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然後呢,聽少爺這話分明就是在袒護她嘛,奴家為了保護你可是受了不輕的傷,可是你不僅不過問,還擔心那個女人!”雨荷恨恨地說道。
淩風一陣無語,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又不是傷了筋動了骨,若是她真的用劍傷了你,本少下次見到她一定會狠狠地抽她,為你報仇!”
“哼,少爺淨拿這些空話來騙人!”雨荷冷哼一聲,不過聲音也緩和了幾分,“奴家跟了少爺這麼久,多少還是對少爺你有些了解的,你是不是騙她們的時候也是這般說?反正你做晚和那狠心女人的話,奴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淩風摸了摸鼻子,不由地冷吸一口氣,可還是穩住情緒,淡淡笑了笑,“接下來呢?”
“接下來?”雨荷竊喜一聲,笑了笑道:“奴家知道她是看到我在少爺身邊吃醋了,可是她這麼壞,奴家怎能不氣氣她,便是告訴她,奴家早就已經是少爺的人了。讓她叫奴家二姐!還告訴她在奴家之前還有一個大姐,是神風王朝的公主龍雅兒!”
“什麼?!”淩風嘴角抽了抽,隻覺整個人如同觸電般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歐陽芷心的性子自己最是清楚,她生性高傲,眼裏更是揉不得半分沙子,若是她知道自己不僅嫁給了自己,還是做妾,就是殺光整個淩氏族人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冷風想著,不由地冷吸了一口氣,凝重般問道:“然後呢?”
“然後?!”雨荷頓了頓,吃吃說道:“她就像是石化一樣呆在原地,動也不動半分!那神情有幾分呆滯又有著幾分在按捺著內心中翻江倒海一樣的悸動,看著就像是一個冰做的人一般,陰冷絕決沒有絲毫的生機!”
“然後呢?”淩風急迫地問道。
“然後奴家感覺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便是想和她解釋一番。誰曾想她竟是一陣仰天大笑,然後死死盯著我和你,那種目光比一個狂化的野獸都讓人心寒,就是現在想著也不寒而栗!”
雨荷頓了頓,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奴家本來真想和她說明一切,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她便是指著我們倆,冷冷說了一段話......雖然僅僅寥寥數語,奴家當時就感覺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利刃一般,動也不敢動半分,那寒意逼人的冷!”
淩風摸了摸鼻子,冷冷問道:“她說的什麼?"
雖然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凝重,不過淩風心中的一塊石頭卻是落下了,既然歐陽芷心當時沒有選擇動手,那說明她心中依舊有留戀的東西,即使是女神之淚不斷地在控製她冰冷的心,可是她她還是抑製住了殺人的衝動!
“奴家不敢說。”
“沒事,她不論說的什麼,你都要一字不差地重複給我聽。”淩風說道。
雨荷遲疑了幾息,不再猶豫,便是將得歐陽芷心的話重複般說道:“我歐陽芷心一生從沒有在年輕一輩敗過半招,可是如今卻是一敗塗地!淩風,你騙我,我恨你!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可是看在你替我歐陽家報仇的份上今日便留你一條命!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要讓你永遠都要記得我,若是我今日不死,他日定讓你痛不欲生!讓你也嚐嚐被欺騙,被最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
雨荷頓了頓,繼續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在噙著淚,眉心處的那道印記也是滴血般的紅!看起來相當的痛苦,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心兒!”淩風咬了咬牙,心卻是滴血一般隱隱傳來一陣刺痛。
歐陽芷心恨自己,自己一點也不怪她,畢竟自己理虧在前,可是她折磨自己,便是有如一柄刀一般在快速割著自己心頭的肉。
她如果因為感覺受到委屈打自己或是殺自己,自己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是她承受苦痛用恨傷害自身,這點無異於痛在她身,傷在己心。
“心兒,你怎麼會這麼傻!你要是受到委屈,也應當等本少出來,當麵問個清楚啊,你這般做又是何苦呢!”淩風想著,不由地咬了咬牙,感覺自己的心都是在流血。
可轉瞬間淩風便是想起了什麼,慌忙問道:“心兒僅僅留了這幾句話便是離開了?”
“是的!”雨荷也意識到了什麼,貝齒輕咬,怯怯地說道:“不過她不是離開,而是從這個甬道盡頭的封印處跳了下去!”
“封印!”淩風怔了怔,不由地朝著甬道盡頭那一處殘缺的金壁看了看。
金色的紋理突兀般缺失一塊,卻是如同一股黑色的枯井在咕咕噴湧著匹練可怖的氣息壓迫,讓人僅僅看著便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