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接過他遞向自己的酒,抿了一口放下,抬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哈哈笑道“:世侄,坐下,坐下,別激動,別激動,今兒是你鹽幫大勝的日子,我們隻高興地喝酒,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
說到此,他將鄭懷玉一把按下後又說“:人生就是個不斷成長,成熟的過程。強者經過吃盡千般苦的磨曆,嚐盡血與火洗禮後,就會化繭成蝶,脫胎換骨,成為頂天立地的巨人。懦者則會倒在這些困難麵前,變得萎靡不振,渾渾噩噩,消沉苟且偷生。因此世伯送你一句話:痛苦,困難即能照射出勇者一往無前的英姿,也能折射出懦者萎縮不前,淪落為狗的悲哀。通過這幾天你能頓悟出你剛才所講的那些,說明你悟性極高,你好好把握,努力,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說到此,他打住了話,端起酒杯向鄭懷玉一舉,鄭懷玉舉起酒杯朝他一碰,兩人同時一口幹了。
鄭懷玉今天顯得極為高興,興奮,他頻頻地向黃天賜敬酒,可惜他不勝酒力。酒過三巡,他就醉意濃濃了,他鼓著通紅的眼睛直視著黃天賜大聲地說“:世伯,您有心做鹽幫嗎?如果您派一個人來當鹽幫幫主,我與花思大哥幹副主。我們兩家各出二百五十萬競標錢,其它的投入以後也對半開。我隻有一個請求,留下我鹽幫一半的老兄弟,他們都跟隨著我爹為鹽幫付了代價的,他們是鹽幫的根基。如果您無心做鹽幫,那麼您以後就不用幫我了,以後的任何事情,我自己解決。我既不想欠您的人情,也想證明我自己已經長大,應該麵對以後的血雨腥風,誰要對我不利,我要就除掉他。”說到此,他鼓著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瞪著黃天賜頭直昂。
黃天賜哈哈一笑說“:競標那天我已說過,鹽幫是你鄭懷玉的,我無心做鹽幫,我不會來你碗裏搶肉吃。如果你樂意與我家繼續友好往來,你斷了彭家的鹽,以後湘西鹽歸我一家經營就行了。當然彭家找你任何麻煩,一切由我扛。這事我扛得起,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湘西打探一下,彭嘯天已被黃虎所殺。彭家以無力與我對抗,湘西已經是我黃家的天下,任何事情由我說了。我這麼做既是為自己著想,也是為你與卓鏢師著想,以後你發往湘西的鹽交由卓鏢師的人全部押到溪口好了。卓鏢師為你我付出了代價,我們不能虧待他。你利用卓鏢師的人為你押鹽,你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人,為你節下大筆的開銷。”說到這,他打住了話朝著卓鏢師頭直昂,雙眼直眨眨。
卓鏢師馬上接過他的話,朝他雙拳一抱,一躬身說“:多謝黃老爺看得起我,卓某感激不盡。不是我卓某吹,誰敢搶我的鏢,得罪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公開與整個四海鏢局為敵。我四海鏢局雖然不是正規軍隊,但高手如雲,人馬十萬有餘。各省都有我們的分局,隻要總鏢頭令旗一下,我們人就會紛紛趕到。鄭幫主你鹽運交給我,我可以與你簽記合約,一切按江湖規矩辦,損失你一粒鹽,我賠你十粒。”說到這他朝鄭懷玉抱了抱拳,頭直昂露出了一幅信心滿懷的表情。
醉意熏熏的鄭懷玉抬手一拍自己的額頭,連連大喊:“好,好,好,我相信你們,我就依你兩家,馬上與你們兩家白紙黑字地簽訂合約。”說到此,他打了個酒喀,噴了口酒氣大喊“:拿筆墨來,我與你們兩家就簽訂合約。”說完他醉眼朦朦地望著黃天賜微微直笑,黃天賜看了看卓鏢師,卓鏢師一點頭,兩個人互相望著會意地笑了。
他倆剛笑兩聲,花思馬上朝他倆一抱拳說“:世伯,卓鏢師,現在鄭幫主喝多,他的思維有些混亂,不清晰。他此時話是經不起推敲的,也就是說他現在話不能算數。你們倆沒喝多,你倆是清醒的。如果現在你們三家就在此時簽訂合約,我覺得有些不太妥當,萬一彼此之間問題一時沒有考慮清楚,明確。以後三家會因此發生爭執,矛盾,那時就有損彼此之間友誼與合作。與其因此而留下後遺症,不如現在緩緩等明天大家清醒時再簽合約也不遲。反正遲早會簽不必急在這一刻,我這麼並無他意,純粹是為你們三人著想。你們倆位都是江湖前輩,成名人物,此時簽訂了合約傳出去會對二位的聲譽有影響。”說到此,他打住話頭朝著黃天賜與卓鏢師連連抱拳躬身直笑。
兩個都想趁鄭懷玉醉意熏熏與他簽訂合約的人,一聽花思這話心裏不高興了。老狐狸精黃天賜心裏極不高興,十分痛恨花思壞了自己的好事,多管閑事。但他表麵上卻朝著花思頭直點地笑道“:真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真是老糊塗了。此時簽了合約萬一鄭懷玉以後反悔了,他有理由說是我們趁他醉酒之時簽訂的合約,那我們就麵子丟大了。幸好有花賢侄及時提醒,才未造成大錯,花賢侄謝謝你了。”說完他朝著花思滿臉堆笑地抱了抱拳,露出一幅如夢方醒,感激花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