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見麵前的小塔中忽然閃出兩人,白龍吃了一驚,立即閃身往後退去。雖然之前易先生已經看出飛行法器中兩人的實力,但是生性謹慎的白龍還是立即戒備起來。
小塔中的兩人終於站定在白龍的麵前,其中的男子皮膚黝黑,女人則是膚白貌美,一襲齊胸襦裙更是透出無盡的魅惑,正是被牽引至此的張揚和弘欒。
“這裏是?”
弘欒正要發問卻立即被張揚攔了下來,先前在千幻塔中他就感覺到外麵兩人的實力,麵前這這白衣男子已經是一個金仙,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更是讓張揚暗暗心驚。
“敢問閣下為什麼要將我們引至此處?”
白龍正疑惑為何看不出張揚的實力,忽聽張揚此言,立即就是一愣。但凡之前所遇仙人,即使識易先生的名頭,見到他二人實力便會驚得魂不附體。
而反觀麵前這兩人竟然完全是一臉平靜,似乎根本沒有把金仙境界的他放在眼裏,這種反常的舉動反而使白龍心中驚駭,暗暗揣測起張揚的真實實力來。
“這個…”白龍沒有回答,身軀龐大的易先生緩緩開口道:“此事實非我所願,個中緣由不說也罷。不過既然事情因我們而起,我自當將二位送出去。”
“啊!”
張揚本就暗暗注意著暗處那龐然大物的動靜,所以此刻易先生忽然發話,張揚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隻是一旁的弘欒被易先生那恐怖的形象嚇得一聲尖叫。
“哈哈..”見弘欒如此模樣,易先生忽然開懷大笑,“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了,真是難得啊!”
雖然易先生的聲音輕和,但是那恐怖的形象實在不堪,聽到他那有些輕佻的言語,弘欒立即嚇得躲到了張揚的身後。
“哦?”
聽得這個罪魁禍首竟然直接答應將自己兩人送出去,張揚立即有些驚訝。先前如果不是那道白光作祟,他兩人也不會就這麼陷入進來。而現在兩人終於被帶了進來,對方竟然直接就要放了他們,這未免也太過古怪。
“卻不知…”
望著易先生那恐怖的身影,張揚正要再問什麼卻突然瞥見了易先生頭頂處那塊並不起眼的匾額。
“這!這是?!”
張揚張了張嘴,忽然一動不動地愣在了那裏。而見張揚如此動靜,易先生也是立即心中一動,但是這種情形他之前也曾遇到不少,所以他隻是定了定神,卻不再開口多說什麼。
“這塊匾額…是從哪裏來的?”
猶豫再三,張揚還是問出了這句話。早在霧鉦仙府之時他就從祭魂傀儡的口中得知了魚玄空的下落,然而這件事事關重大,他又不敢開口詢問。一路誤打誤撞,沒曾想竟然會在這裏見到這莫名其妙的八個字。
“友人相贈!”易先生和白龍對視一眼,立即壓低了聲音道。
“敢問這位友人的名字是?”
“插翅也難飛,無腳卻能行。”
“嗯?”
易先生的話讓張揚微微一愣,他和弘欒對望了一眼,正要張口詢問之時忽然腦中一道靈光乍現,一個形象立即出現在腦海中——魚!
“果然是他!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不知你所指的他是?”
既然受了魚玄空的囑托,易先生自當為他找到應卦之人。所以雖然張揚的反應已經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但是穩妥起見他還是沒有立即和盤托出。
“魚玄空!”
當這三個字從張揚的口中說出之時,大殿中的四人立即陷入了一片沉寂。對於張揚兩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對於易先生和白龍,就是因為這三個字他們才會在此守候千年。
千年的時光,他們曾無數次默念過這三個字,有時候恨不得能夠伸出手去將這三個字從腦中生生地抽出來。
此刻,當這三個字終於從應卦之人口中說出之時,兩人除了感到一陣心酸和欣慰之外,更多竟然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似歸於市井的名將,又似束之高閣的寶刀,雖然功成名就,卻總有說不盡的愁緒。
“看來我終於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等等!”
易先生正待感慨,張揚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當日在朝天湖死鬥車琉德之時,車琉德曾用一個“空”字換了張揚的名號,難道這個“空”就是指魚玄空?
“前輩,魚前輩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卻無從得知…”易先生自嘲道,“我雖然精於天卜術數,但是卻始終卜不出他的下落。想來如果不是他已經不在這一屆的話,那麼…”
“那麼怎麼樣?”張揚立即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