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大喝:“黃象,你敢羞辱本姑奶奶,姑奶奶今天就殺你,你功夫的缺點我都知道,殺你易於反掌。”隨著四伢頭口中掌字落,隻聽“叭,叭”兩聲響,步伐踉蹌撲向四伢頭的黃象兩掌砍在四伢頭手中的兩個空酒瓶上。兩個空酒瓶頓時分別去掉了半栽,隻有兩個半栽握在四伢頭的雙手中。
四伢頭左手中的半栽空酒瓶向前一頂刺向黃象胸口,右手中的半栽跟著刺向黃象麵門。黃象本能地吸氣一縮,一退避開她刺向胸口的半栽空酒瓶,他成功躲過了。四伢頭刺向他胸口的半栽酒瓶離他胸口有了半尺距離,四伢頭的這招落空了。跟著他再一側頭避她刺向麵門的另外半栽酒瓶,但他略微慢了那麼一點點。
在他甩頭時,四伢頭的半栽酒瓶已刺到了他麵門。他的一大半張臉躲過去了,但還有一小半沒有躲過去。隻聽一聲輕輕的“吱喀”之聲響起,四伢頭的半栽空酒瓶紮進了黃象左邊臉上。黃象張嘴叫了聲“啊!”順勢一腳踹向四伢頭的小腹。小腹中腳的四伢頭鬆開了紮進他肉裏的半栽空
酒瓶,張嘴叫一聲“啊!”身體向後一仰倒了下去。
好在她身後的周富貴與喜子同時出手攔住了,她才沒有倒。不過她張口噴出了兩口酒,踢開她的黃象大吼一聲“呀!”伸手撥下四伢頭紮在自已臉上的半栽空酒瓶,揚起準備來刺四伢頭。坐在不遠處一張桌喝酒的黃虎,一直認為他黃象隻會與四伢頭駁駁嘴,不會真動手。所以一直沒將他倆的爭執當回事,認為他倆隻不過是喝醉了,耍耍酒瘋鬧鬧而已。
如今黃虎突然聽到他倆先後張嘴叫了“啊!”才扭頭看向他倆,一見他倆不光真動手了,並且還見血了才慌忙站起衝過來。剛好他趕到時,黃象正揚起半栽滴血的空酒瓶撲向四伢頭,被周富貴與喜子攔住了的四伢頭也揚起半栽空酒瓶準備迎戰。黃虎氣打一處左手托住黃象握著酒瓶的手,右手一掌砍向他的肩。
隻聽“叭”地一聲響,黃象撲俯下了地,四伢頭衝過來準備抬腳踩地上的黃象。黃虎伸右手抓住她的肩向上一提,將她提離地,左手捏著她握著半栽空酒瓶的手大吼“:你還鬧,真不像話,我真後悔帶你來了,丟下酒瓶。”
被提離地的四伢頭一過雙腳朝著黃虎身上連蹬,一邊大喝“:他罵我是小乞丐,我要殺了他,爹告訴過我他的破綻,你放我下來,我一定殺……”
四伢頭的話還沒有完,趴在地上的黃象仰起血淋淋的臉準備爬起來,黃虎一腳踩著他的腰穴大吼:“不許動,否則我踩死你。”黃象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大喊:“我是你有血緣的哥,她就一小乞丐,虎子摔死她,你要……”
黃象的話沒有完,黃虎大喝:“你給老子馬上閉嘴,否則我真踩死你。”黃象不吭聲了,鬆開半栽空酒瓶,一邊雙手使勁地撲打著地麵,一邊淚流滿臉傷心地號啕大哭大叫起來。
提著四伢頭的黃虎看著地上的黃象像潑婦耍賴一樣地哭,叫,心中即厭惡,也傷心,悲哀。他從沒有見過黃象哭過,鬧過,今天見他如此。頓時覺得他完全失去了一個男人的本性,在外人麵前丟了黃家男人的顏麵。他惱火萬分,真想兩腳踩死他,偏偏被他提著的四伢頭又大喊“:黃象你真不算個男人,黃家人的麵子都被你丟盡了,你應該去死,早死……”
四伢頭的話還沒有完,黃虎惱羞成怒地一巴掌捂住她的嘴,大吼:“廖雲峰,尚文你們愣著幹嘛?把黃象拖走,丟人現眼,把他扔去江裏,淹死算了。”廖雲峰,尚文一幫徒弟一齊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林桂生知道他這麼吼是麵子掛不住,不會真是讓黃象去死。她伸手一招大喊:“廖雲峰,你們來兩個人把黃象先拖我那裏去,他是醉了,
失態了,快點,快點。”廖雲峰幾個人聽她這麼喊,馬上從地上挾起黃象向外走。
黃虎放下四伢頭大吼:“喜子,把她帶去你媽媽哪裏煩死了,真後悔帶他們來了上海。”喜子,劉天一兩個人挾持哈哈狂笑的四伢頭向外一走,
劉師傅走近黃虎小聲地說:“喝醉了酒出點醜正常,你不必往心裏去,震東武館的人都是你兄弟,不會笑話你。男人一輩子哪有不喝醉的時候,我們館主請你進去一下,有事找你相商。”
黃虎陰沉著臉走進向震東的臥室,已坐起了大半栽身子的向震東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緊挨著自已坐下後說“:黃象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心裏痛,你不必太在意,我的身體好了很多,打算過幾天就動身回老家。我已發電報回去,過幾天一個堂侄會來接我,你給我二十萬,我把武館地契給你,找幾個中間人見證一下。在商言商,親兄弟明算賬,把手續辦一下。”
黃虎一搖頭說:“沒錢,這武館我不會要,我也發了電報回去,過幾天我爹會派人送內傷藥來。你不要回去,你準備辦幾桌酒收下廖雲峰為義子,以後就讓他跟在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