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客廳,盈盈就站起來輕輕問道:“你怎麼才來?”黃虎沒好氣地回道:“來你這裏真麻煩,搜身都要好一陣,哎,下次不要叫我來打牌了。”
盈盈眼睛一瞟小丫頭,小丫頭忙說:“我同守衛說過是您叫來打牌的,可守衛不賣賬,一定要搜,我阻止不了。”黃虎馬上說:“不關她的事,她一個小丫頭而已,還能有什麼麵子。有人嗎?有人打幾圈去,真掃興。”
盈盈不高興地看了小丫頭一眼,朝黃虎笑了笑說:“約的人早來了,在閣樓上,我們上去吧!”說完她朝小丫頭努了一下嘴,小丫頭一點頭,盈盈朝黃虎向樓梯口伸了伸手,緩緩向前走,黃虎跟著她走向樓上。盈盈一邊走,一邊說:“我約了張作相的五姨太太明珠,她帶了她府上的一個侍衛過來,在樓上了。她可是個賭鬼,牌精,你小心點。”
黃虎在她的後麵隻“嗯”了聲,盈盈一回頭,笑了笑,小聲問:“你好像很不開心?”黃虎一搖頭說:“本來過府陪你來玩牌,我是很開心的,可這一搜身,我就反感了,我去過不少高官府,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昨天搜一次也就罷了,今天還搜就太不給麵子了。”
盈盈馬上一轉頭說:“下次我自己來門口接你,他們就不會搜了,別往心裏去,張老鬼怕死,謹慎得狠。”說完她停下腳步,伸手輕輕一拉黃虎小聲地說:“別不高興,別出聲了,我讓你看出好戲,看到了什麼別聲張。”說完她伸左手一根手指在黃虎嘴上輕輕一按,右手拉著黃虎的左手悄悄地向前走。
到了雅間窗口,她伸頭先向裏麵望了望,右手輕輕一帶黃虎的左手,黃虎也伸頭向裏麵一瞧,隻見一個男人坐在長沙發上,腿上擱摟著一個女人正在用嘴啃,正在用手摸。看了一陣,盈盈使勁拉了一下他的手,眉頭一皺,臉一紅,對他一翻眼,一搖頭,示意他別看了。
鬆開了拉著他手,重重地在外“嗯”了聲,裏麵馬上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問:“盈盈,你約的人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們好走嘛。”盈盈馬上笑嗬嗬地說:“來了,來了,這不我領上他來了。”說完她對黃虎笑了笑,黃虎點了點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走向門前,推開門,進裏麵看清楚了。隻見裏麵一個年齡三十不到,身材豐滿性感,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女人與一個同樣年齡三十不到長相白淨,英俊留著三七分頭發的男人並排坐在長沙發上。
女人一見黃虎雙眼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幾眼,朝盈盈問道:“這是誰,你哪裏找出這麼個年輕英俊的小白臉來了,什麼時候認識,搭上的?”
盈盈對黃虎揮了揮手,雙雙在牌桌邊坐下後,對女人說:“你可別亂講,亂說,他是我哥在天津合作生意的夥伴,昨天才來奉天。我們昨天才認識,他來這裏人生地不熟,我就讓他過來打牌。他很有錢,你有本事,可以盡情地贏。來,來,坐過來,你倆別粘在一起了,剛才給了你倆那麼久時間,應該是親熱夠了,坐過來開始打牌吧!”
與明珠坐在一起的男人站了起來,朝黃虎笑了笑,走了過來。明珠也起來,一邊走向牌桌,一邊朝黃虎嗬嗬笑道:“好,好,有錢又年輕的男人好,我喜歡,怎麼打法,打多大?”說完她雙手向上一提旗袍,就一屁股坐到了黃虎對麵,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了黃虎。
黃虎一看盈盈,盈盈微微一笑說:“你看我幹嘛呢?你是客人,你說了算。”黃虎一昂頭說:“客隨主便,我隨便你們,你們說打多大就多大。”
盈盈還沒有開口,明珠馬上搶過話說:“好,好,有氣魂魄,是個爺們,真正的男子漢。我們按底打,免得打完到時,誰輸了欠下賭債就不好。”說完她滿臉堆笑地看著了黃虎,
黃虎伸手從口袋裏掏出八根金條向桌上一放,又掏出兩張銀票在桌上一擺,笑道:“先打玩完這些,今天就算了。”明珠雙眼火苗一閃拿起黃虎的銀票看了看,伸手一推自已旁邊的男人,一瞪他說:“你看看別人年齡比你還小,一出手就是金條,兩百萬銀票來玩。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天天找我要錢花,你也算個男人?”
男人的臉通紅了,盈盈白了明珠一眼說:“你怎麼說話的,他們倆是不同的兩種人,一個經商,一個幹侍衛。你讓一個侍衛去哪裏弄錢?赫達對你多體貼,關心的,花你幾個錢,你還叫嚷個啥?你應該關心他才對嘛!別人對你多好!”說完她將麻將鋪開了,雙手在桌上摻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