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知道餘響龍已死,也並不知道盧公館昨晚遭偷襲的薑桂題一聽盧永祥這話,一看他的這表情心裏不高興了,心想:你盧永祥再是個大帥又怎麼樣,我薑桂題在軍中徒子徒孫一大幫,老子又不求到你麵前。你今日是大帥,以後不一定還是大帥,隻要這次段其瑞上去了,老子可能是大帥了。老子本不想理你,沒將你當回事,是你一再要老子進院來,老子不想駁你麵子才來。如今來了,你們卻一再譏諷,挖苦老子,老子可不能受你們的冷嘲熱哄。
想到此他的態度馬上一變,就對盧永祥直呼其名地冷笑道:“盧永祥別人可能經常討好,巴結你,老夫卻不會。老夫雖然不是大帥,但老夫在隊伍上混了幾十年,老夫從來不巴結討好任何人。你當你的大帥,老夫當老夫的小兵,你對老夫看不慣。老夫還看不慣你,有什麼事你就直接了當地同老夫直說,不要同老夫繞來繞去,兜圈子。坦率地講,老夫確實不是來找你們父子的,你們父子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老夫來奉承,巴結。老夫是來找黃虎比武,不是來看你們父子眼色,聽你們冷嘲熱諷的,道不相同,不相為謀,言不投機半句多。”說到此他的臉沉了下來,向黃虎一昂頭,一抱拳說:“鬼兒子,昨天你贏了老夫兩場,老夫一晚沒有想通,所以今天一早來找你。昨天你一出手,就打廢了宮本一條腿,功夫已入化瑧,老夫佩服得緊。
當今這個時代花花公子,繡花枕頭多,像你這麼年青,具有你這等身手的少得可憐。走,同老夫去江邊切磋一下武功。如果你小子還能在武功上贏過我,那老夫就徹徹底底地服了你,以後你到北京來不管有什麼事,需要我出手,老夫絕對不含糊,不說半個不字。北京雖然不是我的地盤,但北京老夫還有些麵子,這上海老夫一分銅幣也不值,對你毫無用處。你這麼年青,隻要跟對了人,你小子一定前程似錦,走,跟老子走。”說完他向黃虎一擺頭,示意黃虎同他走。
老頭這翻話可就真太過份了,太刺激盧家父子了。他既表明沒將盧永祥放在眼中不說,也將昨晚餘響龍來行刺之事推了個一幹二淨,更惱火的是他居然要挑起黃虎離開盧永祥去投北京。
他的話剛落,盧小嘉已大吼:“薑老頭,老子看你年齡大才給你麵子,你不要倚老賣老,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這盧公館即不是茶館,也不是戲院,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必須將昨晚之事給老子一個交待,否則你今天就走不了。”說完他衝地一下站起來雙眼圓鼓冒火地瞪著了薑桂題,
薑桂題哈哈一笑,雙眼冷冷地瞪著盧小嘉大大咧咧地說:“小子,你還不夠資格同老子說這話,別說你這盧公館,就是皇宮,總統府老子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今天就偏不信你能把老夫吃了,老子就偏要走,看看有誰能把老夫怎麼樣?”隨著他這話一出口,他人已站起來了,雙眼卻冷冷地望著了盧永祥。
盧永祥馬上不慍不火地說道:“薑前輩乃當世英雄,闖過多少龍潭虎穴,我這小小盧公館自然困不住你,我也壓根沒想留著你。你是我請進來的貴客,我豈能對你不敬。但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們昨晚派餘響龍帶人來暗殺我們父子,今兒個一早你就親自來探消息,想替我父子送終。可惜你們太小看我盧公館了,我們盧家父子雖然不是降龍伏虎之人,但我們有這種本領的朋友,你的跟班餘響龍已死。你看看後回去告訴段宏業,別玩這種江湖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同老子真刀真槍戰場上幹。如果他繼續這麼陰著玩下去,下一個死的就不是餘響龍這樣的小蝦米了,老子這裏有真高手,他想怎麼玩,老子奉陪到底。來人!把餘響龍的屍體抬出來,交給他的師傅帶回去!”他口中出字一落,雙眼望著薑桂題冷冷地哼了兩聲,開始微微地冷笑。
在盧永祥的微微冷笑聲中,兩個軍警扛著餘響龍的屍體“啪”地一聲扔到了薑桂題麵前。薑桂題一見屍體冷笑道:“盧永祥你真行,居然暗殺了餘響龍,用這種手段來陷害段公子,你好卑鄙。餘響龍好歹也是軍部的一個在職軍官,就被你們這樣殺了,軍部會找你的。”
他口中的字剛落,盧小嘉衝口而出地吼道:“別用軍部來壓我,別人怕軍部老子不怕,大不了開一戰而已。他段宏業敢不仁,我盧小嘉就敢不義。段宏業是一條人命,我盧小嘉也是一條人命,他不給我個交待,我就要了他的命。”
他的命字剛出口,薑桂題一點頭說:“好,你有種,你們盧家翅膀硬了,敢對抗軍部,不錯,不錯。不過你想要段宏業的命沒那麼容易,隻要有老夫在,沒有人能動得了他。”說著這話薑桂題朝盧小嘉露出了一幅不屑的臉色,用鄙視的眼光望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