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芳有了彭錚名的地盤當跳板,肯定跟著就會來打自已,自已不去幫彭銘名,彭銘名狗急跳牆也許會投劉祥,劉湘。黃虎腦子此時亂糟糟的,他即不想幫彭銘名,也不想彭銘名敗,更不想他去投靠任何人。他一旦投靠了別人就真正成了自已的敵人……
黃虎一邊慢慢地走,一邊腦子飛快地轉。
黃虎自從聽大姑父講彭銘名與孫二虎在開戰的消息後,就一直在擔心彭銘名打不過孫二虎會來向自已求援。他真不想看到彭銘名,不想他來向自已求援,可現實是他越擔心的事越發生得快。彭銘名來了,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是禍躲不過,躲過的不是禍。
彭銘名隻打幾天就來了,將自已逼到了刀尖之上。黃虎不想見到彭銘名,但書房與小客廳就那麼點距離,他再走得慢,才磨嘰,還是走到了小客廳門口。
他在門口猛吸了兩口氣入內,平靜了一下忐忑不安,還沒有拿定確切主意的心,整了整衣服才推門。
裏麵在喝茶的彭銘名與龔闊海一見他馬上站起來向他同時抱拳,躬身齊聲地說“:黃師長,聽說你身體欠佳,打擾,打擾,抱歉,抱歉了。”
黃虎一邊對他倆揮手示意他倆就坐,一邊裝傻地嘻嘻笑道:“今天這是刮的什麼妖風?居然將你們兩位吹來了寒舍,真是怪啊!二位請坐下,喝茶,喝茶,歡迎,歡迎啦!我也沒有什麼大病,就是前段喝醉了酒,從馬上摔了下來,把頭與右膀摔傷了而已。
醫生講好好調養兩三個月就會好,喝酒,貪懷總是會上些當的。不過也好,通過這一次,可以吸取一些教訓,以後也許不會再這麼醉了。醉酒真是即出醜,又傷身,讓兩位見笑,見笑了。”說完這麼多,他一屁股在彭銘名與龔闊海的對麵坐下,雙眼直直地望著他倆,嘴上卻傻乎乎地嘻嘻傻笑起來。
在家已與龔闊海商量好了對策的彭銘名讓黃虎笑了幾聲,才對他又一抱拳連拱了三次說:“黃師長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孫傳芳讓我歸順他,我不樂意,他就派孫二虎來帶兵來打我。
我同孫二虎在恩市開了三戰,各有傷亡,我死傷了近千人。如今孫二虎集結了上萬人在襄樊,楊言要一鼓作氣滅掉了我,再踏平湘西,收了湘西。小打小鬧,來幾千人我不怕,我可以擋住。但如今上萬人來了,我就打不過了,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向你來求援,問策。
不知你黃師長樂不樂意,幫不幫我?如果你身體欠佳,無法帶兵去助我。我不能坐以待斃,毀了立世幾千年的祖宗基業,我隻好向劉湘,劉祥請求援助。或者向駐紮在德勝橋的方向的何應欽求援也行,我反正不向孫傳芳低頭,投降,誓與他對抗到底。
他敢欺我,我就偏不賣他的賬,我寧願歸順劉湘,劉湘的一個混成旋駐紮與我相隔不到八百裏。我隨時可以向他請求支援,他也樂意幫我,早幾年他就曾經要與我家結盟。這次他知道我與孫二虎開戰,早早就援助了我五百條槍,並一再告訴我,他隨時向我出兵增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