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的仙劍終於出鞘,衣訣飄飄,真的猶如遺世而獨立的一名劍仙,配上這顏值,俊朗立體,貌比潘安,比我那是差了不知多少條街去了。
我呢,則是用力將在這杆銀槍蠟頭的九錫禪杖插在地下,如來神掌一展,僧袍飄飄,宛如絕世高手。
高手對決,往往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可分出勝負。
蕭逸雲提劍,高傲看了我一眼,仿佛是最後的凝視,口乎:“身劍合一,殺!”說完,以身合劍,劍光凜凜,寒光閃閃,如同天上銀河往下落,向我襲殺而來。
我鎮定自若,迅速揮掌,嘶吼給我壯膽,吼道:“如來神掌第十式-佛法無邊!”
一出手便是終極一式,巨掌從天而降,宛如開天的巨人手掌,遮天蓋地,天地間於一瞬進入黑夜。
丹田紫府中,金蟬振翅,散發金光,於我身後,異象紛顯,整個西天佛陀在我背後出現,口誦佛經,無邊金光環繞在黑暗的外圍。
黑暗中,隻有一柄白的發亮的仙劍,熠熠生輝,穿梭於其中,劍光淩厲,殺氣騰騰,滿天白光,飛掠而過,掠出一條天上銀河。
轟隆——
爆炸連連,漫天濃煙彌漫,劍光尚未奔襲到我近前,蕭逸雲就被巨掌拍在地上,把他從身劍合一的狀態打出來,各自滾落在地,仙劍發出當的一聲,而他躺在地上的巨掌烙印之下。
沒了巨掌的遮天蔽日,此地放明。
我身形一陣搖晃,丹田內金蟬所發出的鳴叫聲亦也低下去,如來神掌終極一式抽光我體內所有法力。
噗噗的聲音,蕭逸雲連吐兩口鮮血,躺在地上,嘴角血跡連連,他說:“我想起了那天在娘胎裏的奔跑。二十歲,一柄飛劍在手,飛行絕跡,瞬息千裏,一道白光,取人首級於對麵之間。
一百二十歲,度過天劫,成為天仙,乃蜀山第一天才,蜀山自長眉祖師開宗立派以來第一人。我真羨慕我自己,還有這種勵誌故事可以說。”
此際,他的笑容是幸福的。
話說,這貨不是天仙嗎?怎麼如此不堪?!我一掌就把他拍死了,我這麼強?
我都有點不相信我自己了,隻是,“你這人能不能別再我麵前裝b,真佩服你的堅強,明明沒b,還要一直裝,請問你談過戀愛嗎?!”
噗噗的聲音,蕭逸雲又是連吐兩口鮮血,麵露懷念之色,說:“我想起了那天在娘胎裏的奔跑。二十歲,牽了師妹的手;五十歲吻了師姐的嘴;一百二十歲,和一個美婦做了成年人該做的事情。我真羨慕我自己,還有這種勵誌故事可以說。”
“啊——”
我大叫。
為什麼明明打贏了這個人,我卻一點都不快樂呢,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想哭,但我知道男人不應該經常這樣想,顯得我很不堅強,可是我真的好想哭,第一次戰鬥,明明打贏了,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喜悅。
我衝到他身邊,抓起他的手,喊道:“你打我吧,打到我吐血吧,求求你別再說下去了,你這種有故事的人說起你們的故事,對我就是最大的傷害!”
為什麼我還是沒談過戀愛呢?
如今,恐怕是找到了答案,我沒在娘胎裏...奔跑過。
可我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啊,渴望戀愛渴望被愛渴望牽手渴望擁抱渴望親嘴渴望做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這般傷害我!
頭一次這麼不想死,卻深受傷害,我心如死灰。
不料,蕭逸雲身旁飛劍忽然升起,劍光駭人,如一頭巨獸正在張開血盆大嘴,將我吞噬。
他的舉動讓我深深受傷害,我都這般了,還要如此欺騙我。
“來啊,搞出人命啊!”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撕心裂肺的跟一個男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