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一搖頭說“:管家居然敢騙我,我馬上讓人統統把他們全抓去警局,反正這裏的人可以撤了。”說完他對跟著自己的人一招手說“:你召集埋伏在醫院附近的兄弟們去關家抓管家他們。我上樓與樓上的兄弟抓著關長子回警局,連夜審迅所有人,務必查出秀英的下落。”
說完他向前一推黃虎兩個人並肩上樓,進了病房張隊長伸手推開正在病床前羞辱關長子的劉利保,朝著關長子一昂頭說“:關兄,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警察剛才在你大太太的床上,我們抓住了黑狗子與你二太太,現在請你同我去警局接受審迅。”他口中迅字才落,關長子大吼“:姓張的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血口噴人。”
張隊長也大喝“:老子血口噴人嗎?天津那麼多人老子不去噴,偏噴你幹嘛?人證物證俱在,我們抓黑狗子時他正在你老婆身上狂翹著屁股,你老婆正在浪叫得歡。你為了幹掉季爺,你讓你的兩個老婆勾引黑狗子。黑狗子與你的小老婆都認了,你還想抵賴,警察局的刑迅在等著你。”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關長子氣得胸脯急驟地起伏,張大嘴喘不過氣。
剛被張隊長推開的劉利保湊上張隊長笑道“:張隊長,關長子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什麼事也幹得出來,他的兩個女人與黑狗子有奸情的事我也知道。黑狗子早告訴過我關長子一直讓他去殺季爺,他沒有去,沒想這次卻去了,肯定是關長子逼他幹的。關長子這種人你不用酷刑,他是不會認罪的,非用酷刑不可。我在他手下幹了十多年,他的為人與狡詐我十分清楚,他……”
劉利保的話還沒有完,本來就喘不過氣的關長子一聽劉利保這些話,氣得張大嘴吼了一聲“啊!”就狂噴一口血,昏過去了。劉利保仰頭哈哈狂笑,張隊長伸手一邊按關長子的胸口,一邊說“:關長子,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再裝死,也逃不過法律的製栽,老子非帶你去警局繩之以法。”說完他對著關長子胸口狂押,關長子緩出了一口氣,眼睛微微睜了睜。
劉利保大喝“:關長子你別裝死,你罪大惡極,惡貫滿盈,裝死也沒有用,你這次在劫難逃。”他口中逃字剛落,門口的黃虎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對外一努嘴。劉利保一點頭抬起腳朝外走去,黃虎隨順一搭張隊長的肩,推著他到門外一搖頭說“:你現在還不能帶走關長子,我還有些事需要問他,他有病不治會死。”
他口中死字才落,張隊長馬上伸嘴在他耳邊說“:我就是要他今晚去警局死,他死了,黑狗子也死了,案情由我寫,由我編了。關長子的死是畏罪自殺與任何人沒有關係,你有什麼要問快進去問,我必須帶走他。”
黃虎一點頭走進病房,伸嘴在關長子耳邊說“:關爺麻煩了,黑狗子在你家抓了出來,這次我幫不了你。警察局長一個人就要二百萬才答應給你留一條命,其他人打點好,至少幾百萬,你說怎麼辦?”關長子猛喘了兩口氣說“:你找劉福升收錢,並請他幫你收拾錢寶,收回鴉片館賣了,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黃虎一點頭又問“:那個遺囑在誰手上,我拿了去收房子,也好賣了。”關長子一搖頭說“:遺囑沒有,是我嚇秀英的,兩處房契與煙館的地契,還有碼頭的一切手續,全藏在我那本康熙字典裏。你好好保管,全權處理一切,務必救我。”說完他雙眼中淚水滾滾地流了出來,黃虎伸手抹了抹他的眼淚,對著他點了點頭抬起腳走出病房。
黃虎走出病房對著張隊長一昂頭說“:他已經徹徹底底地不行了,放過他饒他一命算了。”張隊長一搖頭說“:這種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這種人留在世上不光對你我不利,對社會也是一種禍害,讓他早死早投胎。黑狗子已死,我必須帶他回警局,早兩天不帶他走,並不是擔心他死,而是為了釣黑狗子這條魚。我們警察有警察的規則,辦案手段,你問過了就可以走了,我們也要回去審人交差。”
黃虎一點頭說“:等一下,我讓醫院院長再給他一些藥,盡量不要讓他死。”張隊長一搖頭說“:你不必浪費錢,他反正必死無疑,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你錢多要去就快點,我們時間現在很緊的。”
黃虎一點頭匆匆走進院長辦公室,對他桌上丟了兩萬大洋票,一昂頭說“:把八號病房的關長子去打兩針,保持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