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雲一點頭說“:黃象就是精明過頭的人,喜歡把別人當傻子。去年武漢那事唐文頂死後,許多兄弟們都恨透了他。當時他不那麼快逃,兄弟們就不會死那麼多,他貪生怕死到了極點。如果不看他是大當家兄弟,很多人都想黑辦了他。”說到這兒他打住了話,斜眼看了看黃天賜的臉色後,繼續說“:現在山上很多人都知道他與大當家毫無血緣關係,如果他還像以前那樣將自己當爺,在兄弟們麵前擺譜,很多兄弟不會再賣他的賬。他要不與我們一樣……”
他的話才說到此,擔心他亂說的黃天賜對他一擺手說“:你不要再說了,黃象的事,我會查,會警告他。是誰在山上散布黃象與黃虎沒有血緣關係?豈有此理,老子要好好治這個挑撥他們兄弟關係的人。本來他們兄弟關係就緊張,這次黃虎還不想讓我帶黃象來長沙,散布這種謠言的人居心不良,究竟是誰?吳星雲告訴我!”說完他雙眼中火光直閃地瞪著吳星雲,露出了一幅要吃人的凶殘相。
吳星雲心中一驚,略微一想:黃天賜不喜歡花癡,自己講是花癡在山上講的,黃天賜肯定會收拾花癡。黃天賜喜歡劉葉歡,劉葉歡又有芳秀太太罩著,加上他老婆與黃虎是姐弟一般,自己告訴他是劉葉歡在山上講,黃天賜應該不會收拾劉葉歡。
想到此,他對黃天賜一點頭說“:是劉葉歡他們幾個去了懷化的人在山上講,他們親眼看到郎中給大當家灌黃象的血沒有用。黃象與大當家根本就……”他的話還才說到這,黃天賜已一咬牙,雙眼對著他一鼓,一揮手杖大吼“:你不要再說了,劉葉歡居然敢如此胡說八道,這小子太過份了,老子要收拾他。天快亮了,去休息吧。”說完他顯得十分煩躁地朝著吳星雲直揮手,吳星雲一點頭匆匆走了出去。
吳星雲對黃天賜這麼講並不是有意要陷害劉葉歡,讓劉葉歡替花癡背這該死的黑鍋。相反他是一片好意想保全花癡,在他看來黃象與黃虎沒有血緣這事,大家都是在笑話黃象,抵誹黃象。也可以說是山上兄弟們因為以往受他的氣太多,這麼誹謗他,僅僅是對他的一種發泄而已,並沒有什麼具體目的。
因為吳星雲一直在山上,根本不知道黃虎不是黃天賜借種的這回事,而黃天賜最忌諱,最可恨,最痛心的就是這件事。吳星雲講過後就忘記了,但黃天賜卻埋進了心裏,這樣這件事就為劉葉歡以後的人生際遇埋下不好的伏筆。黃天賜看著吳星雲走後,躺上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多疑的他甚至懷疑劉葉歡講黃象與黃虎之間沒有血緣這件事,是不是聽芳秀同他講過什麼?劉葉歡的老婆小迎八歲就賣進了黃家給芳秀當小丫頭,芳秀一直將她當女兒對待。後來黃天賜見劉葉歡小夥子不錯,又有上進心。短短幾年時間就脫穎而出,武功方麵就隻僅次於黃象了,又忠於自己。為了讓他成為自己死心塌地的心腹,他讓芳秀正式收小迎成了幹女兒,然後把小迎嫁給了劉葉歡。成親的劉葉歡與黃家關係更近了,經常與小迎下山來黃家大院看芳秀。特別是黃虎去了日本的那幾年,黃天賜對劉葉歡是十分欣賞,看重的,常常親自指點他的武功,真有點將他當女婿的味道。
沒有了親人的劉葉歡自然對黃天賜與芳秀特別親,有時在黃家一住就是十多天。所以黃天賜懷疑芳秀向劉葉歡與小迎透露過什麼?一想到這些他就後悔沒有早點除掉芳秀,他其實早有除掉芳秀的心,隻因為這女人膽小對黃虎的照顧又特別細心,周到。黃天賜一直認為除掉她易於反掌,讓她把黃虎侍候到成家立業後再下手也不遲。以她的為人與個性她不敢向黃虎透露一點秘密,所以這事就一直懸著,如今他非常後悔自己的猶豫了,最遲也應該在黃虎去日本的那幾年中除掉芳秀……正在黃天賜腸子都悔青之時,黃浪,宋牽牛他們四個人笑哈哈地進來了。
黃浪一走近床就右手一抬將大洋往黃天賜手上一放,笑哈哈地說“:二十萬大洋票,六千五百八十六個現大洋,十根金條,一一條金手鏈。”說完扭頭指了指身後提著袋子的宋牽牛,宋牽牛馬上將袋子放到了床邊。黃天賜一坐而起地笑道“:你們四人分了就好,給吳星雲與狗剩兒也一人一百吧,明天宋牽牛請我喝早酒,黃浪請我喝睌酒。蔣紅忠與劉四牛兩個人的孩子比你倆多,負擔比你倆重,他們倆就不用請了。”說完他把大洋票又遞回黃浪,
黃浪笑道“:這樣不符合規矩吧!繳來的錢應該交給山上金庫,再由大當家行賞才好。”說完他雙眼鼓鼓地望著了黃天賜,黃天賜一昂頭說:“我讓你們去取這些錢,並不是為了充實山上金庫,而是讓你們幾個人發點財。累了一晚上,快點分了,去休息好了。”他的這幾句話說得宋牽牛幾個心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