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他妹妹,就希望他妹妹幸福,快樂,他是不會幹涉她選婿的。師傅心裏有把她嫁給你的意思,所以這次帶師姑來了上海,也會帶師姑去拜會你娘。你好好看看,如果你樂意就爭取機會,師傅帶她去拜會你娘的意思就是讓你娘相親。反正師傅同我講過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樂意了隻要你娘開口,師傅就會同意的。沒錢不要緊的,隻要師姑看得上你,師傅會送你一大筆錢。他那人你知道不是圖財賺貧愛富的人,我在他家白吃白喝這些年一個錢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替他幹過。”說完這麼多他對著劉喜子直昂頭,
劉喜子又急急地問:“師傅現在去了哪裏?”廖雲峰笑道:“你不要這麼急,他現在去了震東武館,今晚會去你家看你娘,你同你娘先打個招呼就行了。師姑脾氣不是很好,有點男子漢的味道,我先告訴你,你心裏有思想準備。她大小姐來的,被師爺爺與師傅寵慣了,一直有兩個丫頭侍候著。在院子裏她是唯一敢頂撞師傅的人,你小心點,萬一相中結婚了免得怨我沒早訴你。”說完他抬手在劉喜子肩上一邊不停地拍,一邊對著他擠眉弄眼地嘿嘿壞笑了起來。
劉喜子哈哈笑道:“師傅的妹妹脾氣再不好,我也可以忍的,隻要她樂意嫁給我就行。我給人交待一下這裏的事,我就帶你們去我家,然後去震東武館接師傅。”說完他拉開廖雲峰在自己肩上的手準備站起來,
廖雲峰按住他說:“你這人怎麼變成這麼重色輕友了,這麼急幹嘛呢?我倆幾年不見還有不少話要說,我特想吃狗不理包子了,想那事我就流口水。”
劉喜子笑道:“沒問題,我馬上就帶你們去吃,最近天津來了一家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店,生意特好。我去交待一下,帶你們去吃過夠,我聽師傅來了就想見他。”說完他放開抓著廖雲峰的手匆匆走向了裏麵,
已清醒過來的尚武一見喜子離開馬上急急地問:“廖師兄,你剛才說師傅樂意把師姑嫁給這人是哄他開心的吧?師姑怎麼可能嫁這麼遠?我叔公與叔太也不會樂意,他們就一個女兒當然要嫁附近才好。你又不是我們黃家人,師傅不可能同你講這種事,你別瞎說。”說完他雙眼鼓鼓地瞪著了廖雲峰,
不知這小子想娶四丫頭的廖雲峰一搖頭說:“師傅真同我扯過這事,師傅確實喜歡喜子,喜子這人不錯,上次還陪師傅去了美國。師傅同他爹曾經是拜把兄弟,感情特好。”
他口中好字一落,也想娶四丫頭的趙能將哈哈笑道:“不可能,既然師傅與喜子的爹是拜把兄弟,那師姑就不能嫁給喜子了,輩份不對。廖師兄這事你純粹是瞎說,你與師傅關係好,這種事師傅也不可能同你講。尚武說的對,師爺,師太才一個女兒,他倆不可能將師姑嫁這麼遠。這來一趟要多久近半個月,師爺,師太那年紀了,怎麼會幹這傻事。
昨晚你們沒見楊老太太,楊老爺見師娘後一個勁抹眼淚嗎?他們就是後悔師娘嫁遠了,想見時見不著很傷心,擔心的。這事我還真不信師傅同你說過,隻是我不好去問而已,否則我要去問問師傅,揭穿你的謊言。”說完他朝廖雲峰直昂頭,露出了一副極為不相信的表情。幾個徒弟認為他的這話很對,個個朝著他頭直點。
廖雲峰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劉喜子已匆匆進來說:“走,走,我帶你們去酒樓吃狗不理包子,去江邊大世界公園看看,過幾天那裏就舉行搏擊比賽了。”說完他的手對著眾人連連直招,眾人高興地站起來跟著他向外走。
出了夜來香大門,劉喜子朝廖雲峰一昂頭問道:“我們坐四輛車去吧?”廖雲峰一搖頭說:“不必了,帶他們走過去,讓他們好好看看上海有多繁華,熱鬧。”說完他抬手搭上劉喜子的肩,兩個人邊說邊走地走在了前麵,眾人跟在他倆後麵雙眼對著街道兩邊亂瞟。
一輛電車載著人路過,尚武伸手拉了一下尚文的衣服小聲地問道:“那什麼玩意?能帶那麼多人走過去。”尚文笑道:“那就是昨天盧公子給我們坐的車一樣,多看少說話,免得別人聽到了笑話我們。”大家對著尚文頭連點,尚武也不吭聲了,大家繼續邊走,邊雙眼亂瞟。
走了一陣,尚文突然看見自己前麵一輛四匹馬拉的大車飛駛而來,街道中間一個女孩正蹲著在係鞋帶。馬車離女孩越來越近了,街道兩邊的人發出了驚呼尖叫之聲催女孩快跑。蹲在街中間的女孩一抬頭,發現馬車飛駛而來,她嚇得一聲尖叫,雙手捂著頭卻忘了跑。
悲劇即將發生,在這悲劇即將發生的一瞬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尚文奔過去伸左手一挾,一推女孩。女孩被他推離了馬路中間,而推女孩的尚文卻慢了半拍,他的後背被飛馳而過的馬車邊椽碰了一下。衣服劃破了,背上鮮血直冒,人也轉了三個圈倒在馬路上打了幾個滾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