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笑道:“非常之事,當用非常手段,隻要目的達到了,也就是手段成功了。有時不能顧慮太多了,前怕狼,後怕虎你什麼事也辦不成。”
王大波點頭笑道:“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能幹成大事的人,就是你們這種膽大包天,不擇手段,敢做敢為的人。可惜我老了,不然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幹,你一定能幹出大事來的。”
黃虎朝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走出了保安隊,騎上馬走回自己的院子裏。第二天下午,四點多一點,楊院長匆匆來對他急急地說:“黃少爺,不好,不好,很多地方都發生了霍亂。長沙的藥,早被人搶購了,藥我買得少,而且我買的這種藥,隻能預防霍亂,治不了霍亂。據我了解目前我們國內還沒有生產霍亂的技術與藥房,隻有美國,日本,法國,英國才有治霍亂的藥。在天津,上海,北京,外國人開的正規醫院才能有血清治這種病。但藥品是天價,高得驚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黃虎頭一昂地說:“隻要天津,上海有這種藥賣,我就有辦法,隻要地球有這種藥,我就能弄到。你把藥名寫給我,無論多麼昂貴我都會去買來救人。”
楊院長一點頭,寫了藥名遞給他,黃虎收了藥名,對他一揮手說:“你馬上抓緊將買來的藥去分發給周圍的人,預防也是好的。總之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根治這場災難,否則你這個醫生,院長就不稱職了。”楊院長一點頭,匆匆忙忙走了。
黃虎走進書房夾壁打開發報機,向上海的林桂生,盧小嘉,天津的泓五,青木,禎昭,遠在美國與日本的宋女士與趙雅芝等人發報,請他們幫忙購藥。他剛剛發完電報,走到書桌前坐下喝一口茶,王大波走進來,朝他笑道:“少爺,你真是神機妙算,那個臭老道果然是個采花淫賊。
昨天你走後,我在花船上找了個花船娘子,扮成求子的農婦去找老道求子。這老道一見船娘子長得標致,就給船娘子喝了春藥,把船娘子留在庵堂裏摧殘了一個晚上。”
黃虎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觀音,如來這些狗屁菩薩。如果世上真有救苦救難的菩薩,他們為什麼不下來挽救勞苦的大眾,讓大眾飽受災難呢?世上有這麼多惡人,他們為什麼不下來懲惡揚善呢?難道狗屁如來,觀音沒長眼睛嗎?所謂的如來,觀音都是那些好逸惡勞的和尚,道士們為了斂財編造出來鬧局。後來的人們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更加大肆地宣揚。這其實就是一種斂財,撈錢的手段,外表披上泓揚佛法的外衣蒙騙愚昧的老百姓。就好像我一樣為了有人來我的醫院看,弄了個觀音現真身,弄了個吳神針的騙局來騙病人,實在是可笑。老百姓真是太可悲可憐了,醫術不相信,偏偏相信迷信。”說完他長長地歎息不止,
王大波馬上說:“這件事你不要自責,你的目的與出發點是為了治病救人,同那些為了騙取錢財的人裝神弄鬼完全是兩回事,有著本質的區別。你不講這個吳神針還好,你一講到他,我就生氣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些他的事,這家夥真不是個玩意兒,他仗著那次出名後,飄飄然然,認為自己真是神針了。他一邊用醫院的藥給人治病,一邊給人偷偷紮針,把藥物的功效算到了他自己的神針之上,他在暗中撈錢。這家夥太卑鄙了,你要治治他了。”
黃虎一點頭,無奈地說:“都怪我太急功近利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弄這個騙局。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老小子的事,我也早聽說了些。這家夥變了,也是情打可原,任何人都經不起金錢的誘惑,包括我自己一樣。隻是我念及舊情,他又並無大惡,一直沒有治他而已,一旦我治他,他就無路可走了。”說完他意味深長地歎了三聲氣,無奈地望著王大波似笑非笑。心想:你王大波也一樣,變了,趁著給我修新街撈了不少錢,我也知道,隻是我不願意查你,治你而已。希望你有個限度,趁早收手,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包括聖人都愛錢。
王大波似乎對他的這話與表情並沒有在意,警惕,他繼續說:“你還是極早治治吳神針,讓他收斂點,不可太恣意妄為了。”
黃虎聽了他這話,心中頓時對他產生了厭惡之感,心想:你自己這把年紀的人了,都沒能看透錢關,不知道收斂。隻知道要求別人收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都不明白。虧我將你當心腹,大叔看待,你卻背著我玩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