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福被他這些話說得心裏“撲通,撲通……”地跳,他的臉色急速地變了幾次,嘻嘻笑道:“黃公子,你可能誤會了我的話,沒有太聽明白我的話,我呢重申一遍,我本人許開福是絕對相信你黃公子的。
我們倆也認識這麼些年了,我真的就十分信任你,沒有半點擔心你不仗義,擔心我因為你的事失職後,你會對我不聞不問,不給我一點半點補償。我絕對沒有這些想法,雜念,是今天我同鬆木講,開通他,他有顧慮,有思想包袱,有雜念,猶豫不決。
這些其實也好理解,因為他剛認識你,不了解你,他不敢賭。你放心我等一會兒又去找他,再同他溝通溝通,把你的為人,觀念再好好·同他講講,勸導,勸導他,爭取讓他與我達到共識,務必保全你。
為了你的事丟了個總探長與憲兵司令也值得,我是肯定無怨無悔的,就不知鬆木怎麼想?”
他口中的想字才落,不想同他再磨嘴皮,已經給他下足了藥;想著要去收拾鴻伍那個廚娘,急著要查清猛龍幫究竟是誰在勾結日本人的黃虎,馬上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萬的大洋票向著他麵前一擺笑道:“許總探長,我知道同龍蝦的這筆生意,按你的貢獻你應該不止得十萬大洋,但是鬆木與花花隻給你十分之一,我也不好說他倆。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說出去的話就不反悔,我說了給一塊一方的回利給他們,就不好再強求他們給你多少,這裏我補你五萬大洋。你自已有人脈,以後不要同他們幹了,你自已幹好些,反正我是給一塊一方的回利。
鬆木才來天津不久,花花一個女人而己,他們倆沒有你資源廣。我不想你付出了收不到相應的回報,這五萬給你就應該差不多了,付出多少收獲多少天經地儀,你認為可以了嗎?
至於鬆木那裏你不用去開導了,他不是傻瓜,他會權衡失去我的利益關係的。他如果要當傻瓜,要對著我幹,我就收拾他,我即可以殺了他,也可以讓日本罷了他。一個小小的日本憲兵司令,我要收拾他不難,要除掉他更容易。”說到此他停了話,一邊抬手在大洋票上輕輕地敲,一邊雙眼對著許開福連連直眨地似笑非笑。
他的這種表情即有幾分自信,自大與得意也有幾分似真又似假,讓許開福一時琢磨不透他。
許開福拿起大洋票看了看笑道“:黃公子就是慷慨大方,其實這錢我不應該要,也不能怪你,我隻怪花花太小氣吝嗇了。你已經給了她三百萬,你該付出的已經付出了,奶奶的,臭婆娘仗著跟了鬆木,不將老子放眼裏了,連我也坑,有機會我要好好收拾她。”
黃虎掏出金表來看了看,對著他嘴角一扯笑道:“男人不要同女人一般見識,你收了錢,我就告辭了。市府的王秘書長還約我去他家談合作修碼頭的事情,我就不久陪你了,我與他約的時間到了。”說完他把金表一蓋,放進口袋裏就站了起來,對著許開福抱拳連拱。
許開福也匆匆忙忙站起來對著黃虎回抱著拳,張了嘴準備說話,可黃虎已轉身了,他硬是怔著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睜睜地看著黃虎幾步走出了門。
心中有話沒完,沒有達到自已預期目的,惱火萬分,覺得十分憋屈,心有不甘的他幾步匆匆地追到門口,一俯身朝下看去。隻見黃虎身邊已經多了幾個人,他的手摸到腰中的槍把始終沒敢向上抽。