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板上的許開福馬上睜開眼睛,驚恐地望著他手中的雙槍連連說:“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與一家大小要養。你不要殺我,我以後一切聽你,一切好說,好商量。我倆都是中國人,你何必當著日本人的麵前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黃虎哈哈笑了兩聲,用雙槍朝他頭不停地點著,笑嘻嘻地說:“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裝牛樣了,本來老子想與你交朋友,把你最心愛的女人溫小蘭送來給你。可你偏偏不識抬舉,在我麵前裝牛樣,老子今天就要活活剝了你。”
許開福馬上哀求說:“求求您別剝我,求求您放了我,溫小蘭已經死了,她要沒死我送給您去玩,她真的死了,我不敢騙你。”
黃虎哈哈笑道:“溫小蘭沒有死,我剛才還見過她,我不會要她,我是真心想把她送給你。她是在與人偷情時被綁了,綁她的人原來是想找你要點錢花,後來見她漂亮,床上功夫好,就舍不得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就殺了綁她的人,現在溫小蘭就在我的手中。”說到此他嘿嘿嘿地壞壞笑了三聲又說:“我想同你交朋友,把她當見麵禮送給你。可你老小子不想同我做朋友,想同我為敵人,沒有辦法,我隻有殺了你。我不光要殺你,還要當著日本人的麵殺你,看看他們可不可憐你這條狗?”
許開福馬上雙手連擺地說:“你別殺我,我樂意同你交朋友,你把溫小蘭給我,你要什麼都可以,我願意什麼都給你。”黃虎笑了笑反問:“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許開福咽了口重重的口水說:“我可以對天發毒誓,隻要你不殺我,又把溫小蘭給了我。我的什麼東西都可以給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親爺,我是你的一條狗。”說完他舉起了右手,喉嚨一動,張嘴準備發誓。
黃虎用槍管一打他舉起的手,一搖頭說:“老子從來不相信什麼誓言,你起來,拍幹淨身上的灰塵。等下你的主子來了,看到你這幅德性,會更加瞧你不起。我什麼也不要你的,隻要你以後將我當朋友,我把溫小蘭送給你好了。”
許開福馬上身體一翻,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頭連點地說:“我同你做朋友,我倆永遠都是朋友,我最佩服的就是您這種人,我以後一切聽您的話。”
黃虎哈哈地道:“你一個華人總探長,在那些膽小怕事的普通老百姓與小商小販的麵前也許還算個人物,但你在我的眼中什麼東西也不是。別說是你,就連你的主子禎昭與青木老子也不將他們當回事兒。袁世凱,張作霖老子都弄過,他們也不敢對老子怎麼樣?更何況你,老子要收拾你,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動手。隻要老子對青木或者禎昭丟個眼神,他們就隨時可以替我收拾你,捏死你。”他的話剛到此,門外響起了重重的三聲“咚,咚,咚”的敲門聲。
黃虎對外問道:“誰呀?”門外響起了禎昭的聲音:“黃虎君是我禎昭,許開福那混蛋沒有對你不利吧?有的話,老子一刀劈了他。”
黃虎收了槍,一邊走向門邊,一邊大笑著說:“我與許開福正談著呢,你來了正好。”說著他拖開桌子,將門打開了。禎昭一身戎裝地走了進來朝黃虎笑道:“我聽巡捕打電話講,你與許開福在這裏發生了爭吵,特帶了一隊兵過來,要不要把許開福帶出憲兵隊修理一翻?”
黃虎馬上笑道:“剛開始我與許探長發生了一點誤會,爭論了一陣,現在已冰釋前嫌了,我們成了朋友。自古以來都這樣,不打不相識嗎?”說完他雙手向禎昭一攤,笑了笑,
禎昭馬上朝許開福咆哮道:“許開福你最好識相點,不要與我這個同學,兄弟過不去,為難他。也不要同他鬥,如果青木大使知道了你與黃虎君之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恐怕保不住你這個總探長的位子。青木君與黃虎君正在合作開洋行,你影響,阻礙了青木的財路,不用我同你明講,你應該知道青木君會怎麼樣處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