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嘿嘿一笑還沒有開口,餘亞龍也說:“殺了我,我也不等了,戴笠你是怕死,你其實比我們更清楚我們已經被拋棄了。什麼江湖義氣,兄弟情義全是放屁,騙傻子的。我受不了,我被愚弄,欺騙夠了,我寧願去死。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快殺了我。”說完他雙眼冒火地瞪著了黃虎,
黃虎哈哈笑了兩聲緩緩地說:“我沒有必要殺你們,我這麼隻想教訓你們,賺錢路有千萬條。男子漢不可以吃軟飲,更不可以勾引女人,指使女人偷錢來當生財之道。老實說今天我就教訓了你們斧頭幫的後台季爺,你們的斧頭幫其實就是別人的斂財工具,你們則是些炮灰。我不殺你們,你們走,你們可以去找你們的老大。記住千萬不要同我做對,不要勾引別人的老婆,下次再為這種事落在我手上,你們非死不可。來人,把他們這幾條狗放了。”
說完他得意洋洋地對著胡宗南幾個人頭直昂,露出了鄙視的嘲笑。胡宗南木然,悲哀地垂下了頭,戴笠則不相信地問:“你真的放了我們?”
黃虎肯定地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又不是大惡之人,我不會殺你們,你們走吧!教訓你們的目的已達到。在上海灘已經示眾過了,我相信你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次的經曆,你們好自為之。”
戴笠馬上對他“撲通”一聲跪下大喊:“你才是上海灘真正的英雄,多謝不殺之恩,但願以後有機會報答。我戴笠……”他的話還沒有完,黃虎對他手一揮,打斷他的話說:“你什麼也不要說,起來吧!你遭此大辱,不惦記殺我就行。
我叫黃虎,湘西溪口人,有種你羽翼豐滿了就來報仇,我奉陪到底。我的仇家不知道多少,我個個歡迎他們找我報仇。”說完他仰頭哈哈狂笑不止,戴笠,胡宗南四個人鬆開了繩子,立即套上衣服就走。
哈六順馬上問:“爺,就這麼讓他們走?”黃虎點了點頭,朝外走了幾步的胡宗南突然一轉身,走近黃虎一抱拳說:“慚愧,慚愧,不過我從內心感激你,也佩服你是條漢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幹脆借我幾個大洋,上海灘我一刻不想呆,我要馬上離開,我餓瘋了。”
黃虎一點頭笑道:“你也有種,有骨氣,是條漢子,我送你大洋,不用借。”說完他掏出一把大洋遞向胡宗南,胡宗南雙手接過一抱拳,一句話不說轉身走了。
黃虎望著胡宗南的背影點了點頭,盧小嘉一搖頭說:“你真是錢多,這種人也給錢,不值得,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們恨透了
我們,放了他們就不應該,他們會時刻想著報仇的,後患無窮。”
黃虎哈哈笑道:“你又不懂,伐者攻心為上,要徹徹底底地撲滅斧頭幫,就必須這樣。殺了他們斧頭幫才會真正是你與哈六順的死敵,他們會隨時找你倆報仇。放了他們對斧頭幫大大的不利,他們也許會滅掉斧頭幫,你倆仔細想想就明白了。”說完他對著驚訝的盧小嘉與哈六順嘿嘿笑了起來,盧小嘉與哈六順一時反應不過來,低下頭去想。
黃虎講的一點沒錯,胡宗南,戴笠四個人一出盧公館大門,餘亞龍就講:“我們四個人去找王亞樵看他怎麼說,我們向……”
他的話沒有完,剛說到此戴笠大喝:“你這頭豬,我們去找他,他必然會殺人滅口,要去你一個人去,別連累我們跟著你這頭豬去死。我戴笠發誓今生必殺王亞樵與黃虎,否則誓不為人,奶奶的居然被他利用,當他的炮灰。世上居然有如此不義道的人,他敢不仁,我就敢不義。”
他口中義字才落,胡宗南一搖頭說:“你剛才還說感激黃虎,你說話出爾反爾,不可以殺黃虎,我就佩服這種人。我要馬上離開上海
這傷心之地,奶奶的,居然拋棄我,沒有一點兄弟情義。”
戴笠哈哈笑道:“我說感激黃虎是想他不殺我們,這等奇恥大辱,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要告訴斧頭幫所有的人,不要再……”他
的話還沒有完,
方振武已說:“胡宗南我跟你走,上海我也一刻不想呆了,太過份了。海誓山盟的結拜就是一場騙人的把戲,純粹就是利用我們,成全他自已,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他。”說完方振武露出了一臉凶相,
胡宗南一點頭,一手搭著戴笠的肩,勸他不要與黃虎為仇。戴笠不好再公開說,以免他們三個人說自己出爾反爾,但內心中發誓一定要殺了黃虎。
四個人恨恨不服地一邊走,一邊說著走進一家飯館吃了一頓。戴笠,胡宗南,餘亞龍,方振武找了不少斧頭幫的人,向他們講述四個人這幾天的經曆。不少人開始反感王亞樵,紛紛離開他。戴笠,胡宗南,方振武三個人在上海呆了一天就去了廣東。投了黃浦軍校,三個人都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