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這位大人看似麵善,實則不折不扣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位大人嚴禁任何人私自提及銀樹星之事。
如今銀樹星皇子失蹤,使得他對一眾手下的提防越來越重,就連到衛戍府宣貫詔書這種事情也不讓任何仙人接觸。如果不是於禁平時表現得無欲無求,恐怕這事也根本輪不到三尾妖狐身上。
“好了,待於禁回來,直接讓他來見我,今日之事暫且擱置,諸位退下吧!”
話音一落殿上眾人立即起身拜了了三拜轉身退了出去,於途還未回過神來忽然被人輕輕拉了一下。
“吳雨橋…”
兩人緩緩走出大殿,於途看了看旁邊的吳雨橋,雖然他一向與人無爭,但是這吳雨橋卻不是易於之輩,饒是於途心中坦然此時也不敢直麵這位吳靈仙。
“於途,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嗯?”吳雨橋的話讓於途微微一愣,“吳大人此話何意,在下實在不知。”
“哼!你這小子倒是不露半點聲色,不過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瞞過這通靈府上上下下!”吳雨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即又輕聲說道:“於禁去衛戍府搶奪銀樹星皇子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麼?!”於途立即瞪大了眼睛,不過隨即又立即壓低了聲音道:“這怎麼可能,於禁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再說,銀樹星皇子為什麼會出現在衛戍府,他又是怎麼知道…”
“哈哈…”吳雨橋輕笑了一聲道:“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看了,現在這件事情通靈府上下又有誰人不知,隻不過這些家夥可是沒有你弟弟那個膽子啊!”
“這…”
刹那之間,於途似乎是如遭錘擊一般,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就連已經出了通靈府也絲毫沒有察覺。
難道於禁真的去了那裏.?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麼恐怕通靈府上下已經全都知曉了。難怪今天眾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難怪大人會特地詢問自己的意見,看來這件事是不會有假了。
“對了於途,”已經走出老遠的吳雨橋忽然又回頭笑道,“趕快將那對妖獸獻給大人吧,否則…”
吳雨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眼下這種情況,妖獸之事已經並不重要了。
依照那位大人一貫的手段,不管於禁是否會將銀樹星皇子帶回他都必然是死路一條,所以於途已經不對於禁抱有任何希望了。
而聽那位大人的語氣,似乎隻要自己將這對妖獸獻出去就會有太大的麻煩。即使最壞的打算也隻不過是去執法堂受煉魂之刑,卻也比將他剔除通靈府要強上萬倍。
要知道在這茫茫仙界中,如果沒有一府之地可以依靠,那勢必會淪為一個散修,而散修往往是奪任不到任何資源的。
“不行!”
思考再三,於途還是決定要搏一搏,如果能將銀樹星皇子從於禁手上搶回來獻給大人的話,那麼他不但無過,反而還可能因此受到大人的獎賞。
就算不是為此,那妖獸弘欒可是還在於禁的手上,如果不能將她奪來,於途恐怕自己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
白殮星上一處陡峭的絕壁前,袁鐸驚駭地望著麵前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黑蓮已經消失,雀取而代之的還是那一團漆黑的雲朵,隻不過現在這黑雲上除了袁鐸之外於禁也是麵色陰沉地坐在上麵。
“通靈仙法!束縛!”
這一次,於禁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耐心,隻見他手中白光閃過,一道奇異的法印已經印在了袁鐸的身上。
“嗡!”
雖然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麵對於禁的全力一擊,袁鐸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才隻是見到那白光,他已經絲毫動彈不得,更別說還要去反擊了。
“吼!”
又驚又怒之下,袁鐸暴猿的本體再一次露出了猙獰。然而,任憑袁鐸如何掙紮,那法印卻像是巨蟒的腰腹一般越收越緊。
最後,當那法印終於浸入袁鐸體內的時候,原本暴怒的袁鐸已經變回了人形的樣子,隻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此時他的眼裏完全是一片茫然,似乎是已經忘記了本我。
“哼!真是便宜你了!這妖獸鎖可不是凡物!”
將妖獸鎖打入袁鐸的體內後,於禁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疲態,看來即使他有誇大之嫌,想來這妖獸鎖也的確非同一般。
“弘欒!”
絕壁之前,隨著於禁一聲輕念,一個身穿淡紅色齊胸襦裙的絕色少女忽然出現。隻見這女子微微蹙眉,麵目之間隱約藏著一股淡淡的愁容,看起來很是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