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果然不太高興,極不樂意地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隻說了兩個字:“好吧。”就對丫頭一瞪眼,轉身向前走,幾個人吃過飯,盈盈又要黃虎留下打牌,有些懂女人的黃虎想了想:對於這種豪放型的女人,自己不能第一次就留下太多印象,不能下迷藥太多。隻能給她一點迷,必須適可而止,吊著她就行了。
於是他朝盈盈一臉十分認真地說:“我真與一個同學約好了,下午去他家,你反正還沒有約人來,就改天打牌。我住的酒店裏有電話,等你約好人了,再叫我來,我一定奉陪到底。”說完他對盈盈輕輕擺了擺頭,忽閃忽閃地眨了眨眼睛。
盈盈對他瞪了瞪眼,翹了翹嘴,不高興地小聲說了句:“掃興真討厭。”翹著嘴巴,拉著臉送他與龔劍利出了大門。黃虎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腦子裏回想,梳理著上午自己與盈盈的對話,他有了對付盈盈的信心。他躺了好一陣,想了好久,叫起龔劍利坐車去日本人的滿鐵公司,他要去見自己的日本同學岩黑秀夫。
岩黑秀夫是同禎昭一起來中國的,禎昭到了天津,岩黑秀夫到了東北奉天。岩黑秀夫這個家夥狡猾異常,心狠手毒,武功高超,他在中國呆了短短幾年,就摸透了中國人,成了中國通。他回國後直接向日本天皇與內閣寫了一份日本應該成立一個綜合情報機構,各部統一分享情報。以中國人對付中國人,以中國人治中國人的詳細報告。他的這份報告得到了日本天皇與內閣高官們的認可,隨著日本後來就成立了特高科這個特別的特務機構。可惜他貪財,好色,心狠心毒,鋒芒太盛,劣跡斑斑,孤狂自傲,所以仕途一直不順暢……
黃虎領著龔劍利走進了日本人開的和春藝妓館,按照禎昭提供的電話號碼,搖了一個電話,果然接電話的是岩黑秀夫。黃虎對著電話筒嘿嘿笑了兩聲說:“秀夫君,你還記得黃虎嗎?我可老記得你這個手下敗將,我時刻惦念著你。”
對麵馬上傳話過來哈哈笑道:“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電話?你這個神經病在哪裏?我這兩年武功突飛猛進,一日千裏,已今非昔比。你一定打不過我了,我也時刻惦記著你,想找你報仇雪恥。”
黃虎哈哈笑道:“我不光知道你武功精進了不少,還知道你畢業拿了個全能第二,可惜你比禎昭始終差那麼一點。你連禎昭都打不過,比我你就差太遠了。難怪無論你怎麼樣追求純子,她都瞧不起你,你就一個熊貨,我在和春藝妓館,你來吧!”
電話裏頓時傳來了岩黑秀夫的吼聲:“你神經病騙我,和春是我們日本人享受開心的地方,你怎麼可能去。你是湖南人,怎麼會在奉天?”
黃虎哈哈笑道:“老子有錢,我來這裏享受女人,個個姑娘都愛我。你怕我就別來了,來了,一切開銷由我負責,你在老子麵前就是窮鬼。”
電話裏馬上傳來咆哮的聲音:“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我要好好教訓你。我畢業比武時,是故意輸給禎昭半招的。”
黃虎哈哈笑道:“來吧!試試就知道了,你贏了,我請你,你想喝什麼酒都會有,你輸了,就請老子。”對麵說了聲:“好!”就啪地掛了電話,黃虎也掛了電話,腦子裏立刻湧現岩黑秀夫的模樣:岩黑秀夫身材幹瘦,白淨的一張臉,一雙深陷的老鷹眼。他是那種完全與禎昭不同類型,讓人一見就知道他是個精明,強悍狡詐之人的相。
在學校他一直是與禎昭表現相持不下的人,他好勝每次考試總是前三名之例。他一直針對禎昭,可惜他總是比禎昭差那麼一點點,雖然他在幾年裏上過幾次第一名的成績,但始終在畢業時輸給了禎昭,隻拿了個畢業第二……
正在黃虎回想得出神之際,岩黑秀夫進來了,他一進大廳,雙眼在人群中快速地掃兩次。他就掃到了靠在右邊窗口下坐著正與兩個藝妓喝酒,調笑,但已改頭換麵的黃虎。
他悄悄地繞著牆壁溜過去,他繞著向黃虎靠近,黃虎依然摟著一個妓女在調笑,似乎對岩黑秀夫的靠近亳無察覺。岩黑已成功地躲過了黃虎的視線,繞到了他的身後,正像貓撲老鼠一樣地在他身後,悄無聲息地接近他。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眼看岩黑秀夫就要贏了。就在秀夫離黃虎隻有五步遠的距離,正暗自高興地又向前走了兩步,僅三步遠時,黃虎左手抱著一個藝妓,右手放在自己腰中突然一轉身,望著秀夫發出了嘿嘿嘿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