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對他一搖頭說:“有些事情,我礙於身份是不能同你太說明了的。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是知道怎麼樣去做。但是我還是再三提醒你,我們既然結親了,就是一家人了,也可以說是一條蠅子上的螞蚱。所以你以後幹什麼事都要替我也想想,我是絕對相信你的能力與智慧,才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於你。小事我可以為你擔著,如果是大逆不道之事,我擔不了,也保不了,我們是親家,我肯定是要受誅滅。你我兩家是要一同麵對進退,共同榮辱的,望你凡事多多思量,思量,三思而後行吧!”說完大帥一臉真誠地注視黃天賜。
黃天賜立馬慷慨萬分地回答:“大帥如此信任我,痛愛我的兒子,我絕對不會讓大帥失望,絕對不會讓大帥替我操心,絕對不會讓大帥為難。大帥盡管放心,能不能幹,熟事熟非,我還是明白的,我就一顆稱霸湘西的心,不會……”黃天賜的話剛說到此,內務府總管來請大帥與黃天賜去花園吃飯,大帥夫人在花園等著。
大帥與黃天賜邊說邊走向花園,遠遠地就見黃虎已坐到夫人旁邊,兩個人正聊得歡。大帥指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桌菜,笑著對黃天賜說:“看來,那倆人很投緣,平時裏夫人除了請幾個姐妹留飯之外,是從來不留人同她一起吃飯的。看來她今天心情特別好,也不知道她同她姑爺聊些什麼,如此能侃。”
黃天賜馬上笑道:“夫人真是博學多才,淑德,慈善,莊義,以後我兒子有她的教導,一定會有很大的改變。”還差幾步遠,大帥就朝夫人笑道:“夫人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你們到底聊些什麼事,竟然是聊了幾個時晨,比我與黃老爺還談得投機啊!”聽了大帥這話,聽得入了神,反應過來了的黃虎馬上站起來朝大帥躬了躬。
夫人朝大帥笑道:“這孩子比較專心,悟性也非常高,可是性子太急躁,這點非常不好。我同他聊了這麼久,他的接受能力非常強,挺高,但這性格要改……”夫人說到此,不說了,
黃天賜馬上接過話說:“他學什麼都快,記憶力非常高,以後有請帥夫人與大帥好好教導他。他能夠得到兩位的教導是他的造化,也是我們整個黃家的造化。”夫人請黃天賜坐下後,說:“這孩子我與大帥都非常喜歡,我們會慢慢教導,啟迪他,隻要他肯學,……”四個人在花園中邊吃邊聊,小聚了一頓。吃飽喝足了的黃天賜看看天色,十分開心地向大帥與夫人告辭。
大帥親自將黃家父子送到大門口,令不少在大帥府出出進進的人,對他們父子刮目相看,這讓黃天賜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與高興。
大帥送走了黃家父子,剛走回自己的小茶廳坐下,張副官溜了進來,伸手一推自己的眼鏡,望著大帥小聲地說:“大帥我與黃天賜直接打交道多年,此人是個野心勃勃,十分狡猾的人。您既然與他已結為親家,您就不應該縱恿他了。萬一他弄出了大錯,就會連累到您,您應該是製肘他,讓他安份過日子,他可是您女兒的公爹,一榮俱榮,一毀俱,……”
大帥不待他說完,就嘿嘿一笑打斷他的話說:“這事我自有分寸,會妥當處理,我有我的道理。無論是黃天賜還是土司王與陳庸仕,他們三個就是我手中的三把刀而已。我譚大帥的手揮到那裏,他們就隻能砍到哪裏。我們家世代為官,我二十歲登科入仕,官場風風雨雨幾十年了,我自有我的一套。從宋代到明清,湘西匪患一直是當朝當政的心腹大患,每過幾十年,朝廷就會派重兵去血洗殺伐一次。這幾月我一直在想與其讓我去用兵圍剿,還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消耗他們彼此的勢力。我派人在湘西查了兩年,已清楚那裏的局勢,土司王是老懦老朽,樹大根深。黃天賜與陳庸仕兩家也是幾百年了,都想稱霸湘西,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