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一聲怒吼,陀圖俊俏的麵容因為憤怒而變的扭曲,一把將攙扶他的其他人推開,身子猶如出竅的利劍一般,彈射而出,朝著秦義飛撲而來,雙手之上青色的真氣繚繞,凝聚出一道道螺旋狀的風刃。
看著朝自己飛撲而來的陀圖,秦義麵不改色,輕蔑的說道:“看來我的膽子不夠大,給你教訓還不夠大,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給我跪下吧。”
秦義的話音剛落,倆道相較於之前粗壯了許多的灰色風暴,從秦義的指尖噴湧而出,帶著強橫的氣勢,朝著陀圖的雙膝撞去。
“砰!砰!”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倆朵燦爛的血花在圖陀的雙膝之上升起,圖陀的雙膝瞬間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被秦義打碎,身子頓時掉在了地麵,成下跪狀對著秦義。
看到突然被打碎了雙膝的圖陀,不管是莫牙還是圖陀一方的公子哥,還是被這裏的爭鬥而吸引而來的無數平民,一個個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時之間,整個場麵變的十分的安靜。
“公…公子,你可惹了大禍了,咱們還是趕緊到和薩大人那裏去吧。”從吃驚中回過神來,莫牙又驚又怕的看著跪在地上,一時間對突然發生的狀況,沒有回過神來的陀圖,急急忙忙的對秦義和小和尚說道。
“怎麼?”麵對莫牙的催促,秦義並沒有立即就走,繼續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沉默不語的陀圖說道。
“來不急說了,公子,咱們趕緊先走吧,要不然的話,一會肯定就走不了了。”來不急給秦義解釋,莫牙扭頭朝著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焦急的說道。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響起,陀圖一直低著的頭抬了了起來,奮力的嘶吼起來,嘶吼過後,雙目之中燃燒著深深的恨意,靜靜的看著秦義。
“我阿史那陀圖,以自己祖先的名義起誓,傾盡全力,動用一切的手段,我一定要殺了你。”冷冷的看著秦義,陀圖猙獰的表情變得平靜下來,語氣平和的說道。
聽到陀圖的誓言,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恨意從這平淡的幾句話中爆發出來,不死不休,這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圍觀的人群之中,認識陀圖的一些人,盡皆交相耳語,整個場麵變得吵雜而又混亂起來。
“公子,你就跟我走吧。”莫牙在聽到陀圖用自己的姓氏起誓之後,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顫顫巍巍的對秦義說道。
“嗯。”看到莫牙那明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的精神和麵容,秦義的眉頭微皺,無奈的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對陀圖說道:“你的姓氏,在我的麵前,一分錢都不值。”
“你!”聽到秦義的話,陀圖被氣的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十指用力的掐著染血的雙膝,想要掙紮的站起來。
“在你的麵前不值錢,阿史那三個字,在我的心裏卻是比生命還要重要。”就在秦義等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寬廣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
人群之中出現了一陣吵雜,圍觀的人群自覺的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一個身穿錦袍皂靴,麵色紅潤,雙眼透著炯炯神光的中年人從通道之中走了出來,在那個中年人的聲後,數十個精壯沉穩的蠻族漢子,排成倆隊,緊緊的跟在這個中年人的聲後。
“二叔!”看到這個從人群之中走出來的中年人,陀圖的身子一陣顫抖,臉上出現了又是激動,又是慚愧的表情。
“陀圖!”當那個中年人聞聲看到雙膝染血,跪在地麵之上,無法站起來的陀圖,身子一陣,一股森冷的寒意從中年人的身上爆發出來,逼迫的圍觀的眾人不由的都朝後齊齊的退了一步。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隻見陀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中年人的麵色陰寒,沉聲對陀圖說道:“這一個耳光,是因為你讓阿史那家族的榮耀沾染上了汙點,現在告訴我,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陀圖沒有怨言,是他,是他打碎了我的雙膝,讓我們阿史那的姓氏蒙上了汙點。”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陀圖看著中年人眼中爆發出來的森冷寒意,不敢出聲反駁,指著秦義,帶著恨意說道。
“好了,你不要說了,你先回府,將你的傷治好,任何對阿史那家族的侮辱,都要用血來清洗。”目光之中出現了一絲的柔情,中年人對陀圖說道。
“不,我要看著他,我要他也被打碎雙膝,我要親手擰下他的腦袋。”聽到中年人叫他回府,原本溫順安靜的陀圖突然掙紮開來,麵目猙獰的看著秦義,恨聲說道。
“不要鬧了,我會打斷他的雙手雙腿,交給你處置的,你先回府,難道還想在這裏,讓人看我們阿史那家族的笑話嗎?”眉頭微皺的看著猶如受傷發狂的野獸一般的陀圖,中年人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