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在保險公司置辦的那身行頭去標哥介紹的公司報到,那家公司在紅瓦大廈,我很輕易的找到那個地方,進門我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的在那裏抽煙,一個MM正在那裏測試打印機。由於是第一次在這種小型的寫字間來,我顯得有些菜鳥,瓜眉瓜眼的站在那裏問,請問誰是王總?
中年人站起來問,你就是我兒子的同學介紹過來的王小虎?我說是的。中年人深深的吸了口煙,整個寸頭被煙霧雲繞得嚴嚴實實,聽葉標說你很曆害?我說,我賣過保險。
我想標哥說我很曆害一定是說我打架很曆害,因為我一口氣放倒了他們仨,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有了談判的資本:我賣過保險。賣過保險人是很牛逼的。
王總也很幹脆,行,你到行政那裏去填個表,明天就來上班。有熟人的感覺倒底不一樣,之前我參加的麵試都是黑著一張臉,問了很久還來個等候通知,我留的是燕燕的手機號,從沒聽過燕燕說什麼公司給她打過電話找我。當然也有很給我麵子的公司,不過對我喜笑顏開的公司不是安利就是保險。
我頭疼保險,我更頭疼安利。
我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燕燕,燕燕高興得手舞腳蹈,比她自己找到工作還要開心似的。第二天早上才六點多鍾,她就起床喊我快點作準備,我想多賴一會我床,她就在那裏尖叫,那個叫聲之恐怖,直到我很久以後都還心有餘悸。
七點半,我準時出門。燕燕送我到門口,西裝與領帶讓我看起來英姿風發,我很瀟灑的揮一揮手,不曾帶走一片雲彩。八點鍾,我準時到達公司樓下,結果我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連電梯都沒開,我跑去問保安,保安瞟我一眼說:“你是菜鳥啊?要九點才上班,這麼早開電梯幹什麼?
暈————
於是我就在那裏等,沒多一會兒,等候廳又來了一隻菜鳥。這家夥提著簡曆,多半是來參加麵試的。我發揮保險精神與他搭上話,結果發現這家夥居然和我是同一家公司的,我問他,你來參加麵試?他搖搖頭說,己經麵試過了,我手上的是個人資料,需要提交跟公司的。我說,你參加工作多久了?他說,今年才畢業,你呢?你學什麼專業的?
真是丟臉啊!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一個高中學曆,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沒想到事情節不沒這麼簡單,我去交檔案的時候,那行政MM對我說,請你提交你的最高學曆複印件。我說,這個就是啊!MM看了一眼,你這是中學的畢業證,不行!她說話的聲音很秀氣,可寫字樓裏麵根本就沒得人說話,我與她的音都顯得得別空曠,幾乎所有人都抬頭望我一眼。那種眼神讓我自卑得想自殺。更氣人的是MM沉默了一下說,等等,我去問問王總。
我被晾在那裏,一種被遺棄的感覺朝我襲來,我忽然很想就這樣逃出去,今生今生再也不在寫字樓上班。MM很快跑回來說,填吧,王總說沒事。
當時我隻有一種想法:我想操她。
總算辦完入司手續,接下來就是培訓,王總出了五個題,要我一字不漏的回答上來才放我上市場。於是我與另一個菜鳥就挖空心思的在那裏想啊想,早也想晚也想,都快變成詩人了還是沒有想出來。最後還是一位師兄實在是看不過意,偷偷的告訴了我們答案,這場考試才算蒙混過關。
接下來就是營銷技巧培訓,這下子我的優勢就展現出來了,天下還有什麼公司能比保險公司的培訓更加係統化?我可是在保險公司做牛做馬的呆了一個半月啊!那可是一丁點都沒有偷懶。菜鳥與我之間的差距明顯的表現出來。出市場的時候,王總拍拍我的肩膀說,小虎,好好幹,葉標果然沒有亂說。)
這一輪新員工就隻有我與菜鳥,我每天早出晚歸,遊蕩在數碼廣場到新世紀電腦城,每天下午回來,我收集的名片總能比菜鳥多一些。盡管我還沒有出業績,但王總從來沒有催過,還時不時的在開會時表揚我,每每這種時候,菜鳥的臉色就像豬肝一樣。(
菜鳥終於被我打敗,王總倒並沒有讓他走路,隻是他個人認為與我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費物,於是他幹到月底就提出了離職申請,王總也沒挽留。就這樣,菜鳥被結帳走人。
第二個月初,王總說要為我印名片,喊我快點去買部手機。一想到印名片我就興奮,名片是要有身份的人才有的東西,這意味著從今往後我就成了有身份的人了。我勒緊褲帶買了個諾基亞,還沒回到公司就通過電話告訴了行政MM。
三天後,名片下來,不拿到名片還好,一拿到名片我就覺得泄氣,王總在名片上印的是:西南片區項目經理。就我這個溫飽不保的鳥樣,印成這個頭銜有人信嗎?這名片我一直羞於出手,以至於很久都沒用完。每逢我拿出名片,別人總會大吃一驚的說,想不到你還是西南片區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