩風觸電般瞳孔驟然一縮,饒是他的心性也不禁驚呼般失聲叫喊起來,“心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