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可能!”
看台之上,一眾城主終於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除了商缺平靜地看著下麵,其餘人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其中,下陵城烏冬更是一下跳了起來。佐羅的實力無需置疑,可是那個小家夥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實力更在佐羅之上嗎?再加上那個一直被眾人輕視的虢涵關鬥卒,這鬥卒大會簡直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哢嚓!”
就在眾人愣神之時,原本被張揚一拳震飛的離火龍魂獸猛地從牆壁中掙脫出來,它抖了抖身體上的塵土,竟然又毫發無傷地站到了張揚的麵前。
而在它的不遠之處,佐羅亦是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看不到麵具下的表情,但從那殘破衣袖下露出的同樣血紅的臂膀來看,隱藏於內的血魔之血已經熾烈地沸騰起來。
“對不起,”佐羅的表現完全出乎張揚的意料,血紅的影子不斷前移,最後終於是站在綠蘿的麵前。“我要為我之前的無禮道歉,明明知道你是他的血脈,卻沒有拿出自己實力,真是失禮了。但是接下來……”
佐羅話音未落,隱在黑袍中的影子已經像是一道寒光掠到了綠蘿的麵前,黑色的影子上搖曳著閃爍不定的血光,隻一掃便直接切開了綠蘿頭上的麵具。
“啪嗒!”
麵具應聲碎城兩截掉落在地,原本被麵具遮蓋的麵容立即呈現在眾人的麵前。狂暴的頭發之下,一雙駭人的嗜血雙眸若隱若現,雙眼之下則是一道細線般觸目驚心的切口。傷口之處雖盈滿了血紅的血滴,卻並不滴落,看起來極為詭異。
“綠蘿!”
見此人果是綠蘿,張揚心中暗叫一聲,立即就要衝上前去,然而他才剛走出一步,忽然心中一驚,抬頭看時,正有一道熾熱的白焰劈頭吞噬過來!
“天賦神通!”
先前死於這白焰之下何止百人,張揚又豈能不知其中厲害,然而他心係綠蘿,一時根本沒有察覺,東躲西閃之下卻是根本甩不掉,白焰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一口將張揚吞入口中!
“啊!”
這白焰乃是離火龍魂獸天賦神通,其中厲害可想而知。張揚剛一落入白焰之中,身上的衣服立即化成飛灰,那熾熱的溫度使得他哀嚎不已,不過隻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白焰中的聲音就漸漸萎頓下去,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父親!”
綠蘿雖然被怒火衝得血氣沸騰,但是僅存的理性告訴她,再不出手,張揚可能就真的要葬身在白焰之中了。
不過就在綠蘿才衝了一步,忽然隻覺身體一滯,竟然登時停在了原地。她努力地想要邁開步子,奈何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一把大鎖鎖住一般,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掙紮不開。
“影之法則!束縛!”綠蘿的腳下,一條難以察覺的纖纖黑線連接著不遠之處的佐羅,黑色的長袍中傳出他那冷冷的聲音,“可能之前的表現讓你對我有所輕視,但是目前,你的對手是仍是我!”
佐羅沒有多言,隨著影之束縛而去的是一條條細小的黑刃,那黑刃像是樹杈般從佐羅的黑色長袍中發散而來,隻一下便將綠蘿的手腳貫穿。
接著,隨著佐羅猛地將給色大袍擲到空中,偌大的花網一下被黑暗籠罩,當此之時,那黑色長袍就像是迷霧一般在死亡之花下擴散,不但是台上一眾城主,就連下方的離火龍魂獸也瞬間失去了方向。
“影之法則!魚骨刺針!”
黑暗之中,隨著佐羅一聲低喝,原本貫穿綠蘿手腳的影子立即像是一叢叢嫩芽一般瞬間生長,隻片刻就像是細密的針線一般將雙臂縫在了身體雙側,雙腳則是被緊緊地縫合在一起。
“房枚!吹散黑霧!”
死亡之花的上方,商缺略有些心煩地對著房枚揮了揮手,房枚也不多言,妖嬈的身姿一閃便懸停在花網之上。接著,但見她口中一縷白煙衝出,原本籠罩四方的黑霧立即被白煙衝散,鬥卒場又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是……”
鬥卒場內,佐羅依舊站在原地,而在他不遠之處,綠蘿的身體上閃著血光,隻不過血光之內,被縫在一起的手腳隱隱滲出大片的血滴,那血滴凝而不落,遠遠看出,就像是四枚血紅的魚骨貼在身體兩側。
而在另外一邊,離火龍魂獸已經從空中落了下來,然而讓眾人吃驚不已的是,那個原本應該熄滅的白焰卻還在熊熊燃燒著,白焰之中隱隱有一個光點,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揚!”
鬥卒場一側,靈月的臉上滿是絕望,雖然她早知張揚神異,但是如今靈魂被禁,即便是他也必然無法逃脫這恐怖的火焰。念及龍顏君之前所托之事,她的臉上不禁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