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僵屍走後的第二天大清早,黃天賜命楊華雄,帶著宋牽牛,劉葉歡領著五百人馬下山去同二僵屍一起攻打劉子玉。他剛送走人馬,走回自己的大當家屋子裏躺下暗暗發笑著,黃遙氣喘喘地走進來說:“老爺,你老呆山上幹嘛呢?出大事了。黃豹在南京被抓了,你趕快下山去想辦法。你咋,……”他剛說到你咋,黃天賜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斷他的話,急匆匆地問道:“你說什麼?黃豹被抓了?”問完他兩眼直直地望著黃遙。
黃遙使勁地一點頭肯定地說:“是的,是的,黃豹被抓了。他犯了死罪,他帶著三十塊排下南京,每塊排上有五個女人。他的排剛一靠碼頭,南京總巡檢吏親自帶著人將排幫的人,統統抓了。所有……”
黃天賜不待他說完,又匆匆對他一揮手,打斷他的話火急火撩地問:“你這消息從哪裏來的?”黃遙馬上說:“昨天晚上,南京總巡檢吏與長沙副巡檢吏,吉州緝捕使三個帶著六個人到黃豹家中抄家,告訴了黃豹的老婆說,黃豹在販賣女人,要處斬。他們是奉命來搜查的,看看黃豹賺了多少黑心銀子?”他們將黃豹家翻了個底朝天,隻搜到了一百五十銀子,一百多個銅錢,不甘心。就說黃豹老婆窩髒,要將她帶去審。
黃豹的兒子半夜就來找您,您不在,就上我屋,找到我。我匆匆忙忙帶人追,在半道上將黃豹老婆搶了回來。這不天沒亮我就打馬上山來,你下去想辦法吧!”黃天賜聽完這話怔了,他呆呆地望著黃遙。
黃遙輕輕地一推他說:“走,走,走吧!下山去。”黃天賜一下火冒三丈朝他大吼道:“推什麼?推,老子不是正在想辦法嗎?”黃遙一下被他唬呆了,不敢吭聲,也不敢動;立在了他的旁邊。
黃天賜呆呆地想了好一陣,對門外喊了聲:“來人!”門外吳星雲進來了,黃天賜對他一揮手說:“去叫黃浪,黃象隨我下山。”說完他無力地低下了頭,拖著一雙像灌了鈧的腳,慢慢地走出了大當家屋。
下晌午,黃天賜一進自己的大院門,鴻寶就湊上他說:“這黃豹財迷心竅,膽大包天,居然敢賺販賣女人的這種黑心錢,現在鬧得是沸沸揚揚,都說”……
黃天賜對他臉一板,手一揮,打斷他的話,吼道:“說什麼事,別說了,我已經知道了。”說完他匆匆走向自己的書房,討了個好沒趣的鴻寶看著他低頭走去的背影,心中得意地說:“老子先將你弄得名譽掃地,讓你無法出門,再慢慢地玩死你。”黃天賜走進書房匆匆忙忙寫了兩封讓人飛馬送走,自己才走向大太太桂玉的屋。
他剛開門,人還沒有進去,正躺著在抽鴉片的桂玉立馬坐起來望著他說:“這個黃豹真該死,居然販賣女人,他是想發財,想瘋了。大逆不道,弄得現在不少人在懷疑是你指使他幹的,不少人來,……”
黃天賜對雙眼一瞪大喝著打斷她的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老子累死了,快給老子燒煙!”說完他向床上一仰“啪”地一聲,臉色慘白,重重地倒下了,丫頭小月馬上過來給他燒煙泡。
他閉上眼睛一邊“叭叭”地猛抽鴉片,一邊開動腦子飛快地在轉著想:早幾天,花思還來了山上,黃豹應該是沒有供出花思,陽建平,餘六君,楊六麻子與自己的。否則的話,花思他們就應該也抓了。,但他擔心自己不把黃豹弄出來,黃豹也許會在行刑前供出所有一切。他更擔心自己的聲譽,隻要黃豹在南京被斬首了,黃豹販賣女人,這事就成了事實。人人都知道黃豹是他的徒弟,排幫是他黃天賜,黃豹這個排幫幫主其實是他黃天賜的一個傀儡,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沒有他黃天賜的指使,同意,剛剛幹排幫幫主的黃豹是絕對不敢,利用排幫來販賣女人的。
他必須要黃豹弄出來,可南京太遠,他那裏沒有熟人。他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一咬牙,隻有去長沙找張副官幫忙,這種事,找大帥是不敢開口,那太丟人了。想到這裏他惡氣直吞,後悔不該鬼摸了頭去幹這種生意的……
他想好了,爬起床,還沒來得及開步,桂玉朝著他說:“你必須要將黃豹弄回來,否則我們家將顏麵丟盡。”他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又走回書房,讓人叫來鴻寶。鴻寶一進他的書房,就一臉擔憂之色地問:“老爺,黃豹這事,您打算怎麼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