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看著小丫頭從門口一出去,馬上換了衣服從窗戶出去,悄悄地跟上她。小丫頭繞來繞去進了花匠小屋,一會兒出來,黃虎閃身進去,反手一下將門關了,望著背對自己的黑影嘻嘻笑道:“感謝你送我的茶,不過我沒有喝,我來看你,請轉過身來,讓我一睹你的風彩。”
黑影嗬嗬笑了兩聲,一邊慢慢地轉身,一邊說:“夫人送你的茶是上火的,我送你的茶則是清目,下火的,與她的剛剛相反,你不喝就太可惜了。我這裏簡陋隻有兩張破竹椅,請隨便坐。”
黃虎一腳輕輕勾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花匠一點頭說:“好,年輕人就是直接了當,你幫我殺了彭嘯雲,我助你全身而退怎麼樣?”
黃虎一搖頭說:“不幹,我為什麼要幫你殺彭嘯雲,殺不殺彭嘯雲我都全身而退。”花匠也一搖頭說:“年輕人,你昨晚弄死了彭嘯雲的老婆,如果我將此事告訴了他,你能夠全身而退嗎?與我合作,你很劃算。”
黃虎哈哈笑道:“我從來不受人要挾,更不會同一個不敢以麵目示人的人合作,你戴了幾張麵具?一個大男人,戴著一幅女人的麵具對得起你下麵長的那條龍嗎?”說完黃虎雙眼鄙視地瞪著了花匠大嬸,
花匠身體微微一顫,一點頭笑道:“好眼力,我戴著這麵具二十年了,從來沒有被人看破過。沒想今日被你這個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太佩服你,看來我真沒有找錯人。”說完這話,花匠抬手向臉上一摸,扯掉了一張人皮,望著黃虎讚許地不住昂頭。
黃虎看著花匠的臉略微一皺眉頭,笑道:“你的這一張臉如果是真的了,那麼你就應該與彭嘯雲有著很濃的血緣關係。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他?如果你能編造出一個他應該去死的理由,也許我會考慮幫你殺了他。”說完黃虎向著花匠昂了昂頭,
花匠一點頭說:“你不信我的這張臉,可以用手摸一下,我殺彭嘯雲不需要編,他有一萬條該死的罪。你有沒有膽量隨我去一個地方看看,到了那裏你想知道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如何?”
黃虎冷笑了一聲說:“什麼龍潭虎穴老子都敢去,我還怕你害我不成?怕你老子就不會來了,走吧!隨你去什麼地方,老子也敢去。”說完他就站了起來,花匠向裏一伸手,說了句:“請隨我來。”就扭身朝前走,黃虎緊跟上他到了裏間,鑽進一個地洞朝裏走去。
黃虎留神走了一陣笑道:“這就是我昨天來過的那個洞。”前麵的花匠嘿嘿笑道:“好眼力,這是你昨天來過的洞,不過洞裏另有洞天。你盡管放心跟著我走,我不會殺你,因為我需要你。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你需要我才能離開這裏。”花匠緩緩地說完,頭也不回地直往前走,黃虎隻好緊緊地跟上他。
到了一個大間,花匠將四壁蠟燭點燃指著掛在四周一些殘缺不全的刀與一些血漬斑斑的破衣服笑道:“你看明白,看仔細,這些刀都是我砍人時砍壞了的。這些衣服上的血漬,是我殺人時,別人噴在我身上與我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漬。一把刀與一件血衣就代表我曾經殺了一個人,我身上有六十個傷痕,我大概也殺了近百個人。”說完他的雙眼朝著黃虎眨了眨,
黃虎看著四壁上掛的破衣服與殘刀一點頭笑道:“你很了不起,居然砍壞了這麼多刀,殺了這麼多人。可惜你今天碰上了我,你殺不了我,我殺你就有可能。”說完他自信滿滿地向花匠昂了昂頭,
花匠一搖頭說:“我不怕死,才敢帶你來這裏,你千萬不要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彭家寨。彭嘯雲已經徹徹底底地瘋了,他要讓留下來的所有才俊歸附於他,他要利用這些人去蕩平涼山,他想成立一個潘國,自己稱王。你們不歸順他,他就會殺了你們,他心狠手毒什麼事也幹得出來。這場打擂招親就是他召集所有才俊來的一個誘餌,他真正的目就是要所有才俊歸附他。那些中途回去的才俊,已被他安排埋伏在半路的人給統統殺了。”說到此花匠望著黃虎陰陰嘿嘿直笑。
黃虎待他笑過幾聲一搖頭說:“彭嘯雲能殺得了別人,但他殺不了我。你同我說這些就是想我替你殺了他,我不會幹的,我是不會被別人利用的。你想殺他還是自己動手吧!我最討厭玩陰謀詭計的人。”說完他雙手向後一背,雙眼瞟著牆上的那些破血衣。
花匠冷哼了一聲說:“你的功夫確實很高,但彭嘯雲已將我們彭家的五虎斷魂刀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殺你最多一百招,你殺他萬萬不可能。我要你殺他,還要找人幫你才行,光你一個人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再說一次,你不同我合作,你就離死不遠了。你幫我殺了彭嘯雲,我會把我女兒彭玉蘭嫁給你。”說完花匠兩眼中火光直閃地望著黃虎,黃虎眉頭一皺,用不相信的口氣問道:“彭玉蘭是彭嘯雲的女兒,怎麼又成了你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