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雖大可盡是秋色,船雖小可於我足矣!”席間有人忍不住地誦讀起來,默默點起頭。
“雖然獨自釣起一江的秋意,但逍遙中不免深藏幾許蕭瑟和孤寂。”丹老唏噓不已,拍案驚起。
“賞一江秋景,感一江秋色,這是一種感懷,更是一種莫大的情懷。”簡離吃吃地讀著,一臉激動。
“漁人釣的是魚?是秋?是瀟灑自在的生活?是無拘無束的心情?在我看來,這樣的秋江獨釣者,才是真正懂得生活樂趣的人。細細品味,不難品出逍遙之中深藏幾許蕭瑟,自在之餘伴有幾多孤寂。”呂後也不由地投去讚賞的目光。
“垂鉤者鴻塵看破,隻得借酒消愁,載載孑立,形影相吊......”
文卿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淩風所書,默默地笑了笑,“妙極!雖寥寥數語便是將得此畫此詩此情此景完美地詮釋出來,並且金蚪文行文流暢瀟灑,頗有上古遺風,當真是一篇難得一見的佳作!”
崔廣捋了捋胡須,眼看淩風快要停筆,單手一揮,考卷之上的文字也在莫名規則的照應下顯現在眾人眼前。
這般投映正巧在淩風所書之上,眾人也可仔細比對一番。
“竟然是一模一樣啊!”賓客中有人叫喊起來。
“不僅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收筆頓筆的細節也是毫無破綻!果真是他寫出的!”有人忍不住地驚呼起來。
蔣元正瞪大雙眼,臉色陰沉至極,他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可能!不可能!”
蔣勁成咬了咬牙,不由地搖著頭,即便到現在他還不能相信,如此百年一見的佳作是出於淩風之手,而且還是以一種高深的金蚪文書寫而出!
“不知道蔣家少主感覺我書寫的如何?還能入你的法眼嗎?”淩風停手,緩緩走到蔣勁成的麵前。
“你不要得意!”蔣勁成咬了咬牙,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難道說即便這樣蔣家少主還要死撐著嗎?”淩風淡淡笑了笑,“事實勝於雄辯,我想在座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本少到底有沒有作弊已經一清二楚!那汙蔑者也應該履行之前的承諾了吧。”
“等等!”蔣勁成咬了咬牙,猛然發下了什麼似得,緩緩走到靈魂碑文麵前,指了指最後一個字,興奮地叫喊起來,“這個字的頓筆和考卷上的不一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你隱藏再巧妙,可終歸還是暴露了狐狸尾巴了吧!”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彙聚行文尾處,再比對考卷上的字樣,果真發現了端倪,因為靈魂碑文上的那個字分明少了一個點!
淩風淡淡笑了笑,“考卷是用墨汁寫的,最後多沾染了一滴,所以看起來像是一個提筆。”
“你撒謊!這分明就是狡辯!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蔣勁成冷冷譏誚道。
“你以為發現了這個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了嗎?”
淩風瞥了蔣勁成一眼,淡淡笑了笑,“在場不乏精通金蚪文的行文名家,我想我的話是真是假,他們一眼便能看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那確實是一滴墨汁!”文卿緩緩起身,淡淡笑了笑。
“是文家家主!”不少人看向文卿的目光中充滿著敬意。
不過既然是文家家主都如此說了,眾人再是沒有懷疑了,眾所周知,文家乃千古儒道第一家,在行文的造詣也是整個大陸首屈一指的,他既然如此言說了,自然是真的!
“文卿!”蔣元正咬了咬牙,冷冷站起身來,喝道:“既然你心中早就有了心儀的人選,又何必堂而皇之地舉行這個文試!”
“蔣家主此言差矣!”丹老捋了捋胡須,譏誚道:“是你們蔣家人技不如人,可非要怪罪別人,眾人可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你難道以為這樣就能混淆視聽嗎?”
“哼!”蔣元正冷哼一聲,“成兒,既然這次比試如此不公,咱們就沒有必要再在這多逗留了,憑借著咱們蔣家的勢力和聲望,難道你還怕娶不到合適的妻子嗎?咱們何必再在這浪費時間!”
“蔣兄!”宋子白慌忙攔住蔣元正。
“宋兄,我看你還是早早讓有武回家吧,再比下去隻怕也沒有什麼必要了!”蔣元正冷冷喝道。
“等等!”淩風冷冷說道:“無論你們蔣家怎麼打算,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大膽小兒,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蔣元正怒喝一聲,便要揮掌擊殺。
丹老朝前跨了一步,擋在他的身前,“難道蔣家主是想和我煉藥師公會較量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