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仁軍聽了他這翻話,更為感動不已,立即向黃虎講了好一陣有關他妹妹薑盈盈的事情。兩人越說越起勁,話題越扯越遠了,一直聊到管家來請示酒菜已準備好,是否可以開席,兩個人才打住話去喝酒。
酒宴上已對黃虎的膽量,慷慨,仗義,徹徹底底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的薑仁軍的三個手下,頻頻地向黃虎敬酒。黃虎是來者不拒,有酒必喝,他喝得頭重腳輕地開著車將劉四牛與吳星雲送到江邊,才返回自己住的酒店。
黃虎剛一踏進大廳,就見尹相望正坐在那裏,在向自己招手,在等著自已。他略微一怔,一想,馬上走過去朝尹相望笑道:“尹會長,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事派個下人來打個招呼就好了,何必煩您親自過來。”
尹相望眼光左右對兩個保鏢一掃,示意他倆退下後,笑道:“我希望你盡快出麵,將我兒子尹誌平弄進巡捕房的事辦妥當。原先我不想他去幹巡捕,但這件事我已考慮了幾天,覺得還是你考慮得周到全麵。畢竟他進了巡捕房後,是天天留在天津,留在我身邊,總比跟著他師傅劉振聲東跑西奔強。我可以讓他認識,接觸一些我在商界的朋友,生意夥伴,再慢慢引導他從商。”
黃虎一點頭笑道:“我提議讓他去巡捕房的本意就是您所講的這樣。您想想你這般年歲了,您的家業反正遲早要交給他,那麼越早讓他接觸,了解你的事業,對他今後才更有幫助。如果不讓他進巡捕房,他再跑了,以後他對您的事業一無所知,等他來掌家時,他會茫然不知所措,一切不知從何下手。”
尹相望笑道:“對,對,你講的太有道理,太正確了。剛開始兩天我沒有想明白,這兩天我已想清楚,明白了。知道你用心良苦,用意深遠,此事務必請你加速辦好。隻要能將他留在身邊,無論花多少錢,我也樂意,一切拜托你了。”
黃虎隨即笑道:“尹會長這事我已同禎昭講過了,他很樂意幫這個忙。不過我的意思是:由您親自出麵請禎昭他們喝個茶或者吃個飯什麼的,畢竟尹誌平是您的兒子。這樣顯得您對禎昭夫婦有禮節,以後對尹誌平有好處。因為您與許開福有過節,由禎昭壓著許開福,那麼許開福就會掂量,掂量尹誌平的份量與來頭了。”說到此,黃虎壓低了聲音同尹相望咬耳嘀咕了一陣。
尹相望頭連點地,將手向他肩上重重一搭笑道:“我認識你真是我的三生有幸,這事我一切聽你的,由你決定,花錢不是問題,你看著辦就好,一切不必問我。”
黃虎頭連點幾下說:“既然你同意我的想法,那我現在就去拜會他們夫婦,再邀請他們,如果成了我就從他那裏打個電話到你家。”尹相望微笑著點了點頭,同黃虎一同出了大廳,坐上車走了,黃虎開著車駛向禎昭的家。
他進屋一坐下就對純子問道:“我同你講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純子看了看禎昭,給黃虎奉上茶,對他一躬身滿臉歉意地說“:黃虎君,真的對不起,十分抱歉,我知道你十分關心我,想照顧我。可我是禎昭的妻子,我不能因為自己安逸,享受,給我夫君的前途帶來十毫的影響。真對不起,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照顧與關心。我隻能義無反顧,無怨無悔,一如即往地支持我的夫君。請理解,請原諒,純子再三表示對您的抱歉。”
她的這話一落,黃虎臉對禎昭一板地說:“禎昭君,我們男人的前途,命運都靠我們自己去拚搏,掌握,努力。你不能全指望純子幫助你,你是她的丈夫,你有責任,義務照顧好她,讓她過上舒適,安逸的太太生活。也許目前你的條件有限,但如今她來到了中國,我就有義務,責任幫助,照顧她了。
我們相處那麼些年,你應該是知道我的為人的,我在日本得到了純子一家人的關心與幫助。她今天來到了中國,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原因阻止我對她幫助,這樣將會影響你我之間的友誼。”
禎昭想了想說:“黃虎君,我是她丈夫,我非常愛著我的妻子,這一點你不會懷疑吧?我當然希望她過著舒服,快樂,幸福,開心的生活。但你要知道我的處境,我一個亳無背景,亳無勢力的人。我想要出人頭地,我想要施展自己平生的抱負,我就隻能努力奮鬥,拚搏。我這麼做,也是想純子以後能過上有錢的幸福生活。老實告訴你,你不懂政治,我們日本人與你們中國人是有著根本不同的。我們日本是嚴厲反對,懲戒貪汙,賄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