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話不光讓老頭震驚不已,也讓其它人也大吃一驚,大家齊齊把驚訝的目光投向了他。黃虎看著老頭驚愕,發怔的樣子腦子迅速一轉,又哈哈笑道“:老頭,你覺得奇怪嗎?一點不奇怪的,你的地滅刀法還隻有八成,連九成都不到。無論你怎麼練你都無法上升了,因為你沒有心法,你永遠隻能練皮毛。我把地滅刀法教了兩個人,一個練了二個月,一個練了近一年,你要不要看看?”問完他雙眼眯眯地望著老頭,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笑。
老頭被他套上了,急急地說“:好,好,你讓人練給我瞧瞧,我看過就信你。”黃虎一點頭對老鼠子一揮手說“:去把叫驢子給我叫來。”說完他又將手對黃浪一招大喊“:黃浪,把那刀譜上的刀法,展給這老頭看看,讓他知道地滅刀法的真正精髄。”
黃浪一點頭,走近老者一抱拳笑道“:我去安化洞市彭家灣找過你很多次想把刀譜還你,可那裏的人說,閻伍死後,他的老婆彭秀雲帶著孩子,家人失蹤了。我找了幾個地方,都找不到就放棄了,我練這刀法近兩個月了,還不熟練,我就練十趟地趟刀給你看看,請多多賜教。”說完他抽出刀,一個懶驢打滾朝地上一躺,就展開了地趟刀法。
頓時隻見塵土飛揚中,黃浪的刀泛起了一片寒光,呼嘯著刷刷直響。地上的黃浪時而翻滾,時而又貼在沙灘上飆。呼嘯的刀風與閃閃發亮的刀光罩籠著他,精彩處隻見刀光不見人了,眾人高聲喝彩不已。五十招耍完黃浪一聲“呀!”一個烏龍擺尾從地上躍起,一收刀朝老頭一昂頭問道“:五十招已過你覺得如何?不太熟悉,才練兩個月,多多指教,指教。”
老頭接過黃浪的話衝口而出地反問“:你真才練兩個月騙鬼去,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信,至少三年以上。”說完老頭朝著黃浪露出了滿臉不相信的神形,黃浪大喝“:老子已練給你看了,騙你幹什麼?老子要是練了三年,剛才就出頭收拾你了。”
喝完他將手中的刀朝老頭一揚,老頭慣性地一側身,台上黃虎哈哈笑道“:老頭他確實隻練了三個月,隻是他背熟了刀譜,掌握了其中精妙,自然練起來就進展神速了。你不相信的事多,地滅刀法的精要就是先要熟悉心法,掌握決竅,練起來才能事半功倍。我敢說你的刀法隻是皮毛,就是你根本沒見過刀譜,不懂其中精妙。你的刀法應該是你的家人傳給你的,你們隻是依葫蘆在畫瓢。傳你刀法的人應該是你爹的親信,他隻是經常看你爹練刀,憑著腦子裏的記憶將招式傳給你而已。你又如何能練得爐火純青,升堂入室的境界。我馬上叫一個孩子練你剛才施展的刀法給你看,你看看他練的與你練的有何不同。”說完他抬手指了指匆匆而來的老鼠子與叫驢子,朝著滿臉疑惑的老頭嘿嘿直笑。
老頭大喝“:這麼說來,你也看過刀譜,練過刀法?”黃虎肯定地一點頭說“:刀譜就在我手中,我當然看過,也練過,他倆都是我教的。”老頭一時氣得張口結舌無語了,黃虎對著已走近的叫驢子大喊“:叫驢子你不要上來了,從黃浪手中拿過刀,將老子教你的刀法就在下麵重頭至尾演練一遍給老子看。練不好中午,晚上不給你飯吃,讓你餓一整天。”
他口中天字才落,老驢子伸手搶過黃浪的刀大喊“:師傅我練,我馬上練給您看,我要吃飯。”隨便他口中的飯字一落,他將刀朝天一舉,一聲大喝“:呀!”就一躍而起,從力劈華山開始將地滅刀法按套路順序一招招施展起來。但見刀風呼呼直響,泛起了片片寒光,寒光將叫驢子罩籠著。一聲聲的大吼大叫從寒光中發了出來,刀光越來越閃,刀風越來越響驚得老頭臉色不停地變,眾人不住地叫好。
九九八十一招練完,叫驢子仰頭發出三聲驢叫收刀了,躬身朝台上黃虎大喊“:師傅練完了就這樣,有飯吃嗎?”黃虎一點頭笑道“:你這蠢貨長進不明顯,下次再是這樣要挨打,回去抓緊練,老子準時會抽的。必須一個月一個樣,否則老子要扒你的皮,快回去,武館快開飯了。”叫驢子馬上頭連點,將刀遞給黃浪轉身匆匆跑開了。
黃虎對老頭嘻嘻一笑說“:這孩子就練了一年多,你認為如何?我敢斷定三年之後你就不是這孩子的對手了。他同當年的閻伍一樣雙臂長過於膝是練刀的極好材料,地滅刀法將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五年,八年之後,他極可能會成為天下笫一刀。他心無雜念,完全沉醉於刀法,他刀法的成就也許會高過當年的閻伍。不知你老先生如何看,你相信刀譜在我手中了嗎?”問完他得意洋洋地朝著發呆發怔,驚愕萬分的老頭嘻嘻直笑著不停地昂頭。
發呆的老頭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仰頭望著黃虎一抱拳問道“:你練刀法多久了?”黃虎對他一擺手說“:看來你幾十年的武術白練了,沒有明白武術的真蒂,練武的最高境界是用心去練,而非用力。世人都說內練一口氣,外練渾身筋骨皮,其實這是一種誤導,這種練法最多隻能將本門武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能達到升堂入室的境界。武術的最高境界不是練,而是悟,當你專注於一招一式的掬泥時,你就已經進入了誤會。地滅刀法本來是閻伍根據彭家五虎斷魂刀改良思變自創的一種刀法,他當年憑著這刀法打遍了大江南北無數的高手。後來他因送一個九龍杯去北京,在北京他結識了四海鏢局總鏢頭餘四海,兩個打了一千二百招,閻伍輸了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