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走進旅館剛坐下,黃浪就笑道“:幹爹,我剛才一路想來,認為您還是去見見趙司令的好。他已經知道您來了長沙,而且他也給足了您麵子,如果您連麵都不去與他見見,情理上似乎說不過去。您想他對黃虎那麼好,幾乎是有求必應。並且您一直是與他有交情的,這次連麵都不見,以後會影響他與黃虎的交往。您就隨便送他一點錢好了,權當賭博輸了,又不找他幫忙辦事,不必太多的。平時不燒香到時抱佛腳,不靈的。”說完他雙眼望著黃天賜傻傻地笑,
黃天賜對著他十分讚賞地一點頭笑道“: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居然懂得這些道理了,我不是舍不得錢,我隻是討厭他那德性。去了他家就必須還要去楊高參家,兩個人至少花掉十萬。”說完他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吳星雲馬上接過他的話說“:按趙司令與楊高參對大當家的關照,十萬是值得的。我們的隊伍沒有趙司令的關照,也不可能發展這麼快。”說完吳星雲對著黃天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黃天賜一點頭笑道“:好吧!我就去一下,吳星雲,劉四牛,蔣紅忠我們去,狗剩兒不去了。黃浪帶狗剩兒再去醫院看看,多花點錢沒事,盡快把狗剩兒傷治好。”
黃浪一點頭領著狗剩兒走了,劉四牛背起黃天賜,吳星雲,蔣紅忠左右護著,四個人叫了輛馬車奔向軍政府。馬車在軍政府外麵停車大坪停下了,黃天賜留蔣紅忠守車,讓吳星雲與劉四牛一左一右扶著他朝軍政府大門口走。他們才到台階下,大門口前麵背短槍的哨官就大喝“:找誰?”
黃天賜略微一想一昂頭回他“:找趙司令的。”哨官點了下頭又問“:有請帖與約嗎?”黃天賜搖了揺頭,哨官隨即一擺手說“:沒請帖,沒約就不能進去見趙司令,趙司令很忙的,外麵那麼多車都是等見趙司令的。你們回去吧!別在這裏攔道。”說完他朝黃天賜三人揮了揮手,
黃天賜忙笑道“:趙司令那麼忙,不見他,見楊高參行嗎?”哨官同樣一搖頭說“:鄉下人,楊高參與趙司令一樣,不提前預約,沒有請帖是不可以見的。想見趙司令,楊高參的人太多了,縣長來了還要排隊等,何況你們呢?看你年齡大,好像腳還不方便,我不趕你們,你們回去吧!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說完哨官高昂起了頭,黃天賜眨了眨眼睛,低頭想了想正準備張嘴叫走。
吳星雲朝哨官一昂頭說“:兄弟,我們也是當兵的,以前我們師長來,從來就沒見過你們問請帖,問約。我們師長隨便進去,他爹今天來找來趙司令,楊高參有事,怎麼就要請帖了呢?”
哨官一聽吳星雲這話馬上笑道“:兄弟,師長是可以直接進去見趙司令與楊高參。但也要我們認識,師長有那級別。你們那個師的,這老頭那個師長的爹?師長本人與他爹是完全不同的,師長是彙報軍務,當然不能阻擋。老人則是瞎聊家長裏短人情世故而已,司令與高參豈能有那閑功夫。。”
他口中夫字一落,吳星雲笑道“:我們是湘西獨立師的,我以前經常陪我們師長黃虎來這裏。這老人是黃虎的爹,他腿腳不便,我們這麼遠來,你就給個方便,進去問問趙司令就講湘西黃虎的爹來了。他見還是不見?不見我們走,老人確實有重要事找趙司令,晚上我請你喝酒,樂樂!怎麼樣?通過方便吧!”說完他對哨官昂了昂頭,
哨官匆匆奔下台階對著吳星雲哈哈一笑說“:你真是黃虎的部下,把你派司給我看一下,如果這老人真是黃師長的爹,我馬上進去通報。”
吳星雲馬上掏出自己湘西獨立師特勤處處長的證件,一邊遞給哨官,一邊說“:兄弟,這事豈能開玩笑,這老人確實是我們師長的親爹,趙司令,楊高參都認識的。”哨官看了看派司,一點頭笑道“:沒問題,沒問題,隻要是黃虎親爹,就沒有問題。我馬上進去通報,你們稍等片刻,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黃虎師長的麵子我是要給的。”說完他將吳星雲證件遞了過來,吳星雲接過證件隨手塞了幾個大洋進哨官的口袋。
哨官抬手一拍吳星雲的肩哈哈笑道“:果然是黃姑爺部下,風格與姑爺一模一樣。我馬上跑進去,如果趙司令沒空,我就找楊高參,反正讓黃老爺見一人。”說完他點頭哈腰地對黃天賜躬了躬身,笑了笑,一轉身匆匆朝裏跑去。
黃天賜看著哨官一走,雙眼充滿驚訝地望著吳星雲問道“:剛才這哨官說黃姑爺是什麼意思?”吳星雲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黃天賜又反問“:你經常和他一起出門,你會不知道他在外麵的事情?”吳星雲笑道“:有些事,他不說,我怎麼好問,我敢問嗎?”
黃天賜點了點頭笑道“:也對,也對。”說完他們倆主仆互相會意地嘿嘿直笑,他倆笑得正開心時,哨官匆匆帶了兩個兵跑過來了。哨官對著黃天賜一抱拳笑道“:黃老爺,趙司令今天一早去了南京,隻有楊高參在,楊高參有請,不過這兩位不能進去。楊高參知道您腳疾,特地派了兩人來扶您。”說完哨官對吳星雲歉意地笑了笑,吳星雲一點頭,哨官手朝兩個兵一揮,兩個兵一左一右扶著黃天賜朝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