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長出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恐懼一點一點被驅除,同時也知曉了自己為什麼眼前一黑,便出現在這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漠當中。
知道原因就好辦了,可怕的是一無所知,現在就是想想如何死一千八百次,而且每次方法不重樣。
據說沙漠晝夜溫差十分大,要不直接在沙漠中冷死算了?我如此打算著,不由摸摸頭,瞳孔驟然放大,一個驚恐的事實擺在我麵前,我沒頭發了!
我心中驚訝不已,難道來到這個位麵,我的身份不一樣了,我不是我了?我左右轉動著腦袋,想尋找可以當作鏡子的東西,不過沙漠中哪會有可以當作鏡子的東西,最後隻能無奈放棄。
懷揣著滿腹的疑問,我反複揉搓著這顆亮的反光的光頭,愁眉苦臉的,心底悲呼:“我帥氣的發型啊!該死的高飛。”
我咬牙切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很不得再像當初一樣敲打鍵盤,送他歸西,或者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幹什麼玩意,我當初就算如此折磨你,各種想搞死你,也沒有剝奪你作為一個帥哥死去。
可你竟然恩將仇報,報複我不說,讓我破腦袋想出一千八百種方法搞死自己,這我就不說了,畢竟咱倆有仇,我弄過你,你如今還回來,我接受,但是你憑什麼剝奪我帥氣的發型。
“我帥氣逼人的斜劉海啊,你個殺人凶手,我恨你!”我朝天豎了一根中指,以此表達我對他的不滿,就算知道有因果報應這一說,我接受你對我的懲罰,但是......
一想到我每每感慨便不由自主甩動的斜劉海,那個帥氣萬分引起小女生尖叫的場麵,再也看不到了,我就傷心不已。
沒辦法,現在高飛是主宰一切的存在,我隻能恨恨地咬牙接受,重新思考起剛才的想法,冷死也是一種死法,沙漠這麼大,鬼知道走不走得出去,不如安逸的死去,那麼距離回家的路就更近了。
不過,我一想到自己在沙漠中忍饑挨餓又得承受寒冷一點一點死去的畫麵,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果斷拒絕這種死法,太可怕,也太難受了,能活著,誰會想死,而且以這麼可怕的死法狗帶。
既來之則安之,這種死法太憋屈,作為一個擁有夢想這種昂貴品的男人,我選擇熱血的狗帶,寒冷的狗帶不符合一個熱血boy的氣質。
我找了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起身,看看要從哪個方向走出沙漠。
隨著太陽緩緩落下,夜幕漸漸降臨,狂風呼嘯的聲音更大,氣溫也隨之下降,我拉緊身上的衣服,這才發現我不止發型變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此際,身上的衣物乃是一套華麗的僧服,鑲金絲那種,如果頭頂上有陽光照耀,此刻必定金光閃閃,亮瞎人眼。
當我注意到衣服之後,也是注意到不遠處被風吹來的沙掩埋的一柄禪杖,刷金漆那種。
金邊僧衣、金色禪杖、光頭,這一係列的信息湧上心頭,令我不禁想到一個在神話傳說中占據很大地位的一個和尚來。
這時,從遙遠的盡頭傳來一聲:“師傅。”
我循著聲音放眼望去,心中掀起狂風巨浪,儼然台風過境之景,不由脫口而出一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